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夫人，麻烦你帮嘉莉清洗一下身子。”
季良解开捆绑着嘉莉的绳子，将虚弱的女孩抱在怀里，看着门口畏畏缩缩，站立难安的玛格丽特?怀特。
“我亲爱的女儿，妈妈对不起你。”
怀特夫人脸上有着愧疚和疼爱，消瘦的身影不停的颤抖着，双手伸出想要抚摸嘉莉苍白的小脸。
“妈妈……”
嘉莉?怀特苍白的嘴唇轻轻蠕动，轻轻依靠在身边宽敞温热的胸膛上，眼中闪烁着泪光。
这情形，不明情况的人，还以为她才是受害者，而季良则是夜踹寡妇门，那个穷凶极恶之徒。
“行了，跟我去浴室。”
季良一脸的不耐烦，对于这个狂热女人，他现在已经是失望透顶。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
温热的清水肆意的喷洒，像是屋外小雨淅淅声。
季良站在浴室的门口，磨砂玻璃上隐隐印出两个朦胧无比的身影。
他此时思绪纷飞，对于眼前的一幕没有丝毫的兴趣。
他在强压着内心的躁动，那股对怀特夫人的杀意。
嘉莉?怀特显然是不能待在这里了。
玛格丽特这个女人喜欢把想法强加在自己女儿身上，对于男人，甚至整个世界充满了憎恨，心心念念着她的主，没准哪天又发起疯来，做出一些令人发指的事情。
至于嘉莉，季良等人还是很看重的。
一方面是从小看着她长大，对于这个金发小女孩喜爱有加，诺手可是一直都是当女儿养着。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嘉莉拥有女巫的血脉，能够使用强大的黑魔法，培养的好就能弥补加州旅馆输出方面的不足。
他和诺手在单挑方面，还没怕过谁，但是敌人数量过多，他们也杀不过来。
漫威宇宙是有很多强大的法师，比如以后掌控时间宝石，作为地球守护者的奇异博士，又或者是怼天怼地的绯红女巫，还有那喜欢玩近战肉搏的神域三公主……
但是这些基本上都是拥有传承，或者归属于一方势力的存在。
一句话，不靠谱。
虽然嘉莉?怀特现在刚刚觉醒，弱的可怜，但是季良并不在意。
他们拥有瓦洛兰大宇宙的所有知识，众多的英雄传承。
只要给他时间，他会培养出一个强大无比，输出爆炸的法师。
“吱呀～”
推门声打断了季良的沉思。
怀特夫人扶着虚弱的嘉莉慢慢走出来，嘉莉披着白色的浴袍，小脸蛋红扑扑的像是个红透的小苹果，湿漉漉的金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显得柔弱而出尘。
“青～”在看到门口站着的季良后，她的眼中有着惊喜，脚步都轻快了少许。
毕竟才十七岁，经历了这种事情，让这个小女孩心里依旧有些后怕和不安，不过在看到眼前的男人后瞬间不翼而飞。
“你先回房休息一下，今晚我和你妈妈有话要说。”季良嘴角上扬，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噢，好吧。”嘉莉?怀特看着身边沉默不语的母亲，轻轻的回了一句。
……
随着嘉莉关门声，二楼的客厅变得安静了下来。
“进来吧。”
良久，季良率先开口，头也不回的朝着主卧而去。
“季良先生……，不，请不要这样做，嘉莉还在家里呢。”
怀特夫人哽咽的依在门口，一脸慌张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季良，似乎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这可由不得你，你现在才想起她？，要不是怕被嘉莉听到，我也不会叫你到房间来，直接就在外面解决了。”
季良大刀阔斧的坐在沙发上，语气冷冽至极，看也不看怀特夫人一眼，显得无比的霸道与不可违逆：
“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已经丧失了对嘉莉?怀特的抚养权，她以后会住在我们加州旅馆。”
“不，这是我的女儿，这是我生的女儿，凭什么给你们，给你们这些怪人。”
怀特夫人显得有点疯狂，一阵阵低吼像是从牙齿缝迸出，如同一只年老的母狼护卫自己的幼崽。
“凭什么吗？凭着十四年前璐璐暗中为你们驱赶流浪的野狼群，凭着七年前为你们驱赶流浪汉，四年前的车祸事件，两年前神盾局的窥视，一年前嘉莉遇到的骚扰……”
“而你，怀特夫人，好好想想你都做些什么？小时候就把嘉莉成天关在家里，出门就是一天，你知道是谁给她送食物吗？长大后一直压着她不许和别人来往，要不是我们是邻居关系，她早就成为第二个疯子了，而现在呢，我不来到你家，你是不是准备饿死她，甚至将她视为异端杀死？”
“我……我这是为了嘉莉好，男人都是肮脏的生物，我想把魔鬼的诅咒祛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我不想让她和我一样充满着不洁。”怀特夫人咬着嘴唇，极力的辩解，眼中有着丝丝缕缕的溺爱。
