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噩梦(1 / 1)

<>就在凌羽暗自下定决心的时候,七星堡内,一栋两层高的小楼内,一楼大厅之中。

大厅内坐着三个男人,三人均都是统一的深蓝色劲装打扮,无论是气势上,还是三人眼中偶尔闪过的凌厉,均都可以说明三人绝非泛泛之辈。

此时此刻,大厅内却弥漫着一种沉闷的气氛,即使三人旁边案几上茶杯中缭绕的清淡茶香也无法冲淡些许。

“此次阴阳谷争夺战虽说我们这一支堂门获得资格,但是获得的代价实在太过难以承受了。”一名不胖不瘦,年约三旬左右,下颌处留有一缕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目光略带阴沉的说道。

其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显然最近受了伤患,直到如今还没有完全恢复如初。

“唉,若非老三不顾自身,在第一场以重伤为代价,击伤了二堂主麾下最强的柳铭山,恐怕后面几场比斗我们会非常吃力,唉,也不知晓堂主和洛名医两人能不能将老三救回。唉!”

说话之人是一个身形消瘦,年约六旬,一脸苦色的老者,他一连唉声叹气了三次,无形中让原本就沉重的气氛更是加重了几分。

“行了,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你们堂主的医术如何,我不知晓,但是洛名医可是号称大陆三医之首,有着‘仙医’之称的高人,别说你们口中那个老三的伤势有多严重,就是气绝身亡之人,也能从鬼门关里给拉回来,所以还是放心吧。”

说话的人是个二十许岁的年轻人,一身淡蓝色的衣衫披身,在右手袖口位置上绣有七颗颜色鲜红的星点,星点排列成北斗七星的样子,看起来甚是妖异。

这年轻人此刻正一手抚着额头,两指揉着眉心,另一只手有节奏的在案几上敲击着,看其样子似是十分疲惫的样子。

“宁公子此话……虽说有些……嗯,粗糙,但理是这个理,不过宁公子毕竟不是我等之流,自是不知我们兄弟之间的生死与共,再者我等也不是不相信洛名医的医术,只是心中多少都有些担忧,毕竟老三的伤势实在过于严重,已经动了其根基,或许境界都会有所跌落,只是怕……唉!”那个身形消瘦的老者一口气说到最后,却是没再说下去,而是叹息一声,其脸上的苦色更浓了起来。

至于他没有说完的话,在场的其余两人也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均都纷纷沉默不语,眼里的阴沉似能滴出水来。

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从楼梯上缓缓走来两个身影,当首一人一头长发及腰,神色淡漠,一身白色长衫使得他的气质在这一刻仿佛如那寒冰一般,冷冽无比,再加上他身上隐隐散发出的上位者的气息,让人不由得产生一种恭敬,他正是荆涟芳。

只是与以往的疏狂模样相比,此刻的他给人的感觉冰冷了许多,让人无法接近。

在荆涟芳身后则是一个老者,这个老者年近古稀,一头白色长发挽了一个发髻,上面插着九根颜色各异的发簪,彼此排列成了一个扇形的样子,在这九根发簪的顶端则是雕刻着一个个神态各异的兽首,有飞禽,有凶兽,有的神色狰狞,有的咆哮怒吼,有的则是高傲,还有的则是面容圣洁,种种不一而同,显得非常传神。

这老者一身粗布麻衣,显露出的皮肤上却是一点褶皱也无,其面容白皙,皮肤细嫩,仿佛岁月在他身上没有留下多少痕迹一般,只有那清澈的眼神中那满是沧桑的目光才能让人一眼看去时感觉到他身上岁月的沉淀。

“堂主,老三的伤势如何?稳定了下来了吗?”那个山羊胡子见到荆涟芳下来,快步走上前来,双手抱拳向着两人分别一拜后,急急问到。

其余两人同时也来到了荆涟芳和老者身前,抱拳一拜后,纷纷看向荆涟芳。

“已经无碍。”荆涟芳看了三人一眼,转身向着那麻衣老者抱拳深深一拜:“此次多谢洛道友出手相救,荆某在此感激不尽,若日后有事需要,荆某必义不容辞。”

那麻衣老者深深看了荆涟芳一眼,微笑说道:“些许小事,荆道友不必如此。对了,你那里不是还有一坛青梅酒吗,你我也有好些时候没有叙过旧了,不妨今夜把酒言欢如何?”话至此时,他都没有看向其余三人半眼。

荆涟芳闻言,顿时点头:“如此甚好。”他转头看向那山羊胡子和那苦脸老者开口道:“你二人留下照看,有任何变故,即刻告知。”

“至于你宁公子,此番比斗多谢相助,荆某铭记在心,这样吧,你想要什么东西,拿着这块令牌去武库,到时自会有人带领。”荆涟芳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腰间摘下一块颜色七彩,造型颇为古朴的令牌递给了那个宁公子。

宁公子看了看荆涟芳,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后,抱拳一拜:“多谢堂舅。”

荆涟芳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微不可查的动了动嘴角,点点头后,便转身和那麻衣老者一同出了阁楼。

宁公子在原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令牌,面色有些复杂,叹了口气,也离开了。

那个山羊胡子看着这一切,直到看着荆涟芳和宁公子等人已经消失在了视野中,才摇摇头,喃喃道:“豪门是非多啊!”

