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装,宁紫陌也是挺能装的,啐了一口的说道:“呸,你也太心急了。回头你跟得到了二妹似的,转回身的跟别的女人一起设计我,那我可就冤枉死了。”
宫玄正其实很想解释些什么的,但是宁紫陌说完这话便不再开玩笑的说道:“跟你说正经的,今日我出门之前,宁天成去水月庵探望宁紫欣去了。”
宫玄正的眼眸危险的一眯,正经的坐了下来的问道:“陌儿,你想怎么做呢?”
宁紫陌冷哼:“自然是永远都不要让她有机会回将军府了,她回来的第一件事情我不敢说旁的,那肯定就是挖空了心思的报复我呢。”
“好,我让她永远留在水月庵。”
宁紫陌笑,面前这个男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亲手掐死了一个真正爱他的女人。
“她长了腿会跑,你怎么让她永远留在水月庵呢?”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自然有法子。”
宁紫陌点了点头,觉得说了这么久也有点渴了,抿了一口茶的接着说道:“对了,宁天成还说他要参加武举科考呢,爹爹答应他若是夺了武状元,就应了他的请求,带二妹回将军府来着。”
宫玄正细细的听着,宁紫陌见人不说话就又接着说道:“我觉得是我多虑了,你曾折断过他的手臂,那只手是废了,若是现在突然加强了锻炼,还真是让人担忧是否会适得其反呢。”
宫玄正点了点头的说道:“本来伤筋动骨一百日,他都还没休息好便如此焦急,定会适得其反的。”
两人渐渐地聊着,不知不觉这天色暗了下来,看不到的边际的天边闷雷滚滚,几片阴云从远处飘来,也渐渐起了风,劲风鼓起她的袖袍,宁紫陌感叹这儿确实视野极佳,此刻她站在栏杆处,朝着远方看着,感叹道:“渐一番风,一番雨,一番凉。”
宫玄正看着她跟要羽化而去的仙人一般,缥缈而虚无。
他取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想披在宁紫陌的身上,她却一个激灵的回了身,轻笑道:“我得回去了,再不回去我爹爹要出来寻人了。”
“我现在不适合去你们将军府便不亲自送你了,我让管家安排人送你回去吧。”
“不了,不劳烦你的人了,我先走了。”
宫玄正将人送出了自己的王府,隔着细雨和几片飘零的叶,他目送着她的马车远去,眼里含着挺多的不舍,却也知道目前的自己还没有能力完全的吃得下将军府,更遑论自己会吃得下这个将军府的嫡小姐了。
“墨竹,水月庵那边怎么样了?”
“启禀主子,墨枫说那二小姐整日口出恶言,说是糟了人陷害,水月庵的人对她看的紧,一日就给一餐,说是怕她吃饱了让她跑了。”
宫玄正点了点头,看着那已经走了连马车影子都没有的方向喃呢道:“你如此讨厌她,我自然会帮你。”
墨竹看着自己主子似乎有些失了神,连忙的说道:“王爷是否对水月庵有旁的吩咐啊?”
宫玄正想起了刚才宁紫陌说宁紫欣的那句话,宁紫陌说那人长了腿会跑,那么我就帮你废了她的腿,让你再无后顾之忧。
话说那边的宁天成骑着马行了好几个时辰终于到了水月庵,见到水月庵的尼姑跟见到了亲人似的激动,一把抓住了一个尼姑的胳膊,焦急的问道:“我妹呢?前几天来的那个小姐呢?”
“不知道。我不知道。”
那尼姑跟怕什么东西似的,说完这话之后就跑到了庵堂之内躲雨。
宁天成被雨水淋的透湿,他顾不上自己,却还是一个劲往庵堂内跑去,拉起刚才那小尼姑问道:“你不可能不知道的,前几天才来的一个官家小姐啊?”
那小尼姑估计是没见过男人,此刻宁天成抓着她的胳膊,她无措的同时也有些隐隐亢奋,慌乱的想甩开他的手:“我不知道,这些事情不归我管的。”
“那你告诉我,谁管这个?我找她去。”
“莲姑姑管这件事情。”
他一听这话就将这个尼姑往自己跟前一扯,命令道:“走,带我去找那个莲姑。”
那尼姑连忙就带着宁天成去了,路上还时不时用羞涩的难以言表的目光看了宁天成几眼。
因为下雨的缘故,莲姑早早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此刻刚一坐下,就听见自己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拍的啪啪响,立刻不悦道:“谁啊?”
“莲姑,有人找你。”
莲姑拧眉的开了门,却见到一个浑身透湿的男人来找自己,连忙的问道:“这位公子贫尼并不认识啊,您是否寻错了人啊?”
