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时分,常天佑终于回来了,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脱下满是寒气的外氅,倒了杯热茶喝下,而后走向水盆。
“回来了?”青颜于此时自内室走出,来到他的身旁,接过帕子放到盆中,用温水浸透,拧成半干放到他的手中。
“是!我回来了!”他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心中的愤懑顿消,只剩下甜蜜与温暖。
“以寒,让以萱做些清淡小菜,我与侯爷用些再睡。”她与常天佑边向内室行去,边吩咐道。
“其余五将伤势如何?”她边为他褪去身上的外衣边道。
“伤得不轻,好在没伤到筋骨,就是可惜了林飞三人,若有他们在,事情还好办些,现在没了他们,就多了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们的人没事就好,再者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也只能如此了。”
二人说着,以萱已经做好了饭菜,两人坐下来吃了些许,便走回内室,看着大红的床上平整的放着喜帕,青颜这才想起今日大婚,而此时是洞房花烛之时。
她顿时紧张莫名,俏脸红艳艳,好似能滴出血来,回想活着的三世,这都是她的第一次,思及此越加局促不安,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常天佑见她如此,上前一步将她搂在怀中,刹那间她身体僵硬,动也不敢动。
“别怕!”他充满诱惑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在其脖颈之处盘旋,使她越发羞的抬不起头来。
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眸望来,两道深情火热的视线焦灼着,她只觉得他的目光如烈火般滚烫,只片刻便将她完全融化;他看着她柔情似水的眸子,只觉得唯有她才能够熄灭已如烈火焚身的他。
他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那纷芳的香气便冲入他的脑海,柔韧的触感使他再也不舍得将自己的唇移开分毫,原本蜻蜓点水轻吻刹那间转成情意绵绵的深吻。
青颜初时心头如小鹿乱撞,而后在他的引导之下,越发沉迷,直至无意识的回应,在这一刻所有的不安与紧张都消失了,她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他抱起,又什么时候被放到床上,只在她反应过来之时,全身上下已不着寸缕,刚要出口的惊讶,在身体深处传来钻心刺痛之时变成了惊呼。
“好痛——”所有的情意在这一刻消失,不着寸缕的尴尬也被她忘在脑后,在这一刻她只想将他推离,离得越远越好,然而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
“颜儿,别怕,我会很温柔,不会再让你痛!”他压抑脑中的疯狂,身体的强烈欲/望,沙哑的声音诉说着温柔的情话,使她捶打的双手渐渐停止,睁开双眼看向他。
发现此刻的他双眼赤红,强烈的欲/望被他狠狠的压制,她不由心疼地搂住了他的脖颈,他感受到她的心意,每一次都极尽温柔,渐渐地她的身体不再僵硬。
红烛高照,满室馨香,绮靡呻/吟,令这个洞房花烛散发着幸福的气息,也昭示着两人的浓浓深情。
当一切恢复安静,两人相拥而卧,从未有过的满足使他们不忍心打破这一室的宁静,然而有些事还是要说。
“颜儿,想来你已经猜到害我父亲的人是谁了吧?”
“侯府忽然分家,若再猜不到,又怎么配当你的妻?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他是我祖父的妾氏刘姨娘所生,自小这府里便只有我父亲与他两人,可是自古嫡庶有别,我父亲注定是要继承爵位的,他却生了不该有的念想,在那一年的大战,买通了常军,在我父于战场杀敌之时,借口有对敌之策进入我父营帐,趁我父不备痛下杀手,而后运尸回京,当夜便杀了我母,因为他知道即便我父亲战死,可只要我母亲这个长公主在,只要我这个皇室外孙在,爵位仍然不会是他的,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盘被我得到了一丝消息,连夜逃走,这才让他错失了机会。”
“既然如此,为何不杀了他?或者将此事上报皇上?”
“原本我也是这般打算,可是刘姨娘一向敦厚守礼,儿时我未离府之时对我颇为照顾,尤其是我母去逝之后,她曾亲手为我做了莲子羹,告诉我所有的父母都是怜爱子女,即便已经逝去,也是一样的深爱,是以我才能那么快的振作起来。”
“没想到这刘姨娘竟是个善人。”她不由感激她的对他的劝慰,否则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而祖父对他虽没有寄以厚望,可也是发自内心的疼爱这个幼子,事情揭穿之后,祖父当即老了许多,刘姨娘跪在我面前哭求我饶他一命,随后不久,我就发现他的身后好似有德王的影子,可我不论怎么拷问,他也不说,是以我决定暂时放他一马,然后找出幕后主使,他是我的二叔父,是祖父疼爱的幼子,是刘姨娘的爱子,我虽恨他入骨,却也不得不饶他性命,可他身后之人却不能放过,不论是谁,我都必将让他身败名裂,死无全尸。”
“既然如此,那边应该派了人吧?”
