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太多的刺激,红方赤也不想多说话了,他又从怀中拿出一块洛川令来递给顾红舒说道:“这是师傅最新的洛川令,但这并不是他所写而是他的一位朋友写的,师傅只是刻录而已。本是赠于我给我修炼之用,可我红赤方喜欢刀也只喜欢刀,这玩意便用不上了,这里有师傅故友的“留空”之法,保存的是虚影,照做便是。”
随后又对陈子言说:“我看你这除了一攻一守的剑法之外,其他的什么也不会,你也从中挑一个吧。”
陈子言点了点头,也不客气拿起了一块洛川令——舒脉自通针法。
顾红舒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接过红赤方给她的洛川令——天枢机关术。
红赤方看着陈子言的选择也没有多问,随后就准备走了。
这时顾红舒却拦住了他,微微一笑说道:“听说,你还需要干一天的活?”
红赤方看着顾红舒的微笑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顾红舒又对着陈子言说:“你要去洛阳?”
陈子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她接着说:“好,我去京都,我稍一程,明日照着我的话做,明天我们就有钱启程了。”
陈子言也有了不好的预感,望了望红赤方,这次他终于和红赤方产生共鸣了。
子时时分,红赤方在平安酒馆的院子里打扫着,也幸好他已经是辉映境界,可以直接把尸体送往了镇外的山野之中,免却了一身的麻烦。“这一壶酒啊怎么算怎么不划算,早知如此就应该叫上陈无书才是。”红赤方心想。
陈子言卖力的打扫着地,顾红舒帮忙擦拭墙上的血迹,方酒家却是不知被谁打昏在小隔间里,也幸好如此度过了一劫。
翌日。
经过昨天的大乱之后山越镇也平静下来安分守己,但安静的表面下却跳动着一颗躁动的心。洛川令今天拍卖!而且已经确定了是两断刀法!
“真的行么?”陈子言小心翼翼的问着顾红舒。
“这个好像不太好。”红赤方也说道。
顾红舒大手一挥说:“没事,我做事,你们放心。”
陈子言没想到自己刚进大周朝不久就要做这么丢分的事情,红方赤感觉自己积攒几年的名气可能要一朝散尽了。
平安酒馆依旧在辰时打开了大门,一堆人便涌了进来,争抢着位置吵吵嚷嚷的,陈子言拦住他们,说道:“一两银子一个位置。”
这群修士听到这话很是不服气说道:“哪有这种事情,这和强抢有何区别?”
陈子言招了招手,红赤方拿着一把大砍刀走了过来。
众修士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堵在了门口。
这时,一位青年递给了陈子言二两银子说道:“两个位置。”陈子言让开了道,青年带着一位穿着朴素带着书卷气的中年男子进了酒馆。
这群修士见状也只能交钱进去,心想着洛川令拍卖的盛况怎么也要见识一下。
随着人陆陆续续的进来,陈子言收到的银两也就越来越多,到了巳时人流渐渐少了,陈子言掂量着银两怎么也有二百两了。随后走到后台,红赤方也跟了过去。
陈子言看到穿着黑衣服的顾红舒说:“这都二百两了够了吧?”
顾红舒看了陈子言一眼说:“没见识,这点钱在京都待不了几天。”随后转身对着红赤方说:“这有两百两都给你,今晚这个忙你是帮还是不帮?”
红赤方搓了搓手说:“帮,肯定帮。”陈子言瞥了红赤方一眼,眼里的意味很浓厚:“这家伙居然是辉映境界的?”
陈子言稍稍待了一会便去前面招待客人了,方酒家被人打昏迷还没好过来,在后院休息着。
今天人虽多,但都是为了洛川令而来,用过午饭之后就不再点食了,陈子言无所事事的看着,却看见那个中年男子端着一壶酒不喝,用手指沾了一下在桌子上写字。陈子言好奇心作祟,走过去一看写的是平安酒馆的“平安”二字。
这两个字笔走龙蛇,入木三分端是十分的漂亮。陈子言估摸着这字大概也练了几十年之有。自己也要逊色几分。
那个中年人抬头看见陈子言在看着自己写字说道:“你见这字如何?”
