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怎么办?我们去哪里?”
卡普兰手持着冲锋枪,将迎面走来的丧尸打成筛子,他扭头看向一脸刚毅的女警。
在浣熊市全面感染,局势彻底失控,他们趁机逃离保护伞的关押,进入这被丧尸占领的城市。
荒凉血腥的末日,秩序崩塌的世界,如同好莱坞电影里一样,甚至比电影里演绎的还要恐怖。
要不是他们拿到保护伞公司来不及带走的装备,此刻早已经成为一堆碎肉。
“去找爱丽丝,你操作电脑调出浣熊市的地图,我和埃里克开道,动作要快,尽早离开这座死亡之城。”
雷恩稍作思索,便快速下达命令,同时向埃里克示意了一番,两人迅速换上弹夹。
就在此时,摇摇晃晃的丧尸猛地一顿,直愣愣的站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的,像是被时间停止器控制住了一样。
“这……”卡普兰一愣。
“别管这些,快撤退到那辆警车上!”
多年的作战经验,让雷恩捕捉到这稍纵即逝的战机,身影迅捷快速,朝着马路中心的黑色越野车跑去。
二十米的距离,再到上车关门的时间,总共花了不到十秒钟。
在三人身体还没做稳时,身边响起低沉的嘶吼,原先一动不动的丧尸,直接朝着车辆扑来,同时一部分丧尸却开始互让攻击吞噬。
哒哒哒~
冲锋枪喷出耀眼的火舌,硬生生开一道口子,雷恩朝着驾驶位怒吼着:
“卡普兰快开车,冲出去!”
一道被数量众多的丧尸包围,以身下这辆越野车马力,根本无法冲出尸潮,除非是威力巨大的装甲车。
“我知道!”
卡普兰一脚踩死油门,越野车发出低沉的咆哮,直接将前面的丧尸撞飞出去,碾出一条血泥铺就的生路。
黑色越野车逐渐消失在黑暗中,隐隐有电话铃声响起。
“雷恩,有个来电,接不接?”
“接,听一下是什么人!”
“是去学校救一个叫安吉拉的小女孩!”
……
细雨蒙蒙,打湿这座染上血色小城。
路灯明灭不停,最后闪烁着灿烂的火花,瞬间熄灭,让本就黑暗的小城越发的冰冷。
一辆停在路中心的公交车,在最后一杆路灯照耀下,从沾满鲜血的玻璃窗外,隐约看出里面四道朦胧的人影。
爱丽丝倚靠在座位边上,不断的抚摸两把银色手枪,那两只奇异的紫色蝴蝶,眼中有着茫然无措。
当初从地下蜂巢逃出来,一行五个人,就只剩下她一个,而且浣熊市已经被病毒感染,这让她心里很茫然,不知道如何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立足。
她感觉自己脑袋有点昏沉,似乎沉睡了许久,蜂巢地下那道温暖的笑容,就仿佛做了个梦一般。
梦幻而飘渺,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她还是孑然一身。
如果不是这两把手枪还在的话!
“那个电话里面说了什么?”一个性感火爆的女警深深吸了一口烟,再缓缓拖出一道烟圈。
“他是保护伞公司基因和病毒研究部门的主管,要求我们救他的女儿,安吉拉?阿西福德,现被困在浣熊市初级中学,保护伞本来准备把她带走的,但是出现了意外,她现在躲在学校里,我们需要找到她,换取离开浣熊市的方法。”
爱丽丝定了定神,收回思绪纷飞的念头,将电话得知的信息娓娓道来。
“不可能,我们应该找一个防御力强大的地方,等待联邦的救援!”一个高大的黑人反驳,脸上满是抗拒。
爱丽丝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平淡的像是白开水:“不会有人来的,保护伞公司已经无法遏止病毒的扩散,太阳升起的时候,浣熊市将会被完全清理干净。”
“什么…什么意思?”一副记者打扮的人迟疑问道。
“一个高精度战术核武器!”她眼眸有着凝重。
“威力有多大?”性感女警急声询问。
“相当于五千吨TNT当量!”
爱丽丝眼眸中泛起水雾,默默地点上一根香烟,深吸了一口:“那将意味着它将完全阻止病毒的传播扩散,并毁灭一切的证据,而我们将会被掩埋在这座废墟之下,成为核泄漏谎言中的一具骸骨。”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压制住这种骇人听闻的事实,媒体将会疯狂的报道,联邦将会给他们最严厉的惩罚!”
黑人男警骂骂咧咧,手臂不断的挥舞,状若疯狂。
“保护伞公司作为两大全球性集团,他们的影响力是无法想象的,这一切都会掩埋在谎言之中。”女记者瘫软在地,神色充满了暗淡和失落。
“寻找安吉拉,换取活下去的希望!”
爱丽丝将银色手枪插进腰间,一脸的坚定和执着。
“你的手枪很神奇,似乎有很多子弹,而且威力巨大,都快赶上狙击枪了。”
性感女警目不转睛的盯着两把银色手枪,眼中有着好奇和羡慕。
爱丽丝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如同春风拂面:“一个男人送的……”
“我给它们为取了个名字,紫蝴蝶之怒!”
……
两扇弧形建筑,镶嵌着无数蓝色玻璃,互相对立,坐落在浣熊市中心,地面上屹立一个圆形的高台。
一个小女孩蹲在高楼边沿,怯生生的探出小脑袋,望着街道上互相吞噬的丧尸群。
每次鲜血飘洒,残肢断臂飞溅,都会让她欢呼雀跃,发出一阵阵惊呼。
“下雨了,快到房子里!”
季良撑着雨伞有些无奈,看着脚下咋咋呼呼的小萝莉。
“你闭嘴,璐璐要看小兔子,怎么还没出现呢?”
璐璐穿着花边凉鞋的小脚丫,不满的踢了修长的身影,视线始终停留在街道上。
“璐璐姐喜欢看,就让她看嘛。”
嘉莉双手不断擦洗着季良后背那十道血痕,眼中有着心疼和愧疚。
她感觉已经在原先的团战中,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这让她心里很难受,特别是后者受到如此重的伤势。
“嘉莉,不用麻烦,这皮肉伤很快就好了!”季良有些无奈的转身,眼神落在这孜孜不倦的女孩身上。
“你管我,我爱干嘛干嘛!”嘉莉轻哼了一句,将他的身体硬转过去。
这?
季良神色一滞,他怎么感觉自己的地位一降再降,现在谁都敢吼他两句。
还是悠米好,始终对我不离不弃!
他轻微抚摸着肩上酣睡的猫咪,迎来的却是后者不满的轻哼:“死虾子,不要打扰我睡美容觉!”
好吧,养了一群小祖宗……
季良脸色比夜晚还要黑暗,比寒冰还要冰冷,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地位脚下的小萝莉打伞,以防她被细雨淋湿。
就在此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他和诺手同时看向天台上的铁门。
一个身穿夜行紧身作战服的女人,冲开虚掩的铁门,顺势就地一滚,躲开黑暗中弹射而来的红舌。
两人扫了一眼,便移开视线,似乎失去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