第一章 尚帝姬(1 / 1)

<>沈涟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只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疲倦,缓缓睁开眼,入目所见皆是一片通红,古色古香的房间布置的如同婚房一般无二,沈涟有些迷茫,正琢磨着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华钦帝姬到!”

略有些尖锐的声音让沈涟禁不住皱了皱眉,顺着声音抬眼望去,就见着一身量极为高挑纤瘦,以扇覆面的女子在一众人搀扶下正缓缓从大门迈入。

“驸马还在等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扶帝姬!”

其中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妇人见她站在原地没反应顿时急了,连连冲她招手。

沈涟看着眼前这一切更迷茫了。

“驸马?我?”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一脸的怀疑人生。

她刚才明明就是工作累了趴桌上歇一会,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还被叫驸马?

“哎哟喂,您一定是高兴地昏了头了吧!”

沈涟皱眉正欲说话,脑中突然传来一股剧痛,疼的她直接跪在了地上,额角瞬时沁出一层冷汗。

“驸马?驸马你怎么了?!”

“来人啊传御医!”

“快来人啊!”

闹哄哄的声音中沈涟脑海中的剧痛渐渐消退,随之而来的却是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

严格来说,是这具身体本来的记忆,她,穿越了。

“不用了。”

沈涟揉着额角被婢子扶起身,喊住准备去传御医的嬷嬷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驸马爷您真没事了?”

那嬷嬷还有些不相信,毕竟方才她的表情属实有些狰狞。

沈涟一边消化着记忆一边摇摇头轻声道:“我没事。”

眼角余光瞥见喜床上扇面后露出一双狭长的双眸,瞳孔幽绿,仿若猫眼,沈涟眉心一跳,关于此人的记忆顿时浮现出来。

华钦帝姬赫连懿,出生时天降暴雨连下十日,水淹大半个京城,且天生异瞳,体弱多病,被喻为不详之人,会为国家带来灾难,然而因着她乃是皇后所出,又是皇帝第一个女儿,这才勉强活了下来,这些年深居简出,双十年华仍旧未曾婚嫁,不是没人想娶帝姬,而是根本不敢,亦不愿。

而原身作为寒门士子,此次恩科的探花郎,理所当然被皇帝看中直接赐婚,原身十年寒窗苦读本想报效家国,奈何天不遂人愿,被赐婚后一旦成为驸马,从此便只能远离朝堂,满腔热血抱负皆被泯灭。

种种原因下,原身心神郁郁,竟是在大婚当日,直接呕死了。

沈涟:“……”

一时间竟然有些无言以对了呢。

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沈涟无声叹口气,现在最起码的一个好消息就是,她还是她,没有变成他,如果她真成了一个带把的,她大概也能呕死吧。

“驸马?”

床榻上华钦帝姬手上的扇子缓缓放下,露出一张柔弱至极却又略显妖异的绝美面容。

她的肌肤是一种病态的白,姣好的面容气质高洁,峨眉淡扫,一双狭长的眸子眼尾微红,晕染的胭脂色令她双眸愈发勾魂夺魄,幽绿的瞳孔又显出摄人心神的妖异感,薄唇微抿着泛着粉白,整个人看上去圣洁又颓靡,矛盾至极。

沈涟心中有些惊叹,无意中对上对方的视线,莫名的突然有些浑身发冷,下意识避开她的视线低声道:“臣无事,失礼了,殿下勿怪。”

“驸马,还请和帝姬喝合卺酒。”

一旁递来两樽酒,沈涟取了递给她,在众人注视下平稳的喝完。

“礼成!”

房间中的人如潮水般褪去,偌大喜房中就剩下了他们两人。

沈涟尴尬的眼神飘忽,她一个假男人,怎么洞房?

这要是脱了衣服,她胸前比华钦帝姬还大那才叫有意思。

她正犹豫着,床榻上的华钦帝姬开口了。

“驸马,梳洗吧。”

声音清润悦耳,很是温柔。

沈涟眨眨眼,咳嗽着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在华钦帝姬身旁不远处坐下,顶着那双幽绿的双眸硬起头皮试探性的道:“那个……殿下,微臣今日身子有恙,怕冲撞了您,要不您看这洞房就先暂时,往后挪挪?毕竟您身子弱,微臣怕给您过了病气就不好了。”

她努力措辞让自己的说法更合理一些,面上看着镇定,实则搭在膝盖上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驸马若是不愿,本宫自不会勉强。”华钦帝姬微微一笑,幽绿双眸静静凝视着她。

沈涟冷汗都下来了,她不是不愿意,她是压根没那功能好吗?!

再说了你自己个儿身子不好干啥还想着那档子事,借坡下驴不行吗!

“微臣怎会不愿?只是微臣忧心您的身子……”

沈涟咳嗽一声努力想打消她的想法。

“大婚之前父皇已派御医为本宫调养身子月余,房事自不必驸马忧虑。”华钦帝姬不急不缓的道,谈及房事时面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毫无半分作为女子应该有的羞怯。

沈涟绝望了,默默在心里给老皇帝竖了一个中指。

您老想的还挺周到。

“哈……哈哈哈,这样啊,既然这样,那……那我就……”沈涟拼命打着哈哈,脑子却飞速旋转寻思还有什么借口,最后脑子一抽,脱口而出,“微臣不是不愿,是不能!”

赫连懿诧异抬眸,目光下意识扫过她腿间。

沈涟一张白净的脸登时臊红,但是想到方才自己说的话,夹紧双腿一狠心直接跪在她身前做痛心疾首状,“微臣罪该万死,此事本不该欺瞒殿下,奈何前些日子微臣吃错了食物致使暂不能人道,服药后本以为能赶在大婚之日痊愈,可万万没想到……微臣有罪,罪该万死,请殿下责罚。”

她说的言辞恳切,表情更是懊恼万分,脸上就差没写着悔恨两字。

赫连懿静静看着她,片刻后唇角微翘,弯身将她扶起,“驸马这又是何必,人算不如天算,大可无需这般自责。”

沈涟提着的心一听这话顿时放松了些许,连带着脸上的神情都缓和了些。

顺势起身,沈涟拱手正欲说话,孰料华钦帝姬再度开口。

“那不知驸马何时痊愈?”

沈涟脸上神情几不可见的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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