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阳赶忙是心中一定,微微地挪过身子,同这玉冰清拉开了一段距离,尴尬地笑了笑:”咳咳,姑娘这是何意?“
他当然知道这玉冰清前来找自己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要说只是单纯前来聊聊天,他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么大的魅力。
那玉冰清瞧见魏子阳这般防备,竟是露出了一副幽怨的眼神,一对眼眶顿时充满了泪水,好似要哭出来似的:“奴家就这么让子阳哥嫌弃吗?”
魏子阳一听,赶忙是连连摆手道:“姑娘多想了,姑娘可千万别哭呀。”
现在正值上午,本身出入这陈家庄的人就有不少,这要是玉冰清在自己面前哭了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把她给怎么样了,那到时候,自己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要是这事儿再让那陈筠儿知道了......
魏子阳赶紧是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了。
微一沉吟,就是向这玉冰清正色道:“姑娘有什么事儿,还请跟在下明说,大可不必如此耽误时间。”
他可是不敢再和这玉冰清扯什么其他事儿了,万一这越扯越远,再整出什么幺蛾子,可就闹大发了。
那玉冰清本来还想再逗一会儿这魏子阳,但看见魏子阳认真了起来,便也不再开玩笑了,只是撇了撇嘴:“真是无趣。”
随后,微微颦蹙,一双丽目就是盯着这魏子阳,缓缓道:“其实呢,奴家找子阳哥的确是有事。”
“何事”魏子阳眯着眼睛,沉声问道。
这玉冰清和自己并不熟悉,她背着这襄王来找自己有事?
其实现在在魏子阳的心中,已经是笃定这玉冰清是私下里和他接触的了,而如果是襄王的意思,那么襄王大可以派郭道长来。
那么,这玉冰清偷偷摸摸地背着襄王来找他,所为何事?
那玉冰清笑吟吟地看着魏子阳,媚眼勾魂:“其实,奴家是想看看子阳哥你的武艺的。”
“奴家早听说这牙县的恶虎是子阳哥除去的,很是仰慕子阳哥,当然也就对子阳哥的武艺高深是好奇不已,所以今儿想来见识见识。”
“比武?”魏子阳听着这话,也是开始思索起来。
来陈家庄找自己,只是为了比武,这说法倒也是说得过去。
只是魏子阳看着这玉冰清的笑脸,凝望着那魅惑地双眸和丰润的嘴唇,顿时觉得这其中只怕是有诈。
“难道就是为了单单比武?”魏子阳疑惑道。
玉冰清闻言,对着这魏子阳莞尔一笑:“怎么,子阳哥难道怀疑奴家吗?”
魏子阳听着这话,皱起眉头,心中不禁是想到:”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但表面上还是很平静,向玉冰清是拱拱手:“姑娘的心思,在下实在是难以揣摩,所以这比武是真是假,在下也不知道呀。”
“奴家怎么会骗子阳哥呢?”那玉冰清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向这魏子阳的幽幽道。
“奴家是真的听说子阳哥武艺高强,所以特此想来见识一番,真的没有其他意思。”玉冰清眼珠子转了转,那媚眼之中透露着几分风情,向这魏子阳酥酥说道。
魏子阳摇了摇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半响之后,才是向玉冰清正色道:“姑娘,在下现在有要紧儿的事儿要办,可容在下先行办事,这切磋武艺嘛,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可是没工夫和这玉冰清在陈家庄门口较量一番,就想着想出一个借口先行离开,这以后的事儿嘛,容他以后再说吧。
那魏子阳刚刚抬起脚步正打算离开,就听见后面玉冰清轻叹了一声,幽幽道:“既然子阳哥不给奴家面子,奴家也就只能是善做主张了哦。”
魏子阳闻言,心中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这耳畔传来劲烈的风声,倏地向旁边就是一躲,身形刚刚离开原地,就听见“砰”的一声,抬头望去,那刚刚自己所处的完好无损的位置此时竟然是被生生地砸出了一个大坑,要不是自己反应够快的话,现在恐怕已经沦为一滩烂泥了。
那坑旁边此时正站着刚才在车辕处休憩的那个壮汉,壮汉如山一般,手握大锤,那大锤巨大无比,看这分量怕是是百来斤重,这壮汉竟然是稳稳将它握在手中,不能不叫人感叹到这壮汉的力气好生恐怖。
魏子阳看见这幅样子,紧皱眉头,脸色一变,就是向那玉冰清转过头去,盯着说道:“不知玉姑娘这是何意?这是要致我于死地吗?”
