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魏子阳想了想,是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
顿了顿声,才是说道:“陈姑娘,你可有印象,是何人将你带到此处的吗?”
虽然那迷香作用十分惊人,但魏子阳还是只得祈求陈筠儿能够稍微有一点印象,至少能说出那人的大致外貌也行呀。
陈筠儿听得这话,是皱紧了眉头,不禁沉思了起来,仔细地回忆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陈筠儿却是面露难色,摇了摇头,向这魏子阳是低声说道:“子阳哥,我也不知道那人是何人,我连自己被绑了都不知道,这刚刚一睁开眼,就看见你了。”
“哦?”魏子阳听到这话,眼皮是跳了跳,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开始思考起来。
魏子阳现在倒不担心他自己和陈筠儿的安全了,现在开始想的,反而是那劫匪的目的。
这劫匪若是真想绑架陈筠儿,向陈家索要钱财,那这把陈筠儿迷倒一天一夜,却又是丢在这山洞之中,不管不顾,那这劫匪究竟是想干嘛?
按理说,若是绑架一个人的话,定要严加看管,防止人质逃跑;可这劫匪倒好,就在雨夜,将陈筠儿给丢在这儿,一走了之,如果不是有什么深意的话,那就只能说明,这劫匪的心是真的太大了点儿。
难道,劫匪一开始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陈家的钱财,而是别有深意?
想到这儿,魏子阳又不禁是想起了晚上在东山山顶古庙中发生的事儿。
如果是其他的目的的话,那把交易地点定在东山山顶,目的就是要让前来赎人的人看见那古庙里的事儿?
灰衣和尚,老和尚,谢至......
魏子阳的脑海中开始飞快地回忆起今晚的故事,在仔细思考着这劫匪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灰衣和尚问老和尚“那人”的下落,老和尚说不知道,然后谢至进来再次询问,老和尚还是说不知道。
灰衣和尚说老和尚不可能不知道,因为他随身携带着那人的信物.......
玉石?一块玉石?
魏子阳突然间是想起了那灰衣和尚说过,这老和尚似乎随身携带了一块玉石。
不会这么巧合吧?
魏子阳想到这儿,是缓缓地望向自己的脚边,自己刚才敷药的时候,便是将这块玉石也放在了身边。
眼神是怔怔地望着那块虎玉,顿了顿身,不禁是伸出手来,拿起了那块玉石,仔细地开始端详起来。
难道,那灰衣和尚所说的玉石就是眼前这块?
可是这块玉石不是......
魏子阳冥冥之中感觉到,自己仿佛是抓住了什么东西,而那正是自己一直苦苦追寻的答案。可是虽然能看见这东西,却又是无法抓住重点,似乎还有什么秘密在等待自己的发掘。
想着想着,不禁是愣住了,连那陈筠儿叫自己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喂,喂,喂!子阳哥你在想啥呢?”陈筠儿叫了几声,魏子阳却都是没有反应,不禁是提高了音量,用手在那魏子阳的面前晃了晃。
魏子阳被这陈筠儿的手给晃清醒了回来,知道自己是走神了,也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尴尬地说道:“没想啥,刚才有点儿走神。”
那陈筠儿听到魏子阳这番解释也是哭笑不得,现在两人处于这陌生的山洞之中,鬼知道一会儿还会发生什么别的事儿。她陈筠儿表面上虽然是故作轻松,但实际上心里却是紧张地不得了,现在倒好,看这样子,魏子阳可是一点儿都不担心。
朝着魏子阳翻了翻白眼,想了想,随即是轻声道:“那子阳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魏子阳听得这话,想了想,脸色微微一定,便向那陈筠儿是回答道:“现在外面正是半夜,又恰逢暴雨,若此时出去,说不定还会多生出什么别的事端,倒不如现在先在这洞内歇息一番,等到明日天亮,雨停之后再出去。”
其实要说留在这洞里是否是真的安全,魏子阳却也是说不上来。要是不等到天亮,那绑架陈筠儿的劫匪回来了,这可咋办?
