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楚慧的眼角还挂着泪痕,欲语还休的模样,让余天心生怜悯。
直升机驾驶员,知道有些话不是他能听的,跳下直升机,到五十米外站着去了。
楚慧心里难受,强忍着泪水,哀声道:“弟弟,如果楚月真的救不过来,你记住,千万不要跟那些人对着干,你现在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而且楚家的存在,一直都让很多人视为眼中钉,这个时候,如果你站在楚家这边,跟他们作对,你的家族都有可能被抹去。
这是我知道的,而我不知道的,或者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余天却淡然地笑了。
连他的家族都要被抹去,背后的力量那么强大吗?
他看了看远处寂静的森林,跟着不屑道:“老子本来就一无所有,抹不抹的,根本不在乎,有能耐,就让他们抹。
你只要记住一句话,只要我余天活着,谁都别想碰你们一根手指头!”
霸气的扔下一句话,余天头也不回的走向了七拐子。
楚慧就像掉进了余天那勇气的漩涡,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余天转过了七道弯,来到了村口。
眼前的村落,也就那么几十户人家,犬吠鸡叫孩子哭。
正好村口哪儿有个小卖部,一群人围着嗑瓜子,玩麻将,倒是很热闹。
余天的到来,让这些人都很疑惑。
怎么大半夜的,来了个穿着西装的小伙子,到他们这偏僻的地方,来干嘛?
难道是想勾搭谁家的小媳妇?
余天买了瓶可乐,顺便问了问中年老板。
“大叔,你知道有个叫巩儒的老人家住在哪儿吗?”
老板想了想,忽然说道:“有这么个人,但他不住在这里,住后山,老头脾气挺怪的,经常在我这买酒,他自己还弄了片药园子。
不准任何人进入,狗跑进去,都把腿打折了,你要去找他,最好小心点!”
余天说了声谢谢,才想走,又转身问道:“你说他愿意喝酒?”
老板眨了眨眼,点头道:“没错啊,这老家伙还特别能喝呢,散装白酒,一次喝二斤,没有下酒菜,他舔门框都能喝半斤!”
这些废话,余天不想听,他看了看老板身后的柜子,说道:“把你这里的白酒都给我装上,有啥下酒菜,也都给我装点!”
有生意,老板当然高兴了,急忙把所有的白酒都装进了箱子,花生米,鸡爪子啥的也装了满满一袋子。
等余天拎着东西离开,老板拍着手里的钱,得意道:“这都要睡觉了,还来了个大活,卖了五百多块钱,赶紧去给我爹上柱香,继续保佑我发财啊!”
此时,余天顺着崎岖的山路,来到了后山的一片药园前,打眼就看到了坐在木屋门口的一个白发老头。
余天才想迈步进入,想想老头的脾气,又站住了脚步,隔着木门笑道:“敢问这位老先生,可是巩儒巩医生吗?”
老头怒喝道:“这没有巩儒,没有医生,只有一个糟老头子!”
老头的声音是中气十足,很有魄力。
余天考虑老头脾气怪异,直接说明来意,老头不可能开门。
不如就利用他的弱点好了。
想到这里,余天呵呵笑道:“巩医生,本来我是慕名来找你喝酒的,既然你没这个意思,那我自己喝好了!”
巩儒一听有酒,肚子里的馋虫可就开始叫唤了。
尤其是余天打开了酒瓶,那酒香味一弥漫,巩儒立刻咽了咽口水。
为了让老头崩溃,余天还故意笑道:“这还有花生米,鸡爪子,香肠,肘花,关键我这不是散白酒啊!”
说话的时候,余天还喝了一口,拿起鸡爪子就啃,那嘴吧唧的,给巩儒馋的脑袋都嗡嗡响。
实在受不了,巩儒怒喊道:“别他娘的吧唧了,你也不怕把你的大嘴唇子吧唧出血,你说吧,来找我想干嘛?”
余天立刻扔掉鸡爪子,正色道:“巩老前辈,想请您救人,十万火急!”
巩儒却冷哼道:“就算是天崩地裂,跟老子也没啥干系,管不着,你立刻带着你的东西,给老子滚,别在这馋我!”
才有点激动,被老头一盆冷水给浇了个透心凉。
余天咬了咬牙,这老头脾气是真特么的倔啊,怎么才能让他答应呢?
同时,海上飘荡的那艘货轮,是横冲直撞,海上的一艘某国的驱逐舰,被它撞了个稀巴烂。
船中的一位,穿着一袭白褂子,白发披肩的男子,对身后数百个蒙面男子阴冷地说道:“两个小时后,如果楚月不活,尔等立刻抹去楚家全族,不得有误!”
“是,大人!”
话音落下,众人忽然原地消失。
男子猛甩长发,狰狞着脸颊,冷冷地笑道:“余家,我就不信你们能长握权势!”
而在老头山,空旷地等待的楚慧,再次接到家族的电话。
高层老者生冷地问道:“楚月可救?”
楚慧急忙回答:“余天正在找解药,楚月不会死的!”
老者沉默片刻,跟着冷声道:“黑旗军团已经接到命令,两个小时,楚月毒不解,楚家上下,交命!”
“什么,黑旗军团已经出动了?”楚慧猛然咬牙,颤抖不已。
“跟主人说,不可强求,以主命为重,我等已经做好觉悟,家主无憾!”老者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
一分钟后,107姐妹,同时接到家族命令。
“黑纱着身,黑巾蒙面,不可反抗,以命敬天!”
姐妹群都炸开了。
“楚慧,楚月真的救不过来了吗?我们都要殉葬了啊!”
“家主难道放弃了吗?”
“我们的命,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家主连跟他们博弈的资本都没有,说到底,我们都是他们博弈的牺牲品!”
这些话,余天都看到了。
他才不管谁跟谁博弈,为了什么博弈?
现在,他就跟这个老头博弈呢。
想来想去,余天想到了个主意,行不行,就看这一次了。
他一脚踹开了院门,老头一看余天来玩硬的,他冷哼一声,一把抄起了身边的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