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风晴小姐加油,不要给月美人丢脸哦~”
……
因为婉兮是月无双带的新人,大家都很捧她的唱。
乐队欢快的前奏响起,真正认真关注的人其实很少,不少人闲聊起来。
“不喜欢今晚的表演啊?”段薄擎喝了一口威士忌,划亮火柴点雪茄。
吴有匪对任何表演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态度,低头品着洋酒,“没看到我夫人都无聊的睡着了吗?”
“你不会故意假装没兴趣吧,明明那么精彩。”段薄擎昂着头,眼眸上结着一层冰。
吴有匪温温一笑,不失礼貌,“我早就说过,我对夜场的表演不感兴趣,你非要跟我打赌。”
“看来今晚,我注定要在少将您面前自裁了。”段薄擎往圆桌上扔了一把左轮手枪,嘴里说着自裁的话。
眼神里却没有半分畏惧,依旧是一片寒冰一般。
吴有匪往嘴里塞了一口薄荷糖,“你也可以说我是心里很感兴趣,为了报复你,才故意装作不感兴趣。”
“那不是耍赖么,我段某人还没有怕死至斯。”段薄擎从赌具里摸出一只骰子,放在手里把玩。
宁苍没有跟去吴有匪家里,不知道他们还打赌,立刻急眼了,“少帅,您怎么没跟我说,你们还打赌了。”
段薄擎冷幽幽的睨了她一眼,警告她多嘴。
她低下了头,不敢多言了。
“Jinglebells,jinglebellsJinglealltheay.”长长的前奏之后,婉兮的第一声歌曲欢快而出。
磁性而又活泼,还有些许成熟柔软的韵味。
吴有匪愣神一般的抬起头,呆呆的看着舞台。
眼神从惊愕,慢慢变成了痴迷。
段薄擎故意冷声责怪道:“乐队怎么回事,放了那么长的前奏。”
“可能是这首歌的前奏,本来就那么长。”宁苍弯腰低声道,嘴角忍不住邪异的勾起。
人与人之间的羁绊真的很奇特,明明楚婉兮已经彻底改头换面。
声音和从前完全不同,介绍自己的时候。
吴有匪根本就没能够注意到她,可是当她唱第一句的时候。
眼眶里只有她,仿佛被刻进了他灵魂里一般。
“她刚才说她叫什么?”吴有匪的眼睛一刻都离不开舞台,明明幽深如湖泊一般的眼睛。
此刻点燃了一股火焰,如火一般的看着她。
段薄擎心里可是不舒服了,“段风晴。”
“段……风晴……”吴有匪重复了一遍,整个人都陷入进了这三个字里。
这世上除了她之外,居然还有第二个人让他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他……
还以为自己的心死了呢!!
“哇,好漂亮的姐姐。”别枝也从睡梦中醒来。
段薄擎挑眉,“吴夫人不困了?”
“方才你们的节目好无聊哦,我自是困的,可是这个姐姐唱歌不一样诶~”别枝在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睛里放光。
听到婉兮唱到高潮部分,不由自主的用力鼓掌。
“hatfunitistorideandsingasleighingsongtonight.”婉兮甜美的微笑着,在嘈杂的人群中有了一丝感应。
明明慧灵之眼已经降到最弱,冥冥之中依旧落到了角落的包厢。
那个穿着笔挺军装的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身边那个娇俏的少女很喜欢她的节目。
一脸天真的笑,不停的给她喝彩。
他们怎么来了?
看到黑暗中段薄擎冰冷狡黠的目光,婉兮似乎有些明白,这个刻薄又阴险的男人的目的。
他想把她认识的熟人带到她前面,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并不能求救。
宁苍问何别枝:“少将这么关注别的女人,你不吃醋吗?”
“你才吃醋,不要打扰人家看表演。”别枝似乎还没学会什么叫做吃醋,宁苍此举反而显得讨人嫌了。
宁苍捏着下巴,皱起了眉头——
【这是真大度,还是假大度?真是个小丫头,谁能想到堂堂少将夫人,居然是这么个小东西。】
婉兮唱到了最后一句话,深深的鞠了一躬,“今晚就表演到这里,希望大家不要见笑。”
场子里变得一片安静,静的都不像是歌舞厅了。
“她我要了。”吴有匪温声决定道。
婉兮头还没有抬起来,敏锐的听到了这句话。
手心里冒了汗,心情复杂有激动。
他……
是认出她来了吗?