“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我不想听你那些想法，我只看结果，你要不是嘉莉的妈妈，我早把你的头给拧下来。”
季良气极反笑，到了今天这女人还是这副模样，他忽然觉得有点无趣，语气逐渐变冷：
“我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在通知你，你还是嘉莉?怀特的妈妈，你随时可以去探望她，但是她以后的事情你无权过问，如果你有意见，可以去请律师告我。”
“怀特夫人，你，明白了吗？”
这一番话震的玛格丽特身体一阵颤抖，再也坚持不住，双手掩面滑倒在门口，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间露出，仿佛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哭泣了半晌，她才抬起头，一边抹着眼泪，边哽咽道：“呜…我…呜……我知道了。”
有时候，太过于偏激，也是一种伤害。
伤人，伤亲，伤己……
这是一个即可怜又可悲的单身妈妈。
要怪只能怪她曾经所遭受的苦难吧，但是她不应该把自己所认为的道理，强行延续到自己孩子的身上。
将悲剧融入血脉，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
看着此时隐隐处在崩溃边沿的怀特夫人，季良面色慢慢柔和，轻叹了口气：
“加州旅馆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欺辱！”
“谢谢，谢谢季良先生。”
怀特夫人低头沉默了半晌，而后迟疑的说道，“那些肮脏的男人……”
?
这女人简直是……
看着面色发黑的季良，怀特夫人察觉到自己话里的失误，连忙开口说道：“季良先生，不法师，我说的男人指的不是你。”
？？？
这话说的，季良的面色彻底黑如锅底。
“不是，我的意思是，季良法师是一名求道者，是东方主的使者。”怀特夫人再次开口道，将季良在她心中的印象描绘出来。
毕竟这些年季良也是时常和她交流，探讨各自的的理念，加上儒雅随和的气质，着实给她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守着嘉莉，不会让那些肮脏的男人接近她。”
好歹也是嘉莉的亲妈，这个世界唯一的血亲，必要的安抚还是要有的，季良只好捏着鼻子迎合她的说法。
“那下个星期的学校舞会……”怀特夫人支支吾吾，犹豫了半晌，“我当年就是在舞会上……”
“我知道了，我会跟着嘉莉一起去。”季良大手一挥，丝毫不在意。
虽然他只是从网络上看到美利坚的舞会，但丝毫不影响他许下诺言。
大不了就抓个壮丁，雅各布那个小狼人就不错。
季良想着，但显然他并没有跟上怀特夫人的思路。
“这…这……那多谢法师了。”
怀特夫人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最后说了一句让他惊愕不已的话，“法师，我也了解到东方主有着开光的说法，希望到时候你能……”
季良：？。？
这脑回路清奇的，我前脚才想着杀了你，后脚你就想着骑到我身上？
还有你是从哪里了解的开光？
我怎么不知道？
借一……
额，算了。
季良眼皮发抖，为了安抚住这个神经兮兮的女人，也就顺着她的意思。
双手合十。
一脸宝相庄严。
“佛渡有缘人……”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
两人在屋内低声的交谈，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一个金发少女蜷缩在门口，努力伸出雪白的脖颈，小耳朵贴在门缝上，一脸的专注。
少女棕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小脸蛋有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宽大的白色浴袍随意披散，隐隐有春光乍现。
侧耳倾听良久，直到屋内的脚步声响起并接近门口，女孩一下子如同受惊过度的兔子。
小手一挥，身后的卧室门无声自开，一眨眼，她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紧接着卧室门关闭。
一切悄无声息，仿佛黑夜中游荡的白色幽灵。
“奇怪，有种感觉，门外有人。”
一个光头从打开的卧室门探出，脸上带着狐疑之色。
“算了，到点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