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想去看一看这些患者,请让我去看看吧,或许我有办法医治他们。”
谢君泽其实早就猜到江白竹会跟他请求,让她去看一看这些患者,他本来还以为,江白竹会在第一时间就跟他提出来,没想到她还真能忍,忍到现在才开口跟他请求。
“不行,这万一真的是瘟疫,你该怎么办?”
谢君泽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江白竹的请求。
“大人,你要知道,我也是会一点医术的,就算治不了他们,可保证自己不被传染我还是能做到的,而且,这到底是不是瘟疫,还两说呢。”
江白竹就知道谢君泽不会同意让她去诊治那些患者的,可她哪是谢君泽一言两语就能阻止的了的,既然她开了口,自然就是打定主意要去看一看的,不去看一看,她这心里也放心不下。
去了外边,江白竹来到得了瘟疫的人家。
而害怕百姓会暴乱的谢君泽在房间里踱步,最后他还是放心不下。
“来人。”
随着一声招呼,一个暗卫立马出现。
“去看着江御厨,保护他的安全。”
“是。”那人领了命令便离开了。
江白竹替他们诊脉以后便面色凝重,这个症状他似乎没有在家族医术上看到。
目前只能先回去了。
那些百姓一个个都希冀地看着江白竹,这让他的心里更加不好受,加快了脚步。
隔天,趁着天边日出,河边晾晒衣服的百姓又多了许多,大都握着晾衣木棍往搭的粗绳上面举着,宽大衣袖之下露出点点红斑的手臂,动作却都显得有些吃力。
衣服挂得不稳又掉下来,只好重新去捡起来洗一遍。
那些百姓在黯然晾完衣服后,袖子都立刻遮起来,像是怕被知道自己得了一种病。
勉力弯腰的老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真是受罪啊,怎么就得了这么个怪病。”
小孩蹦蹦跳跳地过来坐在老人怀里,也很快被推开,却没有多余的解释。
在桥上坐着的江白竹其实已经看到了一切,她原本想问问百姓的近况
,但眼前何须再问,已经是很糟糕的状况。
江白竹紧皱着眉头,心里叹了口气,不由对自己不当大夫,当御厨的做法产生了迟疑。
她这样真的对吗?
看着远方,江白竹知道,恐怕县里边的人有多数都知道自己有这种“怪病”,但却都不敢声张,请的医公也被谢君泽命令禁止散播病况,只怕这件事被说明白了,她和谢君泽都难以解决得好。
“可观察到什么了?看你在这里停留挺久了。”是谢君泽的声音,低低的恰好只有他们两人听见。
“皇上五感过人,想必既是将我做的事情和百姓们做的事情,一清二楚了?”江白竹可不觉得眼前这个人只注意了她的一举一动。
顺着阶梯往下,潺潺的流水夹杂着风声吹来,谢君泽走在前面,一语不发。
江白竹见他表情凝肃,猜到他是在想方才所见,却又想开他玩笑:“以我所见,你该好好考虑一下求助我,我也对医学有所研究的。”
她哪能是,要知道解决的方案,早些时候就去配药了。
“此前这个县并不曾有过这样的事,大多数有的却是那四恶霸惹出来的乱子,却也不见得这件事不会跟他们无关。”回了县衙,谢君泽喝了口茶,眉心压抑着什么,只觉烦躁。
江白竹认真想了一会儿才道:“眼下,瘟疫之事恐怕县里人已经知道了,常言道十瘟九乱,我最最担心的还是这场瘟疫引起的百姓骚乱。”
差吏不敢多言,便俯身朝谢君泽一行礼,翻窗而出。
暗色的屋檐之下,常郁戴着黑面具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却如预料般见得每一个人都有些遮遮掩掩,他就算是把整个人裹起来,估计也没人觉得奇怪。
但他神色依然十分戒备。
这时,手下告诉他谢君泽不在此处,常郁冷笑一声,摘了面具慢慢往大街中央走去,途中撞到一两个人,他却连道歉都没。
常郁收起那副阴冷的神色,装出来一副虚弱至极的样子,又拉开身上的衣服,见得浑身的红斑点,顿时引来众人惊呼。
“你们都来看看啊,我全身上下
都是这种东西,问医师也说束手无策,我是不是没救了啊。”边喊边哭,这样大的阵仗,一条街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有些人唉声叹气,也说自己跟他一样,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医师说了这是瘟疫,治不好。”老人埋着头哽咽,掀起衣服来,红斑点已经是密密麻麻的了。
“大家得的都是同一种病,但,这要是病才能治,这是瘟疫啊!”
“是瘟疫还能活吗?”
常郁见有人同情他,暗自得逞,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了。
“我们县从来没有过瘟疫!自从那县令来了之后,旧时规矩都被他改的差不多了,一定是触犯了这里的风水,这次突然降灾,就是他招来的!”
百姓们禁不起怂恿,特别是自己身上出了问题,能推卸到谁身上那就会推过去。
于是,很快有人附和道:“他没来之前,我们分明没事。”
“瘟疫就是他带过来的!这人招灾!”
“我们县里的外地人也只有县令那些人了,他们才来就闹瘟疫死这么多人,说不是他们我也不信。”
常郁见此,指尖微微放松开来,按了按一个响指,他低着头重新戴好面具,迅速离开了这条街。面具之下,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自那次常郁当街指控县令之后,瘟疫的来源都怪到了谢君泽一个人头上,所有人都在怨谢君泽这个官招来了害死人的瘟疫,也更是添油加醋给谢君泽加了一堆罪名。
就连茶楼里的说书人口风也变了,不知从哪里编来些故事,将谢君泽这个“灾星”的称号落得十分逼真。
有一日江白竹经过那家茶楼,原想进去喝杯茶听听书,却在门口就听到各种对谢君泽的议论纷纷,她思索片刻,站在原地听了会那些言论,跟谢君泽那边得到的消息分毫不差。
“那个县令一直在这里,我们岂不是一直都要受苦,该如何才能让他走啊!”
“老天不公道,非得来这么个人。”
眼下已经是人心惶惶,她却不知该怎么解救这场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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