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爷乃是孤的皇叔,孤为何要毁了他?晋王妃怕是说笑了。”
即墨洵摇摇头,心中却对言舒雅的话信了一分,正如同言舒雅所说,他的确派人监视晋王府,对于晋王府内发生的一切亦是了如指掌,所以言舒雅所说的话自然是真的。
也许,爱情真的会让一个人盲目,不过这还不足以成为即墨洵相信言舒雅的理由,是以他保持沉默,准备让言舒雅抛出更大的价码来。
“既然太子殿下是皇上选中的人,那么早晚都要继承皇位,只可惜皇上刚刚去了晋王府,道是不要让王爷离开,太子殿下请想,这到底是为何呢?”
竟然有这等事!
对于刚刚发生的这件事情,即墨洵倒是未曾知晓,不过他转眼就明白了言舒雅的意思,如此说来,皇上是有意要将即墨顾城留在京城,为的便是制衡自己,他还没有准备将皇位传给自己。
可是,他已经等不及了!
即墨洵知道,即墨顾城不是没有这样的心思,从前莫以北还在的时候,也许即墨顾城还能安分些,可如今即墨顾城已经没有了弱点,那么他也许会拼尽全力,和自己争夺那个位置。
他如何会将皇位让给即墨顾城!
“倘若太子殿下不相信我的话,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是我相信太子殿下比王爷更加适合做皇帝,只是,可惜了。”
言舒雅惋惜地摇摇头,果不其然见即墨洵追问,“如此说来,晋王妃倒是有好法子。”
“自然,端看太子殿下是否愿意。”
“那要看晋王妃的本事。”
言舒雅嘴角的笑意更甚,“我的确不需要名分,不过莫以南到底是太子妃,留着也是碍眼,日后等我们事成,还希望太子殿下能让我替换了太子妃的位置。”
“可以。”
即墨洵微微颔首,对于他来说,谁对他有帮助,谁就可以成为他的女人,当年他迎娶莫以南便是因为如此,如今他想接受言舒雅的建议,更是因为如此。
“太子殿下真是聪明人,希望我没有再次看错人。”
言舒雅言笑晏晏,不多时便离开了东宫,可怜莫以南还在眼巴巴地盼望着,殊不知言舒雅和即墨洵之间早已经达成了见不得人的交易,只是她未曾知道罢了。
不觉间一月时间已过,而莫以北也独自在院子里面待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从刚开始的不耐烦一直到最后她已经全心投入到数豆子的事情中,她只花了几日的时间,以至于到最后乌医带着南珉煜来到院子里的时候,南珉煜都觉得莫以北一定是疯了。
否则,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人将这么无聊的事情做得这样津津有味?
就在乌医等人前来的时候,莫以北恰好完成了今日的份额,“师父,你看,最近我发现我的速度有所提升。”
“师妹,你莫不是傻了吧。”
莫以北没有好气地瞪了南珉煜一眼,“你才傻了。”
“所以为师常说以北的天资聪慧,且后天肯努力,不像你乃是一介武夫,终究是无法继承为师的衣钵。”
南珉煜十分委屈地扁了扁嘴,“师父,你说我乃是男子,所以你才不肯传授我医术,如今反倒是怪我。”
“总之,以北,你如今能够有如此好的耐性和心性,日后定会成为一名神医。”
莫以北微微一笑,倒是有了几分乌医的淡然和神秘,“多谢师父。”
“既然你已经通过我的三层考验,那么从明日开始,为师便要传授你真正的医术。”
“我可以在旁边看着么?”
“不可以!”
还没等乌医开口,莫以北就先说道,而莫以北的话也引起了南珉煜的不满,“凭什么你能学,我就不能学?再者说,我也通过了师父的考验。”
“反正你又不是女人,也许师父有些医术一定要女子才能学,就说明男子不方便。”
莫以北的话成功地使得南珉煜耷拉下了脑袋,他一直知道乌医是个很倔强的人,既然自己入门的时间比莫以北的时间还早,乌医都迟迟不肯传授他医术,想来凭着一些小聪明,定也不可能打动自家师父的心。
果然不出南珉煜的所料,乌医也同样摇摇头,“此事不可,虽说你通过了三层考验,可医术这等东西一向讲究缘分,强求的话恐怕对你没有好处。”
“师兄,你还是好生保卫好南楚的和平才是正经事,医术也许救不了一个国家,可是你若是能够镇守边疆,那么起码可以护得南楚几十年的安稳。”
南珉煜微微颔首,“师妹,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见识。”
莫以北心想自己好歹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倘若见识还没有南珉煜广博的话,那么她真真是白活了,只是这到底是秘密,莫以北总是不好当着乌医和南珉煜的面说出来。
“师妹,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你会想要见到两个人。”
“谁?”
不知为何,莫以北这些天一直觉得心有所动,似乎来到南楚以来,她觉得离着自己的亲人更近了一些,而南珉煜的话无疑是给了莫以北更大的希望。
“也许,他们是你的父母。”
“他们在哪儿?”
莫以北蹭地一声站了一来,看来她的预感果然是真的,当时她从晋王府离开的时候,就觉得此番离开,她极有可能会找到自己的父母,说起来,她对于莫渊的印象只停留在前世,而对于自己的娘亲则是完全没有印象,是以莫以北十分激动,甚至拉扯着南珉煜的袖子,“师兄,快带我去找他们!”
“师妹,你且不要激动,我也不瞒你,自从知道你是晋国人之后,我便派人暗地里调查过你,希望你不要介怀才是,而在打探之中,我才发现他们很有可能是你的父母。”
“我不介意!”
莫以北猛地摇头,如果是她的话,定也会调查南珉煜的来历,毕竟自己在南楚是个来历不明的人,南珉煜有这等警觉,反倒是于南楚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