但这总比现在冒雨出去回县好得多吧,单不说这东山那诡异复杂的山林和着这瓢泼大雨的鬼天气,再加上那伙儿还在搜捕自己的神秘人,所以留在洞内,也只能说是矮子里拔高个,是目前而言最好的办法了。
而且,魏子阳心中还有一番自己的打算。
那古庙之中老和尚所说的玉石会不会就是自己手中的这块?假如真是这块儿虎玉的话,那么那劫持陈筠儿的劫匪会不会就是那老和尚?
老和尚假借劫持陈筠儿之名,要陈家派人上山赎人,其实也就是让自己前去,毕竟在这牙县之中又有谁不知道自己和陈家的关系呢?
那么这老和尚的目的,倒就不是真的想要那区区的钱财,而是为了让自己看见晚上那庙中发生的事儿,如果不是出了陈筠儿这档子事,魏子阳恐怕究其一生,都不会穿过那东山诡异的山林,跑到这山顶上去的,就更不要说找到那产品破的古庙了。
然后老和尚将陈筠儿丢在这山洞之中,再在洞外放上陈筠儿的玉簪,好提示自己陈筠儿就在此处。
这样想想,那昨晚的整件事儿也就说得通了。
想到这儿,魏子阳又不禁是眉头紧皱,低下头来。
那假如此事当真是老和尚所为,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突然间,魏子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皮重重地跳了几下,神情开始变得古怪起来,随手拿出自己方才捡到的虎玉,一双眼睛是紧紧地盯着那玉石,露出十分严肃的脸色。
难道那老和尚......
魏子阳想着想着,却是不禁间背脊渗出了丝丝冷汗,随后是缓缓地闭上了双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陈筠儿也是觉得魏子阳说的有道理,可等了半天,这魏子阳又是不说话了,想了想,轻声道:“那......那我们今晚就在......在此歇息么?”话音刚落,一张俏脸又是煞地变得通红,仿佛是要滴出血来一样。
魏子阳听到这话,也是呆呆地愣住了一下,随后是尴尬地回答道:“好......好像是的。”
“那......那就歇息吧。”陈筠儿飞快地说了这话,便是向后面一转,走到那山洞内的角落处,就是躺了下来。
背若凝脂,香如幽蓝,那薄薄的纱衣不禁遮挡不住陈筠儿的身材,倒是把那完美的曲线给勾勒了出来。
魏子阳知道陈筠儿脸皮薄,而且又是个刚刚成年的女子,也是暗自发笑,不说破她,就向那角落的另一头走了过去,先是在地上坐了一会儿,随后便是睡了下去。
不一会儿,这大堂之内便响起了那魏子阳雷霆般的打鼾声。
这陈筠儿还在满脸通红,胡思乱想的时候,却是冷不丁听着那魏子阳的鼾声响起,向那后面是偷偷地看了一眼,就见着那魏子阳躺在离自己很远的角落,心中一阵庆幸,却又带有点点的失落,随后是幽幽地叹了一声,也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其实要是按照以前,这打雷的鼾声响着的话,自己是万万睡不着的,可方才听说自己遭到了绑架,也是在心中感到慌张,再又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此时也感觉到了几分疲倦,不一会儿便是睡着了。
就在那陈筠儿睡着不久,那刚才还是鼾声阵阵的魏子阳此时却是悄悄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面露复杂之色地朝着那陈筠儿的背影是望了望,不禁是有些入神。
过了一会儿,心中微微一定,才是起身捡起自己那丢在地上的黑衣,穿上衣服后就抬头怔怔地看着那从上面洞口飞溅而下的瀑布。
放眼处,是那黑夜无边无际的连绵苍穹,还有那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瓢泼大雨,再配合着山间被风吹着随风而动的木林,不禁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魏子阳呆立了一会儿,面露黯然,闭上眼睛,自言自语地喃喃道:“金戈烈马今不在,犹见当年铁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