“没有,我是来看我妹妹的,就是前几天刚来的那个官家小姐。”
其实当日连夜送来的时候,管家吩咐过旁人了,不要透漏说这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只说是官家小姐失心疯了,然后给了银子让其在这儿静心。
莲姑连连点头道:“原来是那小姐的哥哥啊,那你跟贫尼过来,贫尼现在就引你去见她。”
宁天成还没进房间就听到了宁紫欣在房里鬼吼鬼叫的咒骂,似乎要将这屋顶给掀翻了去,宁天成一时着急就要推门进去,却听到了铁链子花花的声响,低头一瞧才看见了门上面落了锁。
转回头用责备的目光看向那莲姑,问道:“谁让你们锁她的?”
莲姑早就看清了这男人一身的华贵衣服,知道这人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起的,便立马的推卸道:“是庵主让我锁的,说是这小姐需要精心。”
“快打开,我要进去。”
宁天成着实算不上脾气好,嫌弃这莲姑的动作慢,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钥匙,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开了门。
宁紫欣在听到外面自己哥哥声音之时更加的激动了,随着大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了,宁紫欣立马奔了过去,看清了来人是自己的哥哥,立马扑进他的怀里,狠狠的哭了一通。
“哥,你终于来了,你是来接我回府的吧。走吧,我再也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宁紫欣的眼泪都还没有擦干净,就要拉着宁天成往门外走,即使外面现在大雨滂沱的,宁紫欣都想着要离开这个庵堂。
方才宁紫欣一直埋在宁天成的胸口,宁天成也就没有看清宁紫欣的样子,现在却是看清了,宁紫欣的脸上还有好些个脓疮,方才在宁天成的胸口一阵磨蹭,脓疮的黄汁已经弄到了他的衣服上面,有点恶丑难闻。
宁天成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坐在了一旁的老旧桌椅上面,为难道:“你告诉哥,到底那夜出了何事?爹爹一口咬定,不要我带你回府来着。”
“没出事啊哥,那夜没出事,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啊哥。”
宁紫欣浑身的恶寒,脑海里面又想到了那夜的事情,脑门处都是鸡皮疙瘩,一阵风从窗楠扑进来,宁紫欣颤的一哆嗦,依旧自欺欺人的说道:“爹爹就是说我脸没好,让我来这儿养病来着。”
“你还骗我,二舅都死了,还有娘,都被你给气疯了。”
宁天成猛地一拍桌子,吼出来的这些话吓得宁紫欣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旋即才疯了一般的笑道:“死的好,他死的好啊。”
宁天成的眼眸紧眯,有些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宁紫欣肩膀定住,咬牙一字一句的问道:“那是我们的二舅,不明不白死在将军府,你还说死的好?”
宁紫欣的眼里闪过恶毒的光,笑的确实如同得了失心疯的人一般:“幸好死了,我他日回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了他。”
宁紫欣每一次在自己舅舅治疗自己脸蛋的时候,那二舅的目光里面似乎总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她的脸蛋当时在二舅的治疗下很有效果,所以她一时间也就忍了下来。
却没有想到二舅会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一想到这儿她用力的甩开宁天成的手,疯狂的说道:“他就是该死,全天下最该死的人就是他。若不是二舅,五皇子怎么会误会我?”
“五皇子,对,哥,你带我去王府,我去给五皇子解释那夜的事情啊。”
宁天成看着自己妹妹疯疯癫癫,心里不知道为何觉得心酸不已,他恍惚的瞬间宁紫欣已经夺门而出了,那莲姑见人跑了出来,就立马对着身边的小尼姑说道:“快,去请庵主过来。”
宁天成的脚步还是快的,一下子就将已经跑到了花圃处的宁紫欣拉住,见她依旧不管不顾的要跑,吼道:“爹已经替你和五皇子解除了婚约了,你回去已经于事无补了。”
随着这句话的话音刚落,天边顺势下了一个惊雷,宁紫欣似乎跟沧海里面的一粒浮尘般渺小与柔弱,她恍惚的抬眼,眼眶里面已经流不出眼泪了,颤巍的回问:“哥,你说什么啊?全京城都知道他要娶我的。”
“你冷静一点,爹前日晌午时分召集了将军府的所有人,言明你得了失心疯,而且说明了我们将军府与五皇子的亲事已经取消了,而且娘......”
“爹凭什么,凭什么替我跟五皇子解除婚约,爹就是偏心那贱人,这下子那个贱人可就要得意了,哥,我不甘心,我要回去杀了他们,他们都该死。”
宁紫欣恶狠狠的说完这些话便接着要往外面跑,此时那个慌慌张张的庵主过来了,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光头的小尼姑,立马指挥到:“快,你快去关门,你去拿麻绳来,你们两个去将人给我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