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火案是凶手一手策划实行,最后还杀了亲手纵火的应方灭口,且弄了个根本就不需要布置的自杀上吊案发现场。
除了这最后的重重疑点,其间出现过应方让各白自立柜里取出的字画盒也是一大疑点,毕竟各白对字画盒的形容又恰巧与当年池千望送与山清生辰礼的鹰图字画盒一般无二。
当年的鹰图又在失踪案过后不翼而飞,至今就同圆坷与山清一样,谁也不知其下落。
字画盒的出现无疑是敲响了当年失踪案的晨钟,纵火案便是重掀这一日晨起的钟,能否成功找到破解失踪案密室之谜的关健暮鼓,便得看接下来他们的追查。
江绡寰的事情是突破失踪案的重点,也是事隔多年唯一留下来的一条线索,倘若这条线索打不开,那重查失踪案只能是纸上谈兵,不仅没进展,也是浪费时间。
但另一点更让她念念不亡。
朱怀古道:“凶手主导纵火案,引出石雕,取走石雕又还回来的人到底是不是凶手,也未可知,字画盒原本已由各白交到应方手里,但在凶手杀了应方灭口之后,字画盒始终没有找到,就像当年的鹰图……”
她看着池千望:“凶手最后弄了个应方上吊自杀的案发现场,却布置得漏洞重重,可见并不用心,凶手只是想达到某些目的……那样的情景,会不会跟失踪案当年有关的人或事有重叠?”
她希望能得到他的回答,可他却完全回答不出来。
于当年的事情,他与江绡寰唯一有重叠的地方,便是江顷作为他的恩师,江绡寰是江顷的嫡亲侄女儿,而江绡寰心悦于他,并求了江顷作媒人上池家提亲,他则拒绝了。
还有就是他与山清的关系,他敬重当年的山清大师,是由衷地敬重。
知道山清喜欢雄鹰,他便努力把鹰图画到最满意,早早为山清备下满是他真心诚意的生辰礼。
但无论是鹰图还是字画盒,皆在当年失踪案案发后不翼而飞。
池千望道:“倘若我有法子安排你混入江家,你有把握查出江绡寰隐瞒的事么?”
“安排我混入江家?”朱怀古脑子在迅速转动着,“可在今夜,就在不久之前,江绡寰和平儿都见过我,她们会认出我。”
“所以你进入江家后,只能侧面打探,不能让江绡寰主仆看到你认出你。”池千望明白这难度不是一般地高,稍有不慎,倘若他无法及时出手,她下场定然不会好过。
倘若早知江绡寰今时今日在江家已落到被一个丫寰监视的地步,他定然会做出另外的安排,而不会冒然约江绡寰出来。
可这世上没有早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江绡寰主仆早见过朱怀古,即便没怎么注意或看清,他也不能冒这个险。
她进江家已是冒险,再出现在江绡寰主仆跟前更是冒险,现今这是唯一在不损江绡寰闺誉及性命情况下的法子,而这法子建立在她不能让江绡寰主仆认出来。
朱怀古还未答话,殷朗已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少爷,这太冒险,江家是大族,百年的书香名门,现今江家子弟虽皆外任,自七年前江老大人辞官后,亦没一个江家子弟有入京城任职的迹象,但江家实在不容小觑,怀古混进去,搞不好……”
“会死?”朱怀古突然接下话。
殷朗被她接话接得一噎,他是有这么想过,但听她这样直言出来,他瞬间觉得晦气:
“别这样说!”
杨不过也道:“对,别这样说,虽然可能会成为事实……呃,我闭嘴!”
殷朗瞪他就算了,他不在意,连池千望都瞪他,他就怂了。
池千望郑重地对朱怀古道:“你先想清楚,明早再给我答案……”
“不用了。”朱怀古笑,“知道你们都担心我,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况什么死不死那是最坏的结果,我相信我不会那么倒霉混到最坏结果的!”
见池千望只看她,却不点头,她只好保证道:
“少爷放心,即便我真被抓出来了,下场不是死便是残,我也不会乱说话的!”
池千望真想敲开她的脑壳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他只是担心她在江家应付不了各种突发状况,特别是像江家这种书香名门,规矩多如牛毛,一不小心,便是各种责罚。
一想到她可能会被罚跪或被责骂掌打,他突然很想收回刚才提的提议:
“要不还是……”
“不能算!”朱怀古立道。
她这样了解他,池千望心里莫名地有些燥动,什么感觉他说不出来,嘴角已抑制不住微扬。
控制住心中燥动与嘴角止不住的扬起,他认真地看着她:
“小古,这法子确实如殷朗与不过所言,有些危险,我刚才也是想到便说出来,并非是唯一的法子,我们还可以想别的法子。”
“但没有比这个法子更直接更有效了。”朱怀古坚持,“让我去吧,少爷,我保证完成任务!”
她也不是不惜命。
只是自重生以来,前世她在婚前突然被莫名刺杀身亡的疑团,在她心里已经长成参天大树,不把它连根拔起查个彻底,她是不会罢休的。
这在之前遇到的疑团,她会竭尽所能解开,既是为了得到池千望的全心信任,也是为了不负苍天让她重活一世的好意。
殷朗道:“怀古,你听少爷的,我们别想他法!”
杨不过也扯了扯朱怀古的袖子:“是啊,怀古,你就别坚持了,江家那可不是一般的高门大户!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你说说你这么一个小身板,也挨不了半顿打啊……呃,我闭嘴!”
池千望与殷朗又双重瞪眼,一人有权,一人有武,这威力可真不是一般的强。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
在他们主仆俩面前,他是连朱怀古一个手指尾都不能说半点儿不好。
没隔半刻时间,杨不过便让池千望与殷朗接连狠狠瞪了两回,还都是因着她,朱怀古有些不好意思地回扯下杨不过的袖子:
“不必担心,没事儿的。”
又转对他们主仆俩道:“以前我在凤阳赵府当过书童,现今又在咱池府在少爷您身边侍候,规矩礼数都不会错……我会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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