陈子言说:“铁画银钩,行云流水很是漂亮,但感觉是少看点什么。“
中年男子询问道:”少了点什么?“
陈子言说:“缺了点气,“平安”二字是祝愿,希望那么写时便当端直,就需要柔和。””
中年人惊讶的看着陈子言说:“可否请小兄弟写一字?”
陈子言自知自己的字是比不上中年男子的,但也不会逊色太多,对于他的字他比他的剑还要来的自信。
陈子言沾了沾酒,落笔时全身关注,第一笔横刚写出。中年男子就知道陈子言至少也写过十几年的字了。
写完“平安”二字,陈子言呼了口气,写这两个字,他用上了全身的感知能力,这两个字也是他最近几年来写的很好的字了。
中年男子看着陈子言的字似乎想到了什么竟然一时沉默了下来。
陈子言还想等着他的评价,但见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也就离开了。
随着太阳的西落,平安酒馆也躁动了起来。
但是平安酒馆却不把灯点亮。
这时陈子言站在二楼的台上对着大家说:“本次拍卖规则:等会会给诸位发放一张纸和笔,诸位在本子上写下自己的价格,一刻钟回收,一个时辰后公布价高者得,但若是写价支付不起价格,请看那边。”陈子言手一直楼对面的红方赤,红赤方看了一眼楼下。陈子言说:“我也不多介绍,这位是红赤方。”
楼下的修士们顿时沸腾起来,这可是红方赤啊李洛川的徒弟啊,看来这次的洛川令是真的了。
随后陈子言把纸笔发放给他们,众修士们也纷纷开始写价格,这时他们也发现关灯的好处了,可以防止其他的人偷看啊,可是这价该怎么填呢,填低了肯定是没希望的但是又该填多高呢,修士们摸着口袋冥思苦想。
......
一刻钟,陈子言把纸都拿看回来,进了一间客房里对着顾红舒说:“都在了,你自己看。”
顾红舒抱着这堆纸翻阅起来,最起码数字她还是认识的。顾红舒看着这些报价,低的也有上百两,而高的都有上万两,一时“嘿嘿”直笑。确定好目标之后,她就下楼去了,黑灯瞎火的,穿着夜行衣也没几个人看清,就开始“摸鱼”了。所谓“摸鱼”就是偷,但这偷也只是从每个富豪之人里偷出几张银票来,毕竟这是他们全身家当,不能太过了。
顾红舒在偷,红赤方在台上看着,一有人注意顾红舒他就往那个人瞪过去,那人便不敢继续看了。
顾红舒偷了上千两银票不知收手,打算再捞几两碎银子在小店买些干粮,于是朝着一位很朴素的中年男子下手,可是这时却被他发现了。顾红舒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见那中年男子对她做了一个大拇指和食指中指摩擦的手势,顾红舒心领神会,给了他一百两便退去了。
这时中年男子旁边的人问道:“先生这是为何?”
中年男子说:“赚点酒钱而已,看来这洛川令拍卖只是出闹剧,我们走吧。”中年男子回头看了红方赤一眼,想不通红方赤为什么会在这里做这种事,对了,还有那位年轻人的字,似乎很像某个他认识的人的字迹,但又想不起来......
一个时辰将近,楼下修士也察觉出了不对劲,那位少年一进不出,昨天说拍卖的小乞丐也知道去了哪里。只有站在楼上的红方赤才能给他们带来一丝安心。
只是,山越镇两个背着行囊的身影却越走越远。
“不和方酒家说一声?”
“不用,他知道我要走。”
“那就好。”
一个时辰到了,众修士没有看到陈子言再出来感觉到了不对劲,查看起自己的钱财来,感觉还在就是薄了点。薄了点?修士们大怒纷纷冲上楼去吵嚷着让唯一一个还在的红赤方给个说法。
红赤方继续看着楼下说:“我就站在上面看风景,什么也没说过,你们来干甚。”说完不忘提提旁边不知哪来的大砍刀。
众修士一时语塞,不知该做什么。
红方赤随后又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只见红方赤轻身一跃,在空中缓缓踱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