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急忙躲闪开来,一时间烟尘滚滚,李无树有些呛到咳嗽了几声,警惕着看着石子飞来的方向,那里站着一位红袍的人。
“阁下所为何事?”被这烟尘所遮掩,李无树一时没认出这是李二狗出声询问。
“杀人。”李二狗回答道。
李无树听到这独特的沙哑声音却是一下子听出来:“李二狗?”
李二狗没有回答,他缓缓扬起手来,数百颗石子在他身边凌空而起,高速旋转,接着向李无树的方向弹射而去,李无树举剑相迎抵挡飞来的石头,陈子言用一圆守方护住他和顾红舒。
李二狗百米瞬至,化掌为爪向李无树攻了过来,李无树仓皇举剑抵挡,但爪就要碰到李无树的剑时,却把攻势一收,转换了方向,直取李无树的双眼,李无树应变不及,就要被抓瞎时陈子言再次用一圆守方挡下了这一招。顾红舒趁机用断水流向李二狗挥了过去,李二狗却又把攻势一收,一瞬而去。
李无树刚出险境就苦笑的对顾红舒说道:“这八千两好像挺值的。”
陈子言没想到李无树再这种情况下居然想着这种事有些无语。
李二狗却是没给他们喘息的时间,刚刚远瞬,话音刚落又飞了过来,这次单手握拳而至,声势浩大,引黄沙飞扬,地上的石子尘土在空中悬浮,这一拳仿佛有开天之势,遮天蔽日。李无树表情凝重,踏步向前先是把剑横在身前,接着垂直插在地上,一时间地上气浪大起向李二狗冲击而去。
陈子言本想用净水剑法,但此处水汽稀少威力不足,于是抽出木剑向前刺去,赫然是衡湖书院的一点剑法。但此时的陈子言已经是游星境界了,这一点也不再是当初的一刺,这一点剑法在空中快速刺击竟形成了“剑雨”,仿佛有几百把剑在同时刺击,顾红舒虽然只是平野境界但她的断水流刀法最擅长以力破力,她挥刀而起向前面劈了下去。
李二狗的拳比起三人合力也丝毫不逊色,但这声势却与他们的攻势一碰就消失了,李无树暗道一声糟糕,李二狗居然收回了刚刚的那一拳,出现在李无树身后,腿高高抬起,往下一劈将李无树打倒在地,在这坚实的地上竟形成了一个坑洞。
陈子言顾红舒连忙再次向李二狗攻过去,李二狗再次瞬开。
李无树躺在坑洞里用手擦擦了嘴角边的血,眼神冰冷,他艰难的站起来,对着远方的李二狗说道:“你从哪里学的南疆搏击术?”
南疆搏击术起源镇守周朝南部的南府军,使用者正是南府军的将领,可十年前的南府军叛乱,这些将领都已经被诛杀殆尽,这南疆搏击术也应该是失传了才是。
李二狗见李无树认出了他的功法,心里一惊,但却没有回应,在他们百米之外的地方伺机而动,虽然他叫李二狗但他觉得自己更像一匹狼,谨慎的的等待时机,力求一击致命。
李无树见没有回应也没有继续问话,他举起自己的剑,在剑柄处触碰了一个阵法,这把剑渐渐变成了两把七寸长的匕首。
李无树双手握匕咬了咬下唇,咬出了一些血,把血染在匕首上,挑衅的看了李二狗一眼说道:“再来。”
李二狗看李无树有些古怪,继续在远处观望。
李无树看着李二狗在远处徘徊,不敢过来露出笑意说道:“你不来,我来。”话音刚落,竟凭空出现在李二狗的背后,匕首向他的脖子抹去,李二狗也是反应很快,连忙卧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躲了开来。可刚躲闪开来李无树又出现在他的旁边一脚将他踢飞到空中,李无树再次飞身而上出现在李二狗上空一腿往下劈,将李二狗打在地上。
“还你的。”李无树飞在空中对对着地上的李二狗说。
但地上的李二狗却是面朝黄土,没了动静。
“嗯?”李无树觉得不对劲,双手放开匕首,这两把匕首悬浮在空中接着向地上的李二狗刺了过去。
地上的李二狗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两把匕首直接扎了他的身上。
“不对。”李无树发现这匕首竟然没能刺破李二狗的皮肤,一点血都没有擦出来,李无树持续往匕首里灌输灵气却仍旧不能寸进。
李二狗缓缓扭过头,但身体还是还是面向黄土,这头竟然完全倒置了方向,李二狗对着李无树狰狞的一笑声音喑哑说道:“公子,好好走了便是,不必挣扎了。”说完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双手把头又拧了回去,看着插在自己身上的匕首,拿了起来,一用力,着匕首竟然被拧成一团。
李无树大惊:“怎么可能!”接着连忙飞了回去。
李二狗把匕首放在嘴巴啃咬了起来,他看着李无树也不追击,毕竟现在已经胜券在握,李无树的底牌已经用尽说道:“你说的南疆格斗术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这十年来南疆格斗术一直在完善,现在的名字叫南疆天体术。”
李无树现在对于李二狗毫无办法只能继续拖延时间说道:“这南疆天体术有什么说法?”
