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娴婚事之后,真假状元的故事于京中传扬开来,城中的百姓无不谈起这件奇闻冤案,有人说这种事情不可能真实的发生,可也有人说此事就是真实事件改编,可事情发生在哪一朝代却无人知晓,然随着众人的议论,越来越多的人相信此事为真,即便是编造,也有发生的可能,是以由古至今第一首戏曲故事搬上了朝堂,供大臣们热议,亦引起了皇室的注意,紧接着一连串的决策出炉。
日后凡是中了进士往上的,均需要本地地保出具文书证明其乃本人,若是探花、榜眼、状元,则不仅需要地保出具文书,更需要当地父母官作保,否则均以并非本人为由作罢功名。
此事一出,青府之外眼线多了许多,青长贵出行除却明卫青宁、青远,暗卫青平之外,还多了两名噬血门的人暗中守护,如此一来鲁颂想要出手更是难上加难。
于此情形稳固之时,城中又一件大事引得人们吃惊不已,武柱国侯常仕忠竟亲自向皇上控述家宅不宁,请求将二子常皓轩一家分出,此消息引得朝野震荡,本朝规定父母当中一人健在者子女均不可分,当朝侯爵世家即便父母皆仙逝,若要分家亦需要皇上点头。
因而常仕忠的请求不可谓不震惊,昭文帝当即便屏退左右问其原由,却也只是问出长子长媳逝世良久,长孙已经长大成人,再与叔父同住,恐家宅不宁,是以提前作此防范。
昭文帝见其坚持,也不好过多询问,只好同意,然要求分家之时,亦是常天佑继任侯位之刻。
“皇上所言有礼,老臣遵旨!”
不日,常皓轩一家所住之处与侯府之间筑起一道两米高的院墙,另一侧开启一扇朱漆大门,与此同时,李盛做为皇上亲信亲自到府见证两府分家,并请了京兆尹刘同开具了各式文书,从此之后武柱国侯府一分为二,二房另立府阺称常府,老侯爷留在侯府,由武柱国侯常天佑赡养。
青颜初听此消息颇为惊讶,她惊讶的是那样的深仇大恨仅仅分家就可以消解吗?这似乎并不符合他的原意,看来这其中定然有着她所不知道的变故,只是不论如何,侯府分了家,他所珍爱的家人的平安亦有了保障,否则即便安排的再周秘,亦无法完全抵挡明枪暗箭。
与此同时,江家终于抵达了京城,江映月、江惜仁亲自出城门相迎,而后回到青府,这是他在高中状元之后的首次登门,看着他一如往常般的意气风发,正气凛然,青颜更加坚信心中的想法。
“舅舅!”她找了个空隙与他单独交谈。
“是颜儿呀!近一个月未见,你倒是长大了许多。”他将手放到她的头上,手心上的温度直抵她的心灵。
“舅舅的变化也很大,若不是亲眼所见,颜儿还以为认错了人。”
“怎么?只不过胖了些许你就不认识了?这太伤人心了!”他佯装生气,用力点了下她的额头。
“舅舅何必装糊涂?”她不为所动,任凭他如何插科打诨,亦不忘初衷。
“你这小丫头,真真是长大了,都敢说我糊涂了,行了!我也不与你计较,好生呆在家里备嫁,无事不要总往外跑,以免惹事生非,无端引起纷争。”
江惜仁似当真有些生气,训斥了几句,转身便走,不多时,便带着自己的父母离府,言称德王为他准备了宅阺,就在应天街与朱雀大街交/合之处,不论是出行,亦或者是经商都极为方便。
江学海与江应氏对此并没有异议,只是看着仍然瘦弱的江映月很是不放心,尤其是在听说青莲、青颜即将出嫁,老夫人与三房又在此居住之后,更加的忧心忡忡。
“你且好好养着,府中的事情不必急于处理,为娘与你父亲已是说好,你与你弟弟都在这里,如今又在京城找到了你小姑姑,是以此后会在京城长住,届时若有什么事情,尽管派人到江府,咱们虽是经商世家,可门第见识也绝不比书香之门低,因此若有那起子小人闹事,大可惩治,万不要气坏了自己,可懂?”江应氏拉着她的手,细细的嘱咐。
“娘亲放心,我必不会如以前般忍气吞声。”
“有你这话,为父也放心了。”
夫妻二人言罢步上马车,一行人远离的身影于夕阳之下越拉越长,直至消失不见,江映月才转身回府,脸上的欣喜亦清晰可见,身旁的柳嬷嬷见此,亦是安心的点了点头。
翌日,青颜才刚刚起身,茉莉便带来一个极为意外的消息,江惜仁订亲了,订的是太子太师吴忧民的孙女吴沛姬,此闺秀她是认识的,虽说不熟悉,却也知道是个极稳重端庄的女子,可令她不解的是这门亲事的背后意味着什么,难不成太子太师也投靠了德王?这是决然不可能的,所有人都知道吴家是纯臣,即便吴忧民是太子太师,也只是近了为人师的本分,多余的话一个字也不曾说起,可如今却与投靠了德王的江惜仁订亲,实在是令人猜不透吴家的目的。
“凌珊,你去趟太子府,告诉太子妃姐姐三朝回门之后,让她挑个日子办个宴请。”
“诺!”
