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冲着他甜甜一笑的江白竹,脸抑制不住地红了。
他只知道这小御厨很滑头,一肚子的坏水,从未把她当成女人,如今不知为何,看着她,只觉得她美艳绝伦。
他活了那么多年,并没有哪个女人能入他眼。
心跳不可抑制的加速,谢君泽十分痛恨这种突如其来的“情感”。
他皱了皱眉,面色极差,冷冷嘲笑道:“狗奴才,想帮朕天天做膳食,你还不够格。”
江白竹默默翻了个白眼,这狗狗皇帝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若不是被逼无奈,她才不想给他做膳食呢!
心里暗暗咒骂了谢君泽,她起身,收拾了碗筷。
“奴才明白。”
说罢,她端着托盘往外走,到了御膳房,李总管兴冲冲的跑向她:“小江,你可真了不得啊!”
看李总管这喜得乐不拢嘴的模样,江白竹猜到是有好事将近。
“云妃娘娘让你过去领赏。”
她心里一清二楚,是她给云妃的丰胸秘籍起了效果。她的眸光立马领了,这领赏之事,她再喜欢不过了。
她赶快跟着云妃派过来的太监一同过去,刚进门,一抹倩影便朝着她过来。
“江白竹,本宫总算是等到你了。”
江白竹不敢妄自菲薄,朝着云妃行了礼:“奴才给云妃娘娘请安。”
“快快有起,你如今已经是本宫的大恩人,就不必那么见外了。”
“奴才不敢。”江白竹很是尴尬,这云妃的态度转变的太快。
她在皇宫都呆上快一个月了,深知,这深宫必须战战兢兢,稍不注意,怎么死都不知道。
云妃唇角一弯,命人将江白竹给扶了起来,她垂头,看了一眼自己,是江白竹的那一记丰胸秘籍弥补了她的缺陷。
“你暂且抬头,看看本宫。”
江白竹循声看过去,只见她站直了身体,她一改往日的风格,一身襦裙,坦胸露乳,连她这么一个刚刚及笄,还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看了都要鼻血直流。
这、这变化也太大了?从一开始的一马平川到玉峰挺立、沟壑分明。
云妃得意至极:“以后没人敢说本宫是一马平川的。”
江白竹也是个女人,她太了解女人:“云妃娘娘天生丽质,如今,更是锦上添花。”
“江白竹,你办事有力,本宫赏你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
江白竹激动得要哭了,她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子。
真是太好了,一百两银子,别说开一间医馆,就算是开四五间都够了。
她带着满脸的喜色,重重的给云妃磕了个响头:“奴才谢谢云妃娘娘。”
她笑嘻嘻的提着一百两银子出了门,面上的笑意几乎是掩饰不住,逢人都热情的打招呼。
胖胖的孙御厨见她一副喜气的模样,视线不自觉落在她身上那沉甸甸的包袱:“小江,这是什么?”
江白竹不傻,明白钱不外露:“没什么,就是些药材。”
孙御厨才相信,伸手就要去碰她的包袱:“让我看看,小江,咱俩都这么熟了。”
这孙御厨平日做人油头,总是想法设法往御膳房抽些油水,他这些恶劣本性,江白竹早已熟知,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她利落的躲开:“孙御厨,都说了只是些药材,等会,我还要给陛下送午膳呢!先行告辞。”
“小江——”江白竹就这么做了,都没给御厨看看里头的东西,他气不过:“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肯定是藏着些好东西,我就不信,你能自己藏着掖着不成。”
江白竹前脚刚到御膳房,有几个公公用笼子抓了几只兔子,她立马停下:“公公,这几只兔子能做食材吗?”
他们扫了江白竹一眼:“你是小江?”
印象中,似乎从未与这些公公见过,也不知他们是怎么知晓他的名字:“是啊!”
他们立马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小江你厉害了,听说昭仪娘娘跟云妃娘娘都是因为你喝了你特制的秘方才变美的,小小年级,入宫时日又不成,小江你可真是有出息啊!”
江白竹被他们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哪有厉害,厉害的不过是江家世代相传的秘方而已。
“小江,听说你爹爹是个名医?排队去问医的人都要从巷口排到巷尾。”
江白竹:“……”
老江不过是个赤脚医生罢了,话说,这种传言是什么时候有的?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下一秒,其中一个矮小肥胖的公公递给她一张银票:“小江,能不能帮帮我治治隐疾?”
江白竹瞥了一眼银票,愣了愣。
“再过段些时日,我就要出宫了,我这…我听说你是医宦世家,妙手回春、起死回生都不成问题,我家就我一个独子,我这爹娘还指望我能传宗接代,要不,你看看,能不能让我的命根……”
噗,江白竹惊得差点喷出来,切了就是切了,她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帮得了他?
“不,公公,这事,我还真是无能为力。”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些公公,江白竹就磨刀霍霍向兔子。
她嘴里嘀咕着:“对不起,小兔子,是昏君想吃了你,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说罢,手中握紧的菜刀一挥,小兔子一命呼呜,提起它的双耳,先放完血,吊在御膳房大院的一颗大树上,从上往下剥毛。
剖腹净膛,将兔肉切成一块又一块,倒入花椒、精油、花椒、酱油、等等各种配料腌制了一个时辰,等到所有的调料都融入兔肉里,再开始开锅上火,开慢火,慢慢的将一小块的兔肉炸成金黄色,随着煎炸的过程,它的香味也不断随着空气扩散出去。
不远处的人闻到这传来的肉香味,馋得不断咽口水:“哪来的香味啊?”
“这味道,怕是从御膳房传过来的。”
“哎,陛下的膳食,若是能够吃上一块,死而无憾。”
等到所有的兔肉都变成金灿灿的颜色,江白竹将准备好的清水一道,锅底立马发出噼里啪啦的好像是在打架的声音,转而,再加柴火烧到沸腾即可。
当她端着午膳往承恩殿过去时,谢君泽不再是一个人在批奏折,还多出了另一位位高权重的女人,正是当今的太后孝全皇后,而下面全是一行陪坐,
她眼眸微米,神情十足的严肃,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模样,她旁边站着几个嬷嬷,脑袋垂得低低的。
“哀家听说皇帝身边多了个伺候的奴才,就是她?”她不屑的扫了江白竹一眼。
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排场,江白竹心生恐惧的吞了吞口水,他入宫才一些时日,竟连孝全太后都见到了。
谢君泽垂着眼睑,是从未见过的恭敬模样:“回母后,正是这奴才。”
“是吗?听说这奴才厨艺和医术都很精湛,哀家倒想看看。”
江白竹一边听着,一股浓浓的不安也笼罩住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