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月君傲、宋玉琰、王树茂才从树后缓缓走出。
王树茂走到灵石之前,他弯身把它捡起,然后用袖口擦了擦上面的泥土,转身递给月君傲……
“给你。”
“……”月君傲不解的皱了皱眉。
“刚才如果没有你的提醒,我恐怕也会和他们一样出局了……这个是属于你的。”
坚定地说着,王树茂又把手往前松了松,脸上带着诚恳的笑容。
月君傲见状,也不拒绝。
她拿过灵石放到腰间的荷包里,然后抬头道:“咱们继续往前走吧,如今只剩下我们三人,需要更加小心。”
“月姐姐你放心吧,我肯定会小心的!”
宋玉琰惜命的要死。
说罢他就紧紧的跟在月君傲的身后,仿佛狗皮膏药般,随她朝森林的深处走去……
……
“啧啧啧,这个月君傲可真是太坏了,居然坐享渔翁之利……”
竞技场之内,容云鹤看着玉石上的画面,口中不禁发出一声轻嗤。
他饮下手中的一盏茶,眉眼间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师弟,最坏的才是你吧……你居然会把一只五阶的魔兽放出来,也不怕那些孩子出事吗?”
虽然东方清风的语气有些斥责,但他的脸上依旧云淡风轻。
他眯眯的笑着,花白的胡子随着他话说,而一晃一晃的。
“什么?那盔甲狼不是师兄你放出来的?!”
腾地一下,容云鹤从椅子上坐起身来!
他脸色略有惊讶,定定的看向东方清风……
果然,东方清风平静的脸色也出现了一丝波动……
半晌,他大手一挥道:“来人啊,快去查查是怎么回事,这盔甲狼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一旁的几个老师闻言,赶紧答应了一声,转身跑出了竞技场。
容云鹤的脸色再次恢复到慵懒的平静中。
他坐回舒适的椅子里,喃喃道:“我就说嘛,师兄你这么老古董的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么新鲜的创意来……”
然而,坐在东方清风身侧的白衣男子,薄唇沉了沉。
他拧紧好看的缎眉,眸色微微的一暗,继续注视着玉石之内的动静……
……
与此同时,在灵月学院的另一端。
一处偏僻的院落中。
一个弓着后背的老头子,将双手插放于一个宽口的大水缸中。
幽幽的淡青色灵气自他的身体散出。
它们萦绕、缠绵,然后朝着他的双臂、掌心渐渐汇去……
“哎呀真是可惜呀,枉费我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把那只臭烘烘的小狼放出来,竟然没有人把它打败!真是没劲、太没劲了……”
“卓隐那个小兔崽子,也太不解风情了!还以为这一届的新生大典,会有什么好戏看呢……算了算了,我还是再去找找其他的乐子吧……”
老头子说着,悻悻然的把手从水缸中抽出。
他不满意的拿起靠在水缸旁的一把大扫帚,一边嘀咕抱怨着,一边背手朝着院外走去。
只见缸中水面一晃,方才还显现出的月君傲等人的人影,经过一片模糊,水面又恢复到平日里普通的模样。
……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四周的空气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冷了许多。
乙组小分队,此时只剩下月君傲、宋玉琰和王树茂三人。
一路走来,山的另外两边,也时不时的闪现出交织的红色或者橙色的灵气求救符……
“也不知道别的队伍现在还剩多少人,我们如今只有三人,怎么想都是凶多吉少。”
宋玉琰走在月君傲和王树茂之间,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他一手一个,分别拉住他们二人的衣袖。
看着山林中偶尔爆炸的求救符,他的心也是越来越没底了……
“甲队还剩四个人,丙队比咱们还惨,只剩下一个人了……”
王茂树看着天那边,淡定的说道。
瞬间,宋玉琰猛地转过头去……
他看着王树茂,大眼睛一闪一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嘿嘿,你别忘了我爹可是阮府的管家,我自小就跟着他清算、盘点各种事物,耳濡目染的多了,记忆力也就练的特别好了。”
王树茂被宋玉琰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挠了挠头。
宋玉琰撇了撇嘴,踹开脚下的一块石子道:“其实,我还挺羡慕你们这些,天天为了温饱而苦命生活的人……我从小到大,就不愁吃不愁穿,根本不知道努力活着是为了什么?哎,你叫王树茂对吗?你这名字听起来很特别啊……”
“我们王家一脉单传,我爹希望到了我这一代,能把我们王家发扬光大,开枝散叶,所以才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哦,原来是这样啊……”
宋玉琰闻言,心里竟然有些苦涩的羡慕……
“那你的爹爹对你肯定很上心!”
他撅起嘴,看着自己腰间的佩玉,似是嘟囔的说道:“我有三个哥哥,他们的修为都很高、各个是天才少年……可到了我这里,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不想跟他们一样!爹爹本来也很疼我,可是后来他见我的修为一直停留在红重,也就不怎么喜欢我了……他这次把我骗来灵月学院,一定是厌烦我,想要摆脱我了。”
说到最后,宋玉琰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小。
他为了不让月君傲和王茂树发现他哽咽的喉咙,和渐渐泛红的眼眶,索性把头埋的很低,装作很认真的去踢地上的石子……
而月君傲走在他们二人身边,虽然一直沉默不语,凝眸警惕着周围的情况,但她还是认真的将他们二人的话,听在了心里……
尤其是当宋玉琰用小孩子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可怜巴巴的说到他爹爹是为了摆脱他,才把他送到这里时,忽的,她的心脏陡然一沉。
它好似被什么东西重重的一击,一丝潜藏在她心底很久的情绪,悄然溜出,在她的心间苦涩划过……
如果宋玉琰这样子都算被抛弃的话,那前世的她,是不是也被她的师父抛弃了?
“阿嚏!”
忽然,宋玉琰垂头,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不行不行,这地方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怎么天色越暗,温度就越冷……啊,不对!我们是上午进入结界的,现在不过才过去一个时辰,怎么天色会变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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