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想起它那双充满杀戮和疯狂的瞳孔,林离依然觉得很是毛骨悚然。
那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啊。
“在听说了第一奴役区以及第二奴役区的特殊待遇之后,为了填饱肚子,我曾尝试着想要从第七奴役区逃离到前两个奴役区,毕竟我从小便一直在流霜镇生活,对这里的地形还有环境都很熟悉,但我发现那根本就行不通的。”
“在每个奴役区分隔的地方,都有着两名青之獠牙的成员把守着,普通人根本就没有能力从他们的监视中逃过去,所以我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只能待在这已经腐朽掉的第七奴役区,苟且偷生。”
“而管制流霜镇七个奴役区的那七个干部,绝对是可以让人闻风丧胆的七个人物。”
干部?风眠是四重妖兽,是比狂狱和红蝶还要强大的存在,难道他也是青之獠牙的七名干部之一??
小老鼠顿了顿,看起来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毕竟他已经整整四天没有怎么吃过东西了。
在紧逼而来的那股足以让人窒息的恐怖杀气之中,小老鼠已经丧失思考的能力了。
听了血千刃的话之后,小老鼠茫然的摇了摇头。
血千刃已经近在咫尺,从它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霸道的黑色妖气,不断的挣扎着想要将小老鼠吞噬。
恐惧,在小老鼠心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他坐在雨水之中,仍然低着头,更确切的说,此刻的他根本就无法抬起头。
在血千刃那压倒性的气息之下,小老鼠全身上下都已无法动弹。
那剧烈的压迫感,让小老鼠感到很痛苦,他甚至能够听见自己骨骼,在那股恐怖的威压之下,在发出“咯咯咯”的颤鸣声。
他用灵气可以感知的到,那是一头低阶魔兽。魔兽只有术士才能抵抗。对于普通人来说,打倒一头魔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当他从思绪中抽离出来,李凡发觉桀德站在他的身后,正邪气凛然的俯视着他。
瘦小的李凡,在高大的桀德面前,就像一只渺小的蚂蚁一般。
“大人,这是......”为了不把魔兽引来,李凡小声的问道,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桀德冷笑,随即将李凡轻松的拎了起来。
当曙光穿过幽暗的胡同,照耀在秦昊的脸上的时候,秦昊从梦中猛地惊醒。
啊,怎么天亮了?秦昊揉了揉双目,没有反应过来。
“糟了!”
他忍不住喊了起来。
他居然抛下如此重要的事,在潜伏的途中睡着了,这让秦昊感到懊悔不已,无可奈何。
但他一向是个乐观的人。所幸的是,昨晚断头人并没有出来作恶。
秦昊伸了个懒腰,脱下伪装的黑衣塞进背包之中,之后便骑上自行车,往城西,也就是北明中学和秦昊家的方向骑去。
幸好今天是周六,并不用上课。秦昊打算回家先睡一觉,晚上再继续出去勘察。
秦昊相信,只要这断头人还心怀不轨,就一定会再次露出马脚。
当秦昊骑进他家的小巷子内时,此时他却发现巷子中的一家小院子内聚集了不少人。
那时李婶的家。
秦昊急忙挤进去……
他看到地上有很多被咬断了头,血肉模糊的家禽,鲜血淋漓染红了水泥铺制的地板。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黄鼠狼干的?”周遭议论纷纷。
“怎么可能,要是黄鼠狼的话早就把整只鸡都给叼走了!”有人反驳。
“难道是……”此时所有人都阴沉着脸,沉默了下来。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所有人都意会刀了其中的意思。
而李婶站在一旁,身体微微发抖,看起来有些害怕。
“昨晚我一宿没事,因为我老公出差去了,家里就生剩下我一个人。你们也知道的,昨天北明镇发生了那样的怪事,而我这人又天生比较胆小……”
李婶咽了咽口水,然后继续说道……
“我就这么一直在床上躺到了天亮,期间院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但当我早上起来,走进鸡舍却发现,我养的鸡全都被咬断了头……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啊!”