李二狗知道李无树的小心思但也丝毫不惧说道:“万物自身为本,以练器之法炼体,与妖兽搏击,发掘自身而不依赖外物是为“天体”,练成时自身各个部位皆为兵器,刀剑不可伤到分毫。”
李无树想继续询问,李二狗却是不耐烦了,双腿微微弯曲,弹跳而起,飞到李无树的头顶,脑袋向下,用头部撞击而来,李无树已经没了武器,陈子言见状,用剑舞了个一圆守方勉强抵挡。
李二狗的头槌与陈子言的剑相撞,陈子言还没撑一会就感觉压力太大,拉着李无树飞离这片区域。
李二狗趁胜追击,再次使用了爪功,向李无树抓了过去,李无树用双手抵挡被李二狗正好抓住,李无树感觉一阵疼痛骨头就要被捏断了,陈子言举起木剑往李二狗的手臂砍了下去,李二狗有些不屑连躲闪都没有,但只听到李二狗“啊”的一声松开了抓着李无树的手,仔细一看他的手臂竟然被划出了道血痕。
李二狗连忙远遁惊疑不定看着陈子言说道:“这是什么剑?”
陈子言想了想说道:“你猜。”
李二狗又开始在他们百米的地方徘徊起来,时不时上来攻击一下,不管能不能击中,都瞬间离开。
陈子言一行人苦不堪言,又拿他毫无办法,渐渐的每人都带着伤痕,滴淌着鲜血。
陈子言看着李二狗对李无树说:“我把木剑给你,你能像刚刚那样揍他么?”
李无树摇摇头。
见此,陈子言长叹一口气,从背上解下了另一把剑。
顾红舒和李无树对陈子言的这把剑好奇已久一时间都看向他,陈子言缓缓的解开裹布,这把剑也露了出来。
顾红舒和李无树看到陈子言的这把剑一瞬间竟然不知说什么好。
因为这把剑出乎意料却又在常理之中,因为这把剑是把石头做的剑。
陈子言的两把剑一把木剑,一把石剑。
陈子言看到他俩的表情有些尴尬说道:“师傅给的,我也没办法。”
李二狗趁他们交流时机偷袭了过来,顾红舒抬刀相迎,一用就是断水流刀法最高级的一招“回水”,这才堪堪抵挡住攻势,;李二狗再次远遁。顾红舒身形晃了晃,感觉身体传来阵阵疼痛,咬咬牙坚持了下来了,没有表露。
陈子言将木剑递给李无树说道:“我这把木剑有两点好,一是个快一个是锋利。”
李无树点点头,他所学的功法正好需要快和锋利,他扬扬木剑发现这把剑极其的轻有些不顺手,于是多挥了几下对陈子言说:“石剑呢?”
陈子言摸了摸鼻子说道:‘我只知道他很沉。’
李无树有些无语,很沉是个什么意思。
李二狗经过这几次攻势也明白了大况,那个叫顾红舒的女孩最弱,李无树境界最高,姓陈的少年境界一般但这木剑却能伤到自己。
李二狗看着自己地伤势估摸着这剑虽然锋利但也不能伤到筋骨再次放心下来。
李二狗往顾红舒的方向看了一眼瞬间而至,陈子言那把石剑看来确实很沉,他才刚刚抬起李二狗的拳头已经到了顾红舒身前,李无树拿木剑抵挡却因不适应被一脚踢开。
顾红舒再次使用回水刀法抵挡击退了李二狗,她吐了口鲜血,本想强撑着站立却是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
陈子言连忙去扶顾红舒,李无树拿着木剑帮他们守护。
“怎么了?”陈子言询问道。
顾红舒抬手擦了擦血迹说道:“大概是那大胡子说的戾气反噬吧”
陈子言点点头,说道:“你先歇歇,交给我。”陈子言拿着石剑走到李无树旁边。
顾红舒坐在地上想运气疗伤,却是提不上力来,她长叹口气,为自己境界的低微感伤,这时候感觉背上的有一阵骚动。
“嗯?”顾红舒想了想解开了背上的行李袋,铜钱的小脑袋从里面露了出来,他傻愣愣的环顾四周,看上去有些不明白现状。
铜钱昨天夜里在陈子言的房间熟睡之后便一直没醒来,顾红舒为了方便就把他放在了背囊里。
顾红舒看着铜钱的样子很是惊奇一时忘了自己身处险境说道:“铜钱你的眼睛怎么变颜色了?”
铜钱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脸,从背囊里钻了出来,在顾红舒身边打转,想看看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