“以寒,去告诉零星,太子府宴请之时我会带她前去,让她做好准备。”
“诺!”
“茉莉,你去找下先生,就说太子府宴请之时殿下会同时举办诗文会,希望他能够参加。”
“诺!”
“等等!你再顺便去一趟香酥斋,看那妩儿是不是又去买桂花糕了。”
“奴婢知道了!”
绿姿、红英虽然也知道这桩婚事必然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却不明白她这般做法会有什么进展,亦或者她想知道什么。只是大小姐明日出门子,三朝回门时是二月十九,距离三月三没有多少时日,如此她还要出门,也不知外面的人会怎样议论。
辰时过半,茉莉还未回来,青府已经迎来了各府宾客,明日即是青莲的婚事,外祖母江应氏、大夫人青黄氏、二夫人青汪氏、周夫人携女、以及已经是贤王妃的青娴、刚刚相认的温江氏携女等一众与青家交好的夫人小姐均上门来为其添妆,出手之阔绰使得青珑再次暗暗咬牙。
“颜儿,再过些日子我们就要为你添妆了!”周婧依取笑她道。
“你也别说我了,你如今一十三岁了,伯母也在为你相看了吧?”
“别说这些事情,听着就心烦,你说我才一十三岁,姐姐也才出嫁,我急什么呀?再者母亲相看的那些个人真真是无趣的紧,都道是一表人才,学识渊博,可在我看来都是书呆子。”
“咱们周二小姐如今的眼界竟这般高了?也不知什么样的人儿才能入你的法眼!”周婧珂梳着百合髻,脸色红润的走了进来。
“周姐姐?自你出嫁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呢,过得可好?”温泽兰见她连忙上前拉住了她道。
“还是温妹妹好,这般担心于我,比那亲妹子都要好上许多呢。”
“姐姐你就嘴俐吧!好像我与颜儿就不关心你似的,温姐姐,你也别替我姐姐操心,端看她那张红润的脸就知道过得定然极滋润的。”
周婧依此言一出,使满屋子的主子下人皆笑了起来,只道这两姐妹一见面就掐,不像是给人添妆的,倒像是专门来此搭台子唱戏,逗新娘子一笑的。
“说到戏,你们可看了我们姐妹编排的真假状元?那部戏真真是倾尽了我们姐妹的心血呢!”青莲摆了摆手,让书棋再上茶、点心,而后看着众人道。
“那道戏是你们编排的?”众人一惊,看着青家几姐妹极为讶异,这在京城的闺秀之中,听戏是文雅之事,可编排却会令某些人不齿。
“是啊!那日我们姐妹三人聊起双胞胎都长的一样,若非亲生父母谁人分得清是谁?而后”
“而后我就说这要是来个错认状元才是天大的笑话,结果二姐姐就灵机一动,说不如写篇就叫真假状元,而后这戏曲就成了。”青暖接过话来,表情很是骄傲。
青颜在旁温莞的笑着,这一幕是她们姐妹三人练了许久的,为此还将鲁颂之事告诉了她们,好在青莲、青暖自小经了许多事,是以虽然惊慌了阵子,却很快冷静下来,与她商讨着许多细节,这才有了真假状元之戏,和今日的场面。
青暖话音一落,众人面面相觑,不说好亦不说不好,沉默了片刻之后,想:青家这三个姐妹各有各的特色,大姐儿稳重识礼,二姐儿聪慧过人,三姐儿年纪尚小却是机灵聪颖,个个都是妙人儿,也难怪她们会做出此戏了。
思及此,她们心中多年的束缚有了裂痕,忽然觉得写戏文也没什么不对,这也是一种文采的体现,若换做她们是断断想不到这样的故事,是以对于此事、此文她们只有赞赏,别无他意。
青珑原本还想着看她们三人的笑话,不想却看到了众女不断口出赞赏之言的场面,她暗想:若非是有青颜在,青莲、青暖如何能够得到他人如此重视?归根结底,四房所有的荣耀都是因为她,若是她死了,或者将她打入谷底,那么四房就会变得和以前一样,任由祖母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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