李婶欲哭无泪。关键是她看到眼前那些没了头的家禽,心中便是升起一阵惊悚感。
秦昊皱着眉头,难道这些都是断头人干的吗?如果是的话,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若有所思,心情复杂的走回家中。
当打开小宅子的铜门,秦昊却猛地吓了一跳,连见到恶鬼都没有那么的害怕。
尘长明满是激动的注视着掌心之上的那两颗火球,他可以感知得到,那不断燃烧着的黑色火焰中,所蕴含的强大力量。
尘长明此时双眸一紧,那两颗火球便化作黑色的雾气仿佛鬼魅一般在昏暗的光线之中消散。
紧接着尘长明迫不及待的打开那本灵术小簿,要想变得强大起来,他就必须学会更多的灵术。
他翻过介绍黑炎之球的那一页,看到排名在第二位的是一种叫做【十字盾牌】的防御类灵术。
尘长明的目光在【十字盾牌】这种灵术上面飞快的扫过。
原来所谓的十字盾牌,便是在施术者的面前凝聚出四面呈现十字排布的巨大盾牌,以格挡敌人的攻击。
而那四面盾牌是白芒之盾,具有极高的防御能力,并且是由坚固不摧的寒冰所凝聚而成。
这种灵术发动起来与排名第一的【黑炎之球】相差无几,尘长明在仅是看了一遍【十字盾牌】介绍的情况下,仅仅是一个呼吸的瞬间,便在自己的身前将那四面盾牌给召唤了出来。
但此时他能做的,就是吸收大量的阴气,再把他们灌进秦昊的体内。
“师父,还没好吗?”
此时已经有个别恶鬼闯了进来,然后立即迫不及待的向周雪扑去……
一道道银光闪过,阿刀手持铜钱剑,手起刀落,便那些恶鬼砍成了两半。
特别奇怪的事?
周雪皱着柳眉,仔细的回忆自己这十七年来的人生。
屋外此时已是繁星满天,小巷子也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回家的路上。凉爽的微风携带着芬芳的乡土气息,给人们带去了阵阵舒适。
出生在周家,周雪自然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再加上爷爷对她的细心呵护,周雪一路以来,基本是衣食无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小时候发生的事,周雪不知怎么的,记得不是很清楚。她真正开始记事的年龄,是七岁。
在周雪的记忆中,虽说是没有存在什么特别离奇古怪的事情,但一直有一件事让她耿耿于怀。
“师父,我小时候有发生一件特别离奇的事……”阿刀砸着嘴巴,一副想要畅所欲言但模样。
但当看到秦应龙和周雪好像并不感兴趣,他便尴尬的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随即,周雪便伸出手,向她洁白无瑕的脖子摸去。
片刻后,她便从校服有些高的衣领中,掏出了一条项链。
那条银色的项链小巧玲珑,做工精致。在项链的下方位置,镶嵌着一颗拇指大的幽蓝色的心。
项链似乎有生命般,在昏暗中闪烁着白色的微光。
“这项链是我七岁那年,我的爷爷给我的。他曾一度的叮嘱我,不管发生任何事,决不能把这条项链从脖子上脱下来……”
周雪缓缓的说道。从小到大,周雪从没有将这条项链从身上脱下过。
因为她永远记得,七岁那年,爷爷将项链给她亲手戴上之时,那副凝重严肃的模样。
她也曾多次问过周冲原因,但周冲每次都闪烁其辞,回答那是一条价值连城非常贵重的项链,所以让周雪好好的保护,不能随便的脱下来。
久而久之,周学便不再过问。渐渐的,她也习惯了那条项链的存在。而且那项链做工精细,非常的漂亮,周雪十分的喜欢。
秦应龙观察着周雪脖子上的那条银链,微微蹙眉。
这条项链给秦应龙一股很是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出奇怪在哪。
暗红的血液,开始向流水一般,自石决的全身渗透而出,滴落在已经崩塌的地面上。
桀德趴在地上,已经受了重伤。他望着眼前诡异的这一幕,神情阴冷......
