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待我如此,真叫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总之一句话,我对我们之间的合作非常满意。”周斌开口说到,“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得到。对了,你已经半年多没有回去了,难道就不想早点回家见见嫂子和儿子。”
“团长,实不相瞒,我家那位现在已经成疾,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也还支撑不了家里的重担,连她母亲也照顾不好。只希望家里的兄长能照顾一二,也了却我的挂念。”赵天云唏嘘道。
“怎么,老家是不是有变故,跟我说说,有我能帮的,只管开口。”周斌关心道。
“周团长,我前几天接到家里的信息,我家人被县里欺负,差点家破人亡,妻子已经患了失心疯,儿子被人殴打,不得已全家逃亡到老家投奔兄长。“赵天云呜咽着声音说道。
”怎会如此,你们出来送军粮,是县里安排的差事。虽说不是大功一件,但好歹县里理应照顾你们家里人,怎么还能被人欺负呢。“周斌诧异道。
”周团长,我老家南平县原本是一个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人人安居乐业,家家生活富足的地方。可是近年来,新来的县长刘海和警察局长李金水二人相互勾结,欺上瞒下,在县里设立苛捐杂税、搜刮民脂民膏,弄得县里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更有甚者卖儿卖女,尸骨难存。”赵天云说道动情处,忍不住开始掉眼泪。
”县里的百姓对他们心存不满,确又敢怒不敢言。老百姓私下里都称他们是刘阎王和李罗刹。您是不知道,现在南平县百姓已经被压迫的只剩一口气了。眼看平民百姓的钱他们刮不到,就将矛头对准了我们这些苟且偷生的人。逼着我们带头交租交粮,稍有不从,就给我们网罗罪名,陷害我们。“
周斌听得怒目狰狞,猛的拍桌子,大骂道,”狗日的东西,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难道上面就不管嘛。”
“他们上面有些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加上通过在贿赂上面的官员,谁还管老百姓的死活。”赵天云无奈道,“我之前因为在县里对他们的政策不满,被他们记恨上了。这次趁着我出来的机会,对我家下狠手,让我家破人亡。”
“他们敢,我的人他们也敢动。”周斌嘲笑道。
“有团长在,我自然不怕他们,只是这次出来这么久,加上还和土匪们牵扯上关系,怕是不好应付过去。”赵天云看着周斌,为难而又恳切的说道。
“不要紧,我让老马陪你回一趟南平县,一是给你做个证,二是给你撑撑腰,任谁也不敢不买我湘军几分薄面。”周斌宽慰道。
“那敢情好,多谢周团长,有马大哥和我一同回去,我也放心了,至少能少一些压榨。”赵天云感谢道。
“你我都是生死弟兄,和你对我的帮助相比,这些都不算什么。这些地方官,都是一个德性,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他们想敲诈你,你就报我的名字。”周斌豪气的说,“以后还要多靠你帮忙,多走些门路,大家一起发财。”
“这是自然,我到时候让老马给您带几坛上好的黄山头回来。”赵天云笑道,“有了团长的支持,我们的生意肯定会越做越大,越做越强。”
“我让老马今天准备些好酒好菜,你我二人今夜不醉不归,明天让老马跟你回去。”周斌笑道。
第二天,在常德交接完毕之后,赵天云带着亲随加上老马带着几人,一行七八人赶往南平县。
在那里,一场厮杀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