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影在树林里飞快的穿梭。孙帽燃不知道汪弦哪来的动力,居然跑得那么快。
“阿弦跑慢点!”
汪弦回头对孙帽燃笑嘻嘻地,“孙小财主,养尊处优了几日,体力跟不上了?”
“我靠……”孙帽燃瞬间化悲愤为动力,甩了汪弦一大段距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汪弦上气喘不来下气的,终于看到了前方那个娇小的声音。不过奇怪的是,没有什么所谓的妖怪,只是白绘绘一个人背着一个包袱在……赶路?
汪弦猛地冲上前,上气不接下气的紧紧拉住白绘绘的手腕,刚要说话,却因为岔气了肚子疼,只好弯着腰对她讲:“走走走……”
白绘绘一惊,连忙甩开汪弦,汪弦一个没站稳,又是弯着腰的,于是摔倒了地上。白绘绘一看此般情景,连忙上前扶住汪弦,“你是汪弦?你来这里干什么啊?”
还没待汪弦讲话,孙帽燃已经缓缓从暗中走来,声音低沉道:“吾等前来营救白姑娘。”
“救我?”白绘绘一个尴尬,脸瞬间都红了。
其实汪弦和孙帽燃早就感觉到奇怪了,说是被挟走的,可没见妖怪在哪里。刚才那些若有若无的妖气早就寻不着了,而且一看白绘绘这模样,明明是一副要闯天涯的样子啊。
“我,我,”白绘绘不好意思地坐在了汪弦身边,“我不过是自导自演了一幕,谁知你们两跟来了。”
汪弦不明白,“什么自导自演啊。”
“哎呀!”白绘绘把包袱从肩膀上拉下来,“根本没有什么妖怪!刚才那幕戏是我找人来演的。哼……再不走,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她已经带了些哭腔了,别是要哭了吧?!
这下子汪弦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想嫁人,所以才作了这一出戏,好自己远走高飞对吧?”
白绘绘难为情地点点头。
气氛瞬间尴尬到了极点。
孙帽燃干咳了两声,打破了僵局,“这样也不是办法,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如何一个人行走这妖魔横行的世道?还是回去吧!”
“对呀对呀。”汪弦应和道。
“可是我真的不喜欢胥笠。我不想嫁给他。”
胥笠,三王爷。
汪弦脑子一转想了想,连忙对白绘绘说道:“小姐,这么好的一王爷,你居然不喜欢?”
白绘绘和孙帽燃同时一愣?全京城谁不知道胥笠是一条咸鱼,她怎么还吹牛逼呢……
这时汪弦继续说了,“首先啊,三王爷虽说是无用了一点,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他逛窑子吧?这有点钱的都去逛窑子了,三王爷还在自家后花园里逗鱼呢!这说明他生活作风是很值得赞赏的。再者,大家之所以说他是咸鱼,是因为他为人闲散,但并无傲慢啊!毕竟朝中都是明争暗斗,他这幅咸鱼模样,或许是自保的方法啊!”
啧啧啧,瞧瞧汪弦,多会忽悠人啊。原本白绘绘对胥笠的好感是负值,如今居然有了几分好感。这么一想,胥笠是没什么作风不良之事。仔细一想吧,还有点儿与世无争的味道。
汪弦见白绘绘有些动摇了,便趁热打铁道:“而且,如果你现在一走了之,你们家也没法和宫里交代啊,到时候宫里怪罪下来,哎……”
不得不说白绘绘是一个好姑娘,一听到会连累自己家人,立马就要回去。可能是她一腔热血没想那么多,如今汪弦给她细细捋来,她这才反应过来。
于是一顿忽悠过后,三个人顺着来路返回去了。
期间汪弦很奇怪,问白绘绘道:“刚才那花妖是怎么回事啊?”
白绘绘一脸天真道:“哦!那是我请来的巫术士,他说他巫术精湛,破绽很少,价格公道。如今一看,连你们也被骗过了,可见他是没有骗我!”
汪弦吓了一跳。巫术士?如今京城的巫族只有他们家,再有就是郡扬州!谁会大老远地从郡扬跑来京城接这么一单生意啊?而且汪子凉向来不待见这些拿巫术不务正业之人。到底是哪位好汉,敢在汪子凉眼皮底下玩这种把戏。
“是我们巫家人?”
白绘绘想了想,摇摇头,道:“我当时也这么问过他,他说:‘难道普天下只有他们这一族系’,可能不是你们家的吧!刚才他把我带来这就走了,神出鬼没的。”
一听到这里,汪弦有些心慌。能说出这种话的,自然不是郡扬的巫族了。那只能是——江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