看来,这小子是必死无疑了。
“来人!”桀德摆了摆手,“快把人给我放了!”
“桀德老弟,这是......”霍特面色焦急,脸上的肥肉在颤动。
“别问了,照我说的做!”桀德冷冷的答到。
当那些士兵如潮水般退去,林决在银伯的搀扶下,回到他的家中。
老人孤身住在城镇的郊外,那是一间有些破旧的木屋。
林决感激的看着老人,然后问到,“银伯,你为什么要救我?还有我才刚来到这个地方,他们为什么就要置我于死地?”
眼前眉清目秀的林决,让老人心生怜爱。
“这世上有两种东西让人无比的着迷,那便是金钱和力量。”
老人缓缓的说道。火光扑在他的脸上,虽已到了不惑之年?,但那双眼眸依然炯炯有神。
“你出来乍到这个城镇,而且穿着又十分怪异,所以
”这样的魔兽被称之为魔兽人。若是让魔兽人混迹在帝国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于是,帝国有规定,若能击杀一名魔兽人,就奖励二十枚金币。”便来到这个
银伯缓缓的说着,
“在这东猎帝国,要知道二十枚金币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普通人家辛苦工作一年,也许也挣不到一枚金币。”
桀德,就是这城镇守卫军的一员。他的
皇帝赞赏他们的忠诚,对剩下的人进行了封赏。之后银伯便来到这城镇,在这里安居了下来。
老人沉浸在回忆里,脸上跳动着激动和喜悦。
林决望着银伯,仿佛看到了老人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模样。
“唉,当年之事,不提也罢。”银伯停止了回忆。
她只不过是想要让一切回到原点罢了。
王兆拍了拍秦昊的肩膀,强忍住笑意,对秦昊说道,“兄弟,节哀啊……”
秦昊依然一脸的迷茫,只是自己觉得自己不在的时候,好像错过了什么有趣的事。
很快,周雪与秦昊分手的消息,便从高二二班,以光的速度迅速的传遍了整个校园。
一时之间,无数痴情周雪的小男生们死灰复燃,泪流满面,对周雪的爱意又熊熊燃烧起来。
只是一个上午的功夫,周雪的课桌抽屉里,便已经塞满了五颜六色的情书。
中午秦昊没有回家,而是向那片小树林走去。一路上碰到的小情侣无数,他们都用一种哀怨就像在看瘟神般的目光着秦昊。
秦昊潇洒的甩了甩额头前的长刘海,毫不在意。
在他的心里,他是感到自豪的。因为他为北明中学预防早恋的大工程,做出了成吨的贡献。
他来到小树林,这时天空乌云散布,似乎就要变天了。
秦昊口袋中掏出今天上午所画的符咒,一共分为了三种符。
分别是驱邪符,清风符,以及束魂符。除了束魂符是中等,驱邪符和清风符都是低级的符咒。
这十几年以来,秦昊只偷学到了这三种符的画法。但是要想成为驱邪的道士,仅仅是懂得这三种符是远远不够的。
秦昊也别无他法,除了偷窥秦应龙和阿刀,他已经没有其他学习驱邪术的途径。
这十几年来,他一直在重复的画着这三种符。可以说,他对这三种符的掌握已经非常的熟练。
咻咻……
秦昊趁着午休的时间,他又开始将精神力注入手中的黄符当中,随即将它丢出去,准确无误的落在眼前那棵小树上。
通过这种方式的训练,他相信能够很好的淬炼自己对精神力的掌握力度。
轰隆轰隆……
一道金色的闪电,划过布满乌云的天际。
下午林决躺在屋子里休息,却被部落里的一阵喧闹声所吵醒。林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急忙跑了出去。
林决看见一群人围在一块,似乎正在谈论着什么。
他挤进去,看见陌生的一男一女站在中间。
“林决哥哥,”一小男孩扯着林决的衣服,“他们是从天上飞下来的……”小男孩一脸的兴奋。
从天上飞下来的?
林决有些难以置信。
他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这个被遗忘千年的小部落从来没有来过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