那个苦脸老者仿佛对此话颇为认同,点头不已。

……

夜已深,初夏的风还带着春末特有的冷掠过大地,拂过无数绿叶和正在努力想要绽放自己美丽的花苞上,带起一阵细密的沙沙声,那是春的眷恋,那是夏的复苏。

细雨无声落下,滋润万物,但却让凌羽的脸色露出担忧,他很明白这样的细雨绵绵不绝,有可能明天一天都会出现,这样的话,自己辛苦铺出来的路算是废了,而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雨水一涨,那些蛇鼠之类的东西绝对会往这边跑。

凌羽靠坐在最里面的石窟里,眼睛看着那道藤门,他之所以没有将那藤门毁去,主要的原因就是可以抵挡一些野兽和夜里的寒风。

叹了口气,凌羽从一旁的岩壁上的洞窟里摸出了一卷竹简,这地方也不知是谁留下的,在两侧石壁上凿出了近三十个小洞窟,里面大多放着一些竹简,有些竹简凌羽根本看不懂,内容实在太过艰涩难懂,有些则是看一眼,便会从心底涌现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让他恶心不已。

他手里的这一卷竹简是他目前唯一能够看懂些许,且对他没有造成太多负面影响的竹简。

竹简上面讲的是一些玄之又玄的话语,那些话语仿佛蕴含了天地至理,又感觉如云雾般虚无缥缈,不可追寻。

凌羽看的很是费解,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去琢磨,用他现有的知识来解读这些文字所蕴含的道理和奥秘。

直到不知不觉间,他眼皮一沉,整个人蓦然没了力气,倚着石壁慢慢歪倒在了一旁,握着的竹简从那满是伤痕的小手中滑落在地,轻微的鼾声不一会儿就在藤屋内响起。

凌羽实在太累了,又饿的慌,实在没有气力再去研究那些让他耗费精神的竹简了,即使这竹简看起来很是不简单。

一夜绵雨入凡间,凌羽感觉自己不知睡了多久,突然醒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朝四周看了看,烛光朦胧中,藤屋内的摆设依旧,一切都那么寂静,只是在这寂静中,隐隐可闻淅淅沥沥的雨声还回荡在藤屋外的四周。

凌羽站起身子,朝着藤门走去,来到藤门前,凌羽蹲下身子,双手用力掰开两根粗大交缠在一起的藤条,就要探头看看外面的情况,就在这时,两颗闪烁着黄绿色光芒的圆形之物蓦然出现在了藤门之外,凌羽心中一惊,身子颤抖了一下,直接坐在了地上,双眼死死的盯着缝隙外的那两颗闪烁黄绿色光芒的圆形之物。

那哪里是什么圆形之物,那分明就是两颗闪动着冰冷无情之色的眼珠,竖着的瞳孔内仿佛还倒影着凌羽那瘦弱的身子。

凌羽全身已然瘫痪,楞楞的看着那两道冰冷的目光看向自己,他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逃,可身子就是没有任何感觉,仿佛身体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一样,不受操控。

转眼间,那两道冰冷目光就瞬息临近藤门,一颗硕大的蛇头猛然将藤门的那道缝隙撞开,冲入到了凌羽的跟前,血盆大口蓦然张开,带着一股恶心的腥臭之气将凌羽一口吞下,世界骤然一片黑暗。

凌羽蓦然睁开眼睛,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神在看清自己眼前的东西时,瞬间收缩。

那是一条成人手指粗细的小蛇,全身盘在凌羽的左手臂上,褐黑色的皮肤上布满云状图案,此时此刻正昂着那小拇指粗细的小脑袋对着凌羽,一条黑色的信子正吐个不停。

凌羽看着眼前这条距离自己不足五寸的小蛇咽了口唾沫,右手慢慢向着小蛇的下颚处抓去,一把便扣住了它的下颚。

抓着这条小蛇,凌羽起身向着藤门处走去,刚才的梦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虽说造成这梦的是条小蛇,但难说这山谷里就没有刚才梦里那种恐怖的大蛇。

凌羽此时此刻才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是汗水淋漓,一走动带起风,便觉得全身凉嗖嗖的。

走出藤门,外面还有些漆黑,透过稀疏的树枝缝隙,依稀能看到远处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新的一天已经到来。

凌羽目光落在脚下,昨天他铺出来的路已然被水浸了大半,稍高处还好些,起码能看到踩到,低处的地方就只能趟水了,若是一不小心踩到了路旁由腐叶和烂泥组成的泥泽里,就算不会全身陷入进去,但是一旦双脚陷入进去,就很难爬出来了。

半空中还在飘荡着雨丝,凌羽一步一步沿着地上还存在的些许痕迹,终于走到了那条小溪旁,蹲下了身子。

溪水的水位明显比昨天要高出那么一点,最直观的感觉就是昨天还是清澈的,如今已然弥漫浑浊,那不仅是雨水的功劳,还有鱼儿欢快畅游的副作用。

凌羽把手中抓着的小蛇轻轻放在地上,松开了扣住下颚的手指,那条小蛇一落地,仿佛受到了惊吓,在凌羽松开手指的瞬间,便一头窜入水中,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就在凌羽看着小蛇逃走,准备站起身子的时候,一股劲风从其脑后骤然临近,凌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直接撞进了溪水中。

猝不及防之下,凌羽一头栽倒在了溪水里,一连呛了好几口水后,这才在一顿乱抓之下拽到了岸边的一把青草上,整个人立刻爬上了岸,又滚出老远,这才一边剧烈的咳嗽着,一边心有余悸的看向对面岸边。

那岸边上此刻多出了一个身影,那是一个由一片白色烟雾组成的人型之物,有头无面,手臂粗长,上半身还勉强算的上是个人,下半身则完全呈一种烟雾缭绕状,仿若一个幽灵般,看起来充满了阴森的气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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