“子鼠和丑牛在那儿守着,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都不会放过的。”
“你什么时候离京?”
“一个月后吧!”
“一个月,够了!”她歪头思索片刻道。
“什么?”他惊讶。
“看戏呀!我可是安排了场大戏,原还以为你不一定能看到,如今看来时间上完全够了,这场戏若是顺利,想来德王会气炸吧!”
她说着掩嘴而笑,娇俏而灵动,尤其是此刻已由女孩变成女人的她,即便年纪尚幼,可稚嫩之中还是透着点点风情,纯真中透着妩媚的样子使他看得火热,而后在她的惊呼声中再次将其压在身下,才消散的绮靡春光再次上演。
卯时,以寒走入房中,来到床边,看着睡得正香的青颜,虽不舍叫醒,却还是走上前去:“夫人、夫人!该起了!”
她睡眼朦胧的睁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翻过身,将脸埋在被子之中,呜呜地说:“以寒,天还没亮呢,让我再睡会儿!”
“哎呀夫人,这可不行,今天是您嫁到侯府的第二日,不仅要给老侯爷、老夫人请安,还要认亲的,去晚了可是要让人笑的,快快起吧!”
“嗯?嫁到侯府?”她蒙蒙地抬起头,嘀咕着这句话,而后猛的睁大了双眼,快速坐起,却不小心引起身体的不适,她这才想起昨夜常天佑这个臭男人居然要了三次,本就年纪小,又是初夜,他居然要了三次,想到此她就越发郁闷。
“以寒,让人打水来,我得洗洗!”
“侯爷早就让人备好了,就等您起床呢!”
“侯爷呢?”
“去庄子上了,临行时说让您自己醒,不准奴婢们唤您,可是今儿的日子到底重要,真不能这么纵了您。”
“我知道!”
她起身披了件衣服,走入净室,坐在已经放好温水的木桶之中,满身的疲惫有了发泄的出口,她舒服的眯起双眼,以寒见此也不打扰,自顾走出将她要穿的衣服拿出,又吩咐以萱、红英将早膳准备好,而后又将床铺收拾妥当,一切准备好之后,又回到净室,扶着她自桶中走出,擦干身子,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
“侯爷安好!”
于此时,常天佑走了进来,看到她神清气爽的坐在那里,担忧的心终于是安稳了,昨夜要的太狠,他感觉到她的疲惫,只实在是没有办法,谁让她不过一十三岁,却已经生得十分标致,想到她胸前的柔软,已经极致魅惑,不知等她到了十七八岁,身量长开之后又会是怎样的迷人。
“侯爷这样看着妾身,可是在担心?”她梳妆之后,笑眯眯地望向他。
他见了这笑容,不知为何竟觉得毛骨悚然,而后小心地道:“自然是担心夫人的。”
“既然担心以后可要会疼人,万不要学了那蛮牛,妾身可承受不起。”
“是、是!夫人的话,夫君我一定铭记!时候不早,夫人快来用膳吧!”他苦笑,心知她定是因昨夜之事生气,连忙讨好的上前扶着她坐到桌边,又是盛粥,又是布菜,好不殷勤。
德王府书房
“如何?”王泰久看着下方的小厮道。
“昨夜侯爷黄昏时离府,三更时分才回,夫人一直等侯爷回来才就寝。”那小厮道。
“老侯爷呢?”
“老侯爷是在侯爷回府之后才休息的。”
“如此说来他回府之后又去见了老侯爷?”
“不曾,直接回了晗月阁。”
“知道了,来人,带他下去领赏!”
“小人告退!”
小厮起身退出,随手关上了房门,王泰久右手抬起前后晃了晃,高寒的身影便于暗处走出,单膝跪地等候吩咐。
“去传信,时间到了!”
“诺!”
高寒起身隐于暗处,而后自暗道处离开,看着天空的温暖朝阳,心中越发不安,他总觉得自贞渝公主亲事大定之后,王爷就有了变化,初时变化并不明显,且能够做到心中有数,可昨日公主大婚之日,王爷白日还好,夜里回来竟于书房宿醉,卯时刚过就派人到侯府唤来眼线,问询着公主与夫君的日常,这实在不是王爷应该操心之事,而今竟然将计划提前,要知道这计划原本是打算两年后实行的,毕竟有些事情、有些人还需要再谋划一番,如今提前,虽然也有成功可能,可终究是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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