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只能如此了。”
“嗯,那好,今日也不早了,我们兄妹二人便先回去了。你有空记得来。晓得么?”
阿楠点了点头,目送了那兄妹二人先走,冬日的天色黑的早,街上都已经掌了灯,玉香有些不服气,直接道:“说的跟哪里买不到小猫似的,小姐,明日我便去市场给您也买上个十七八只的。”
“嘘,本小姐是去看人的,猫儿这种东西,又有什么好看的呢。”
玉香其实也懂自家小姐的心思,担忧道:“小姐啊,宁少爷马上都要和丞相家的嫡小姐成婚了,您这要是被那人知道了,那丞相肯定会少不了去找老爷的麻烦的。”
“无事,都说了只是去宁小姐的院中看小猫儿,与那丞相家的小姐又有何干系呢?”
玉香点点头,旋即不再多话。
第二天一早,宁紫陌醒来的时候觉得身边不对劲,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所有的猫儿都围在她的床边,都直勾勾的瞧着她,本来一只小离就觉得瘆得慌了,被这十几只一起观赏,还真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小离也不知道何时回来的,此刻半窝在她的怀里,审视着下面这一帮猫子猫孙们。
昨儿个那个机灵的小黑猫也想往床上来,小离撇过头看了它一眼就让它立马缩了回去,宁紫陌的嘴角一抽,对于猫儿这种占领一方土地的事情她没兴趣参与,起了床之后对着伺候在侧的玉奴有些头大的吩咐道:“去,独独辟出一间房间来给这些小祖宗好了。”
“小姐,嫡少爷昨日回来便吩咐人做好了这件事情,还专门打造了许多的小框子,还铺上了许多鹅绒软垫,说是天冷,西暖阁还特意燃了炉火呢,怕小猫儿们都冻坏了。”
“哼,就没见他对我这么上心过。”
宁紫陌嗫嚅完了这话之后才接着问道:“那他人呢?”
“哦,听说一早就出门了,说太子有吩咐给他。”
宁紫陌点了点头,旋即也没有再想这件事情。
东宫内,太子一直称病到现在都还没好,身边的九泽有些担忧的劝道:“太子殿下啊,您这起码都小半年未曾去上朝了,朝堂风向大多朝着三皇子那边去了,静贵妃在宫里又给了皇后不少气受,您可不能再这么病着了啊。”
太子一边逗着笼子里面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一边无所谓道:“老三要那位子,给他就是了。”
“殿下啊,您这话要是让皇后听到了,皇后主子非得气病了不可啊。”
“这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我母妃知道了啊,那定是你千方百计把这话传到母妃耳朵里面去的。”
那九泽听到这话吓得后背一凉,连忙道:“太子殿下,您可别吓唬小的,小的整日在后院帮您侍弄您最爱的花草,可没工夫去宫里传话。”
“不是你就好,前些日子有人将我东宫的事情往我母妃的耳朵里面传了,你这东宫的一把手,可得把眼睛给本太子擦亮了,明白?”
“明白,明白。不过不知道太子您说的是哪件事情啊?”
“哼,本太子不过是让玄离去国寺看一看六弟,看他身体恢复的如何了,听说他一直病重,我这做哥哥的关心一下自然无可厚非,这个事情怎么就传到母妃的耳朵里面去了,母妃知道之后还将本太子召去宫里训斥了一顿,说不该叫人去看六弟。”
其实太子那一日只是听父皇偶尔提起一句今日是六皇子的生日,旋即第二天便让宁玄离去了国寺看望一番,太子对于宁玄离这个伴读是非常信任的,叫宁玄离带了许多的药材去了国寺。
要说来这六皇子着实可怜,一生下来便被邪祟缠身得了重病,不得已送往国寺里面去,让神灵保佑其平安成长,而且六皇子的生母因为生了个邪祟之人,而被皇后处以极刑。
所以太子对这个六皇弟总是心存怜悯,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没有去看望过,但是终究没有忘了那个一个人孤独在外的六皇子。
“太子殿下,不是奴才说您,当年宫里宫外都传这六皇子邪祟缠身,是会吃人的妖怪,虽然是您的亲弟弟不假,但是......”
“九泽啊九泽,本太子可不是那种肤浅的人,六皇子这么多年都没有过只言片语传回宫里来,所有一切的平安信全部都是那方丈惠源大师代笔,你不觉得蹊跷?”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只见那太子笑笑摇了头的说道:“纵使这整个京城的人都忘了六皇弟的存在,只要父皇没有忘记,六皇弟肯定有回京城的机会的。”
说这话的太子脑海里面闪现了皇上提到六皇子时候,那种神情里面夹裹着皇家不曾有过的温暖与思念,所以他才想着要派人去看一看六皇弟,也对,皇上怎么可能让皇家子嗣流落在外啊。
一想到这儿他似乎觉得好像跟漏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当时宁公子是不是六皇弟的邪祟早就已经好了?”