这百来斤的重锤下来,是真的可以砸死人的呀。
玉冰清浅浅一笑:“子阳哥既然是打虎英雄,那本事也一定极大,这区区大锤,怕是不能伤到子阳哥你吧。”
话音刚落,一对媚眼就是向魏子阳眨了眨,露出了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
魏子阳听这解释,差点儿没把肺给气炸了。
什么叫做“既然是打虎英雄,区区大锤也不能把自己怎样?”这自己要是愣住了怎么办,要是走神了怎么办,要是有突发状况发生了怎么办,这玉冰清想过没有?
魏子阳语气逐渐变冷,向那玉冰清说道:“那是不是,我还得感谢玉姑娘你考虑得周到?”
“不用谢,子阳哥,区区小事而已。”那玉冰清竟是将这魏子阳的讥讽当真了一般,轻声回应道。
还没等魏子阳回话,那壮汉罗蛮就是大呵一声,向那魏子阳说道:“扯扯扯扯什么扯,还打不打了?”
话音刚落,就是大叫一声,挥舞着大锤向这魏子阳是狠狠砸来。
那招式很是直接,没有什么花架子,锤舞动地虎虎生威,伴着那劲风呼啸,竟是想要魏子阳的命一般。
魏子阳本来还想与这玉冰清好生说上两句,此时见到这副情况,脸色一寒,就是一下子向旁边翻滚躲去,堪堪躲过了这罗蛮的大锤。
他可是不敢正面和这大锤抗衡,要是自己此时虎矛在手的话,倒是可以拼上一拼,可现在自己既没有虎矛,也没有那黑刀,赤手空拳向与这罗蛮抗衡,谈何容易,只能是暂避锋芒,等待时机的到来。
正当这时,那玉冰清却是在旁边喊道:“接剑!”
话音刚落,一柄轻剑就是倏地朝自己这面甩来,直直地插在了地上。
魏子阳瞧着那轻剑,只见那剑身很细长,剑柄处纹有花纹,在这阳光之下隐隐闪着青光,倒像是平常女子所用的佩剑。
上前一步,魏子阳就是拔起了那柄轻剑,眼角微跳,朝着那罗蛮一望,低喝一声,抬起手臂,长剑指人,就是朝着那罗蛮刺去,剑发清音,光环乱转。
他寻思着自己现在处于劣势,只能是先发制人,不然的话,那罗蛮的大锤挥起来,自己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了。
说时迟那时快,这轻剑如同闪电一般,倏地朝着那罗蛮的左肩就是狠狠刺去,携带着隐隐寒威,似雷霆之态。
那罗蛮眼见这样,不等轻剑刺来,强壮的粗臂一转,大锤一舞,就是朝着这魏子阳的脑袋是径直打去。
魏子阳眼前如此,眼神一凛,就是竖剑格挡,那剑与锤相碰撞,发出了“铮”的一声,嗡嗡作响。
只见一瞬间,震声未绝,剑光飞现,魏子阳就是低喝一声,向后退去,执剑而立,面露凝色地望着这如大山一般的罗蛮。
刚才的那一下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自己的剑刺过去按理说也应当阻挡一下,却怎么也没想到这罗蛮竟是看都不看,朝自己的头部就是一锤挥来,自己无奈,只得是暂时退避,倒是让这罗蛮给占了上风。
微微握紧了自己手中的轻剑,只觉得自己的虎口隐隐有些生疼,低下头去一看,自己的虎口竟是有丝丝鲜血渗出。
没想到这罗蛮的大锤威力竟会如此惊人,将他的虎口都给打裂了开来。
那魏子阳此时也不得不开始认真重视自己眼前的对手。
那罗蛮瞧见这魏子阳的异样,哈哈大笑几声,得意道:“怎的?你也就只有这点儿本事?”
刚刚说完,便是挥舞着巨锤再度袭来,直打这魏子阳的面门。
那魏子阳眉头紧皱,身形微微向左一避,不等那招式用老,就是提剑横握,朝着这罗蛮的左腿是狠狠刺去,罗蛮见此,大惊一声,就是赶忙向后退去,竟是生生收住了自己刚才的攻击。
罗蛮瞧了瞧这魏子阳,心中暗想到这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刚刚想完,心中一横,又是巨锤袭来。
魏子阳见此,也是颇为有些奇怪,要说这高手过招,一般都是先以试探为主,如果双方是棋逢对手,处在伯仲之间的就更是如此,如果稍微一急躁,贪功冒进,就会暴露自己的破绽,所以一上来,一般都是以守招为主,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先手攻击,就更不要说像罗蛮这样的猛攻了。
一边想着,魏子阳一边又是只得挥舞轻剑,来格挡这罗蛮的进攻。
一剑一锤,寒光霍霍,双方身影一快一慢,坚如磐石,迅疾如风。
不多时,双方你来我往,见招拆招,竟是已经斗上了几十个回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