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陆芸萱答话,王远一步窜出,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街道上。
“我明天去远足……”陆芸萱红着脸,还想要说什么,一抬头,竟然发现人没了!
“姐,姐……”陆浩急匆匆的追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刚才那人呢?”
“飞了。”陆芸萱一摊手,“飞走了,很神奇吧!”
“还会飞……这特么是鸟人吧!”陆浩不甘心的咬了下牙,陆芸萱恨铁不成钢的捶了他一拳,“你还真是怕你老姐嫁不出去啊!再有下次,看我不抽你!”
“天地良心!”陆浩一瞪眼,“这不是怕你让人骗炮么!”
“真想给你换个脑子……”
姐弟俩一边走一边斗嘴,陆芸萱时不时回过头来,希望能再看到王远的身影。
晚风吹过,树影轻摇,却不见了那人的踪影。
趁着夜色,王远疾步飞奔,来到城郊,他掏出从小姑家取出来的那根木棍,置于掌心,催动太古仙尘诀,便见小木棍无风自起,悬于半空,滴溜溜旋转不停!
此物名为寻龙尺,是他在数万年前自无垢世界中取出的一截鸿蒙古树的树枝制成的,只要以太古仙尘诀催动,便可激发方圆十里内埋藏的宝物灵气,与寻龙尺产生共鸣,借此便可确定宝物的方位。
王远不知道为何此物会出现在自己的儿时玩物之中,或许是寻龙尺感知到自己的身上的太古玄灵之气,寻觅而来的吧!
正在思索间,寻龙尺忽然破空一声,朝着远方天边疾驰而去!
王远急忙一步跃起,紧紧跟随。
不知跑了多远,寻龙尺终于停下来,缓缓落在一户农家的瓦房上空,尺尖直指房脊,嗡嗡律鸣不已。
“看来是在这里了……”王远微微点头,看来自己要找的这件宝贝,应该就在这间房子里了。
此时东方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远处的村落里传来一声接一声的鸡鸣声,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他一招手,寻龙尺自动飞回,微微屈起手指,轻轻敲了下厚重的大铁门。
从院子里走出一个手持扫帚的老汉,一脸疑惑的看着王远,咳嗽一声,“后生,你有事?”
“我想买您这院房。”王远向院子里张望了一眼,随口说道。
“买房子?”老汉咧开缺了门牙的嘴巴,哈哈笑了起来,见过大清早来卖鱼卖肉的,却没见过一大早就来买房子的。
“进来说吧!”老汉不经意间向隔壁院落瞅了一眼,冲王远招招手,让他进来。
王远跟在他的身后,信步进了这小小的农家院落,手心向下,运起仙尘诀,两块土块被强力被吸入手心,揣进了口袋里。
“谁来啦?”
屋子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王远一听,微微皱了下眉毛。
“买房子的!”老头应了一声,推开门走进来,顿时一股浓烈的中药味道扑面而来,老头手搭门帘,冲王远抱歉一笑,“老婆子有病了,这一屋子都是药味,后生你坐……”
王远坐在炕沿上,打量着屋子,这户人家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除却靠墙角的一个雕花木柜,上面摆放着一台早就淘汰的14英寸熊猫黑白电视机,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抬头一看房梁,眼中露出一丝喜色。
盘古神宫遗物,四棵通天神柱中的一截残片,果然在这里!
“来喝水!”老人殷勤的给王远倒了杯白水,王远接过来抿了一口,水质甘冽清甜,想来应该是山泉水。
“你这一大早就来我这院里要买房子,为个甚呢?”老头抓过毛巾擦擦手,欠身坐在炕沿上,问道。
“无他,与这间屋子有缘而已。”王远看了老人一眼,慢慢说道。
老人搓了搓手,看看坐在炕梢,裹着棉被,一脸愁容的老伴,再看看王远,“要说前些年,这房子绝对不会卖的,可这些年家里牛、马、地,该卖的都卖了,现在还欠着十几万的饥荒……”
老人说到此处,双手捂脸,久久不语。
“婶子的病……”
“脑血栓后遗症,瘫了。”老人苦笑一声摇摇头,“没法子,活一天算一天吧!”
王远没时间听他唠叨,走到炕梢,一把抓过老太太的瘦削的手腕,一道淡若游丝的灵气注入其中,查探着老人的身体状况。
“不是什么大病……”王远微微皱起眉毛,松开老人的手,抬起一掌,拍在老太太的后背上!
老太太顿感一股灼热的气流自他的手心源源不断的传入心腑之中,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突然,一股热流自后背奔涌而来,老太太顿感全身血脉如烧着了一般沸腾不止,感觉喉头一甜,吐出一口又黑又黏的淤血,把老头子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冲过去,一把扶住老伴的身体,“老婆子,你没事吧?”
“淤血除尽,试着站起来吧!”王远收回手,冲老头一笑,说道。
在老头子疑惑的目光中,瘫痪许久的老太太竟然扶着墙壁,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这,这……
这是起死回生的神医啊!
“我这里有三颗丹药,每月一粒,温开水冲服。”王远以指凝练灵气,化作三颗晶莹剔透的聚元丹,交到老人的手心,“老人家,现在可以把房子卖给我了吧?”
“神仙,您老是救苦救难的活神仙……救命之恩……”老头望着手心这三颗散发着浓郁香气的丹药,抬头看了王远一眼,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个头!
重病初愈的老太太也跪在炕上,不由分说给王远磕了个头,王远慌忙将两人扶起,从口袋里掏出刚才进院子时捡的那块土,心念一动,但见灰黄色的土块霎时闪烁金光,变成了货真价实的金块!
“这些是给您的房钱。”王远把金块塞到老人的手里,老头子何尝见过这种东西,激动得老泪横流,膝盖一软,又跪在地上,给王远磕了个头。
“不必如此……”王远笑着将他搀起,老头握着金子的手抖个不停,冲老太太打了个手势,还愣着干嘛,收拾东西,搬家!
高大的院墙上探出一个圆滚滚的胖脑袋,一双细长的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这方小院里发生的一切。
“爹,你们干甚呢?”趴在墙头看了半天,她总算看出点门道,冲正在收拾东西的老头招招手,“收拾东西干甚?”
“干甚……干腰子!”老头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这妇人倒也不生气,一蹁腿翻过墙头,冲老头嘎嘎一笑,“搬家啊爹?”
老头不耐烦的摆摆手,他烦透了这个大儿媳妇。
“那你和我妈搬了,这院房咋办呢,留给富贵呗……”儿媳妇掏出一把瓜子,嘎巴嘎巴的嗑起来,吐得满地都是瓜子皮子,厚颜无耻的说道。
“卖了!”老头语气中早带了三分怒气。
“卖了……”儿媳妇眼睛一亮,“卖多少钱啊……”
老头瞪了她一眼,扔下手里的东西,走进了屋子里。
儿媳妇吧唧吧唧嘴,跟在老公公身后也进了屋子。
“这屋子啥味啊……”她一进屋子,就闻到一股浓烈的中药气味,急忙捂住鼻子,嫌弃的撇撇嘴。
“这谁啊?”儿媳妇发现炕头坐着一个年轻人,不由得一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