九泽连连点头:“是,是,当时宁公子说那六皇子看起来跟一般人并无不同,只是身体略微羸弱些,可能是因为常年服药的缘故吧。听皇后说,皇上每年都让大监送好多药材去呢。”
“这就怪了,那父皇为何不现在接回六皇弟啊,按理说,父皇早该把人接回来在宫里养着了啊。”
“圣意难测啊,不过听皇后说这皇上已经择好了宅子,早前就已经让内务府的人修葺王府了,可能王府修好了,就接回来了吧。说来这六皇子也有十五了呢。”
“王府在哪儿呢?本太子现在就去瞅瞅。”
太子说完这话,就要抬脚往外面去,但是九泽一下子就拦在了太子跟前,为难道:“太子殿下啊,听说之前皇上将修葺王府的任务交给了五皇子去做了。”
太子眼珠子一转,还真是在家里躲病躲得过了头,这样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五皇子平时不声不响,也不怎么得父皇欢心,怎么父皇将这样的任务交给他去做了?”
“太子您忘啦,上次皇上身体不舒坦,病了些日子,还是五皇子弄来了秘药,才让皇上身体恢复如初,从那以后啊,皇上就总是召见五皇子了呢。”
这厢主仆二人还在嘀嘀咕咕的,太子妃听墙角听了好一会儿了,听到提到六皇子的时候,眼神里面闪过担忧,上次这太子去命人看六皇子的事情就是她往宫里通风报的,她在猜太子心里是不是有所怀疑了,所以这么些日子了,也不见太子来过自己的院子里面。
她有些惴惴不安的问向身边的玉瑟:“玉瑟。你说这太子最近是不是对我特别的冷淡?他是不是知道那件事情了?”
太子妃知道,太子不喜欢东宫里面的人将自己的行踪和事情都往宫里面去说,但是一想到那三皇子势头实在是足,早就超过了这个一直称病的太子了,太子不急,皇后和太子妃却是着急的不行的。
“主儿,您宽心,太子不仅没来您这儿,侧妃那儿也没见太子去过啊,太子最近可能太累了,无心后宅恩宠之事,您别想多了。”
虽然玉瑟这么说,但是太子妃还是有些不安的紧紧抓着手里的帕子,玉瑟见自己主儿这个样子,便劝道:“主儿,太子不是最喜欢花草嘛,现在咱们院子里面的梅花正好,您不如明日约了太子来,太子一定会来的。”
太子妃的眉眼里面有些哀伤,只得作罢道:“他在跟九泽谈事情,我这般上去打扰也不好,省的太子以为我不识趣,还是回吧。”
玉瑟其实是舍不得自己主儿的,未嫁给太子之前,自家的主儿也是个傲气凌然的小姐,如今嫁做人妇,心意越发只顾及太子一个人了,很少顾及这自身了,这主儿做了皇家的媳妇尊贵是尊贵了,但是玉瑟总觉得主儿缺了什么东西。
五皇子的王府书房内,管家正捧着一本册子走上前来,恭敬道:“王爷,这是六皇子府邸修葺的银钱预支,您请核实一下。那匠人们说,若是无异议,后日便可动土了。”
宫玄正的手里正捧着这一届所有文武科考的名单细细翻看,这本是机密,但是这五皇子的手段早就已经触及了朝廷各大文武百官,拿到这样的一本名单,根本不是难事。
他的目光停留在宁玄离的名字上面停了许久,直到听到这话才抬起了头,说道:“拿来,本王先看看。”
宫玄正做事是细心的,此刻一页一页仔细的看着,直到看完了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只见他透过窗楠遥看向国寺的方向,说道:“这些都好,父皇给了六个月的期限修葺,虽说快年下了,工人们的进度不能落下,而且六皇弟自小由菩萨保佑惯了,记得单独辟出一佛堂出来。”
“是,还是王爷您考虑的仔细。”
管家接过册子,拱着身子预备要下去,却听见宫玄正又接着说道:“佛堂建好了,到时候本王会亲自去国寺请一尊佛过来,这事儿不需要你操心,也暂时不要跟旁人提起。”
“是。”
“行了,你先下去,有事本王会再吩咐你的。”
管家退了下去的时候,才发现阿诺捧着食盒等在书房外,这阿诺自从住到了王府之后,便总是每天都亲自下厨给宫玄正炖汤,每日还都不重样,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都说这阿诺生了勾引五皇子的心思,才会日日花心思在一碗羹汤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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