如果是这儿样的话,以他在沪的势力,只要坚持索要她。
她就自由了,不用在这里卖笑当个歌女,更不用随时随地被一个恶魔羞辱。
“你确定?你夫人还在旁边呢!”段薄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问道。
好像这一个晚上,就在等这一幕的发生。
别枝眼睛都冒星星了,对台上的婉兮充满了好感,“我也要她,好美的一个小姐姐啊。”
宁苍嘴角抽了,【吴有匪这个女娃老婆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又喜欢男人又喜欢女人的,真是可怕,一对怪人夫妻。】
“你看,我们家别枝也喜欢她,带回家陪别枝玩也好。”吴有匪缓缓说道。
他表面上温文尔雅,心中其实有一只巨兽在咆哮。
得到她,得到她……
他不能错过她!!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那么的想要一个陌生的歌女,或许是她身上有某个人的影子吧。
别枝忽然才发现自己是站在沙发上的,顿时觉得脸红,“夫君,我这样是不是失礼了。”
她着急要下来,被吴有匪抱住,“没有啊,你这样很可爱。”
“可是以前嬷嬷们说淑女要端庄,我这样肯定给你丢脸了。”别枝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嬷嬷们说的不算,我说的才算。”他好像在今晚找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东西,心情特别好,语调温柔极了。
久久的寂静之后,婉兮都要离台了。
也不知是谁大声喊了一声:“安可!!”
“安可!!”
……
一大片要求再唱一首的安可声,如同山呼海啸一般袭来。
各种各样的鲜花、名表、珠宝、钞票朝她扔去,甚至还有人扔上去了一只望远镜。
反正她唱歌好像有一种魔力一般,让所有人都觉得喜欢。
大家都愿意倾其所有的留住她,只为了再听到她空灵动听的嗓音。
婉兮差点被砸到了,段薄擎一下就弹起来了。
身子前倾,仿佛要跳上去救她一样。
吴有匪眼神稍微有了变化,段薄擎好像不仅仅是她老板的身份。
毒蛇的外号可不是白叫,段疯子对谁都没感情。
居然对一个歌女这般的在意,他还以为只有她沦陷了呢。
“对……对不起,我只会唱那一首歌。”婉兮在台上慌乱的认错,有些手足无措。
段薄擎对宁苍道:“月宫的保镖都是吃干饭的吗?把场面控制住,不许任何人往台上扔东西了。”
“是,少帅。”宁苍过去和保镖沟通。
保镖上来跟大家讲规矩,丢上去的东西变少了。
对于婉兮,人们似乎有一种格外的迁就,“只会唱一首,就再唱一遍。”
“就是就是……”
……
宁苍也有点看不明白了,“这帮客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宽容了?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让滚了。”
“那好吧,我就再唱一遍。”她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一首歌一气呵成,大家都在认真的听。
舞池里已经没人跳舞了,连个开小差聊天的都没有。
唱完之后,许多人还意犹未尽。
在舞台下面央求她,最后再唱一遍。
婉兮却不愿唱了,“我晚上都没吃晚饭呢,实在没力气唱了。”
“可是我们想听。”台下的观众不依。
婉兮眨了眨眼睛,“我明天还回来,大后天,大大后天都在,每天都在呢。”
其实心里想的是,只要吴有匪认出她来了,今晚就能离开狼窝了。
“这个可爱的小姐的初夜还没被人买走吧?”一个穿着西装,扣子却已经解开的人爬上了台。
醉醺醺之下脸上红红的,一副猥琐样子。
婉兮不懂:“初夜?”
“在我们日本,艺妓第一次等台前,都会卖掉自己的初夜。”那个人说道。
婉兮恍然大悟:“原来是扶桑人啊,难怪说我们这边的话,也是满嘴的关西腔。”
“你……是在歧视我?歧视我不是京都人?”他有点愤怒,眼睛都红了,摇摇晃晃的要打她。
婉兮伸手敏捷的让他连一片裙角都摸不到,“您误会了,我不知道您的户籍,在本国是被歧视的。”
“哈哈哈哈——”台下一片哄笑。
吴有匪看着,都忍俊不禁。
那个人朝台下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恶狠狠道:“我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你是个漂亮的小姐,今天晚上你的初夜,我买了。”
这人来头不小,身边带了六个打手。
打手一上来就把婉兮团团围住了,婉兮穿着鱼尾裙哪里能打架。
加上没有武器,更不能运灵力,一下就被这几个人抓住了。
本是仗着这里是段薄擎的地盘,才敢在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情况下挑衅这个日本人。
而且她是故意招惹日本人,想给段薄擎惹麻烦。
谁知道段薄擎眼看场子里有人闹事,偏偏坐视不理。
其余的客人看到闹事的人手背上有黑龙会的刺青,更不敢轻易出头。
婉兮料到会这样,运了灵力打算震开这帮人。
然后在裙子上撕个开叉,方便闪躲行动。
心里计划好了,嘴上假惺惺的叫了两声,“放开我,你们……你们放开我,我不卖身。”
“把钱给宁苍,我们走。”那人走在前头,对手下吩咐道。
他才刚走了没几步,脑袋就被吴有匪手中的枪顶住了,“在日本,艺妓的初夜一般是竞价来的,我还没有出价,你怎么敢带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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