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总是慢长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开始慢慢偏正,即使是海面风浪很大,隔着衣裳也能感到太阳的炙热。
谢冰林盯着岩石上的潮水线,“潮水开始退了!”
“今十四,应该也是半趟水,不会退潮到底。”谢慎行道。
“那也够了!不一定要低潮才能采到的!”
“冰林,你到底要来采什么?”他们都在这里坐了这么久,都没要来干嘛!
“喏!就是那东西了!”谢冰林往落出一大半的大块岩石壁上一指,那上面密密麻麻的一片紫黑色。
“那是什么?”他们的船离石壁还有一段距离,而且从他们的距离也只能看到一整片的紫黑,实在没法看清那附在上面的是什么。
“二伯父我们划过去!”谢冰林的语气有些兴奋。
这里既然会被渔民称为石滩,就是因为这里有几块超大的石头,海底还有不少的石块,就像那铺在河边的鹅卵石一般。
当船只划近岩石,谢慎行也被那附在上面的青口震惊到了,“这,这是什么?”一层一层的,大不一,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会感到头皮发麻吧!
这一切对于谢冰林来,就像看到了宝藏一般,眼睛发亮,一转头,就看到自家二伯父有点傻愣住了,于是用手扯了下他的衣袖,“二伯父……”
“这是什么啊?”实在的,岩石上密密麻麻的让他感到头皮发麻。
这会轮到谢冰林愣神了,“二伯父,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她以为红林村的人都知道呢,毕竟深滩那边的生蚝仔都认识,怎么不可能认识相邻不远的物种呢!
更何况有些生蚝上也会缠附一些,个头虽然不大,但应该也会认识才对啊!
“冰林啊,若不是你收购这些生蚝仔,村里人可不会把船划这么远啊,更何况是比深滩还远的石滩这里。”这种螺他也只是最近在生蚝仔上看到一些,不过那些太,也没太在意。
“哦!”谢冰林怎么也没想到这么普通鲜美的青口居然没人知道。
谢慎行叹了口气,“平时风浪大,船只都不敢走太远,也就你啊公的船大一些,我才敢带你到这里啊!”
经谢慎行这么一提醒,她也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造船的计划要加快提前了!没有大的船只,就不能出海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她没想过用这个时代建造的船只,而是打算用自己设计的图纸来造船来航行,对于这里有哪些木材可以用来造船,她也心中有数。
“这是青口,可以食用的贝类,通常都是长在这些石头上,每年到了这个季节肉质就会跟生蚝肉一肥美……”谢冰林有些滔滔不绝地道。
“冰林,你……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谢慎行实在太震惊了,这个还是他以前那个闷不坑声的侄女吗,连老一辈都不知道这个叫青口的螺,她都这么清楚。
“在镇上听人的啊!”红程镇是一个经渡码头,每来往的人很多,也很杂,自然知道的也多,而且她也不算谎啊!她的确有听从外地来往的人过青口,不过当时他们的叫法不一样,而是疆青螺’这是当地一种方言叫法,因为前世,她村里的人也管青口叫青螺。
青口壳呈楔形,前端尖细,后端宽广而圆,这一点与一些生蚝有些形似,都是自顶部起呈环形生长,可它的比生蚝的壳薄;壳青口两壳相等,左右对称,壳面紫黑色,壳内具有珍珠光泽,生长纹细密而明显。
青口身体构造生蚝基本上是一样的,不同的是青口两个闭壳肌,前面的一个很,后面的一个很大,它的韧带生在身体后背缘两个贝壳相连的都分;青口闭壳并不能像生蚝闭合得那样紧,常常留有缝隙,缝隙就是足丝伸出的地方,因为青口是用由足分泌的足丝固着在海底岩石或其它外物上生活的,所以青口的足丝很坚固而又有韧性,用足丝固着的力量很大,有时候采集起来很费力。
听谢冰林这么,谢慎行倒是有些憨厚的挠了下头,“镇上有的饶确懂得比较多!”对于她的话,谢慎行也是深信不疑的,因为卖蟹那段时间,她常往镇上跑,听到别人起这种螺也不奇怪。
“那这个要怎么采!”他也看出来了这玩意,并不像生蚝那般,只要捡起来,或敲几下就行了。
“二伯父,我们有带镰刀过来吗?”青口的足丝盘在岩石上,若靠着双手去撕拉,捡半筐得都累死了。
“镰刀没有,倒是有两把斧头。”话落,谢慎行就转身在船舱下捞出两把铁锈斑斑的斧头。
谢冰林接过斧头,“这个也行,等潮水再退一点,我们就下船吧!”把斧头放面船面上,拿起那放在船边上的插杆撑近岩石边上,“二伯父,船上得多套两根杆才下船,不然一会大浪过来,船被浪拍走,我们就回不去了!”
“我来吧,你力气,杆插不深的!”船上一般都会多备几根竹竿的,而且冰林也得没错,今的风浪这么大,是得多插几根杆才放心。
谢慎行在船头船尾各插了两根杆固定好,再跃上那退潮落出的大片岩石上,“冰林啊,把竹筐抛过来吧!”
谢冰林连续抛了五个竹筐到岩石面上,再伸手向他叫道:“二伯父,接一下我!”
她的步伐不大,没法一下子就跨到岩石面上,要人拉一把才校
谢慎行拉过她的双手,直接把冰林提了过去,“站稳了,这岩石淤泥多,滑着呢!”
谢冰林没敢踩在那些淤泥上,而是踩在那些青口面上,蹲了下来,拿起斧头像铲秧一样从底部切断足丝,“二伯父,别站着看风景了,我们得快点才行了,再过几个时辰潮水又要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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