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这是担心爷?还是希望爷被骂呢?”四爷微眯着眼,轻轻挑着眉,嘴角挂着一抹浅笑,星眸里藏着幽深暗涌的波涛,让人看不清情绪。
歪靠在贵妃榻上翘着二郎腿,望着小女人的眼神带着审问的语气,闲适又邪魅的模样让四爷越发的威仪俊美。
雪瑶看着这撩人的一幕,低下头狠狠的揪了揪自己腰间的肉,有点心虚的解释,“妾身当然是担心爷你好不好嘛,妾身是那么没良心的人么?可妾身也没听说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啊,所以我就在想是因为什么事情,让爷不开心,而且爷这么久一直也没啥消息,妾身心里也不安么?”
淡定,淡定点,你可是在询问四爷呢,可不能被他迷惑了。
“那爷要是告诉你,爷被额娘给训斥了,就是因为你这个小女人才挨骂的,你做何感想啊”四爷气不过的伸手捏着小女人的下巴微微用力,捏的雪瑶呜呜叫,眼泪都彪了出来。
“唔,疼,爷饶命啊,疼疼疼,妾身错了,虽然不知道妾身是哪里得罪了娘娘,但以后再也不敢惹祸了,以后绝对不会给爷找麻烦的”果然与她有关,这德妃也真是的,她可不记得最近有得罪过她啊!
干嘛一直揪着她不放啊!
“算你有良心”四爷轻轻地哼了一声,“不过,你也不必拘束,一切有爷,爷会护着你的”
看着眼神温柔的四爷,雪瑶靠在四爷的肩上,柔声道:“嗯,妾身相信爷,也请爷相信妾身,不要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妾身可以帮爷的,好不好?”
“好,爷知道爷的瑶儿是最棒的”四爷的大掌轻轻地抚摸着小女人柔顺的头发。
这时苏培盛突然进来了,在门口站定,有些犹豫地说道,“爷,娘娘跟前的陈嬷嬷来了,先下正在映雪阁等着见主子呢,说是要见一见侧福晋”苏培盛说的时候也有些担心,这主子爷前脚刚回,这人后脚就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四爷听到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想起今日额娘的话,心里烦躁,他搞不懂额娘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答应过他,这是要反悔?
雪瑶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四爷手紧了紧,看来是来者不善啊,“爷,你抱着妾身要喘不过气了”
雪瑶这番话吓得四爷连忙松开手,上下检查着,担心道:“怎么样,可有受伤?”
“噗”
“爷,妾身无事,你不必担心,咱们还是赶紧让人进来吧,不然说不过去”雪瑶从四爷怀里退出,“爷,你说陈嬷嬷找妾身什么事啊,妾身有些害怕”紧紧的拽着四爷的袖子,语气担忧道。
瞧着小女人多变看的模样,让四爷好笑不已,拍拍小女人的头,“莫怕,额娘不会对你怎样的,也不是要惩罚你,别担心”
“真的么?”雪瑶闪着明亮的大眼,还有一丝丝惧怕的神色。
“爷什么时候骗过你?走吧,莫要让陈嬷嬷等急了,那可不是好事”四爷拉着她出了门。
院内站了一个年级蛮大的老嬷嬷,头发梳的一丝不乱,只戴了银簪子绾发,挺直了脊背气度惊人。
雪瑶错开四爷一步,跟着上前,率先开口,“妾身陆氏问陈嬷嬷安”声音清脆明亮,礼仪流畅好看。
陈嬷嬷立刻回了礼给四爷“老奴见过四贝勒,见过熙侧福晋”
“嬷嬷客气了,让嬷嬷辛苦一趟,麻烦您了”四爷对杨嬷嬷态度温和有礼。
“四贝勒客气了,侧福晋也不必多礼,”陈嬷嬷语气柔和道。
“不知额娘派嬷嬷你来可是有什么事?”四爷可不相信陈嬷嬷会无缘无故的过来,定是他额娘说了什么。
“四贝勒不必担心,老奴是奉娘娘的令来看看小阿哥小格格的”陈嬷嬷看得出四贝勒对自己有敌意,但她也很无奈啊,娘娘让她来敲打敲打侧福晋,她虽然喜欢侧福晋,但也不能违背娘娘的命令。
“哦,原来是这样啊,嬷嬷,您等着,阿月,去看看小格格小阿哥们醒了没”雪瑶对这陈嬷嬷印象还是很好的,回头吩咐到阿月。
在阿月走之后,场面一度尴尬,陈嬷嬷或许也察觉到,试图打断道:“老奴刚刚看到院里放着许多药材,可是侧福晋所用?”
“回嬷嬷,你也知道,我会一些医术,也粗通药理,这院子里的那些个下人偶尔有个风寒小病的,也就不用一直麻烦府医了,所以就在映雪阁里设了药房,方便妾身使用,院子里种着有限的花草,其余的都是药材”陈嬷嬷听着看着眼前的雪瑶,眼睛一亮,她是知道的,这侧福晋的医术就是皇上也会夸赞一句,微笑点头。
陈嬷嬷也不管四爷是不是在场了,直接说了今日的目的,“娘娘让老奴来瞧瞧侧福晋身体可安好,让你紧守本分,莫要在以下犯上,你身为侧福晋有你的责任,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否则下次定不轻饶”
雪瑶立刻跪在地上叩首,“多谢德妃娘娘教诲,妾身感恩,定谨记在心”
四爷看着跪着的小女人,紧握着双手,眼神阴沉的看着陈嬷嬷。
“起来吧,你若懂事听话也不枉费四贝勒为你承担责任替你求情了”陈嬷嬷也不在乎四爷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还是敲打了雪瑶。
“是,是妾身的错,妾身以后定会紧守本分,约束好自己和下人不给主子爷添麻烦,做好这侧福晋,还请娘娘放心”雪瑶知道此时一定要表现得乖巧懂事,不可以犟嘴,不然会倒霉的。
且不说她会不会连累大哥二哥他们,她也不想四爷站在中间为难。
“嗯,还算懂事,老奴既已转达了娘娘的话,也该回去复命了,至于小阿哥小格格,下次有时间,侧福晋就带着孩子进宫,也给娘娘看看”陈嬷嬷说着便起身往外走了。
“嬷嬷慢走,苏培盛替爷送一送嬷嬷”四爷亲切的目送陈嬷嬷。
“四贝勒留步,老奴承受不起”陈嬷嬷感觉到四贝勒身上的冷意,哪敢还多留,说完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