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去哪里?跟我回去。”他抓住我的手,拉开门就将我往外拽。
吴季还守在门口,见陈浩阳对我动粗,急着上来拽拉住陈浩阳的手臂,道:“董事长,您这是干嘛?不关夫人的事,是我……”
我明白吴季是一番好意,只是冲动的他来不及分析,这样只会适得其反。陈浩阳停下脚步恶狠狠地瞪着他,道:“别急,还没轮到你。”
陈浩阳抓住他的手腕,企图一把推开。
吴季抓的很紧。
“吴季,你干什么,快放手。”我也赶紧去推他。
吴季不理会我,说:“董事长不用等了,就现在吧,你想把我怎么样都行,只要你能出气,只要出完气之后你肯放夫人一马。”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教我怎么做?松手。”陈浩阳呵斥道。
“董事长,您听我说,说到底我不过是个外人,您犯得着为了我这么个外人伤了您夫妻之间的感情吗?”吴季还企图跟他说理。这时潜伏在暗处的保镖已经快步冲了过来。
见事态越来越不妙,我说:“走啊,吴季你快走啊!”
两个保镖已经把他给架住了,他还在做无谓的反抗。
我迫不得已放狠话道:“吴季你以为你谁啊,我们夫妻两的事用得着你管吗?滚,还不快把他托走。”
我怕陈浩阳下命令伤他,怕吴季跟贺子高一样被揍的体无完肤。
两个保镖把他远远架走了,陈浩阳继续拽着我往梯子下走,来到车边将我狠狠往车里一甩:“进去。”
我赶紧往里面挪,陈浩阳挤了进来。
“老舒,机场。”他吩咐道。
不是把我带回别墅弄我吗?去机场干嘛?异常的举措肯定有令我无法接受的代价再等着我。
不管以前的方式有没有用,我都得试试,车子行驶了一顿距离后,我主动靠近冰冷的他,挽住他的手臂,仰望他微笑,道:“浩阳,去机场干嘛?回别墅吧!”
“起开。”陈浩阳推开我。
我直接被他甩得往另一边跌趴下去,手掌拍在玻璃窗上好是生痛。我咬咬嘴唇,直起身子,继续挂上勾搭他的笑脸凑回去,道:“浩阳,生气了?对不起嘛,都是我不好,我们回别墅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只要你能消气。”
他瞧也不瞧我一眼,又一次将我甩开。第二次,第三次……最少足足被他甩了六次。他甩累了,也甩烦了。抓住我的头发往后一拉,想把我吃了一样地瞪着我,也不说话。我惶恐地咽了口口水,露出卑微的笑容。
“舒伯,不用去机场了,快,掉头回别墅。”我说。
车速放慢了,马上有掉头的迹象,陈浩阳道:“你听谁的?继续开。”
“浩阳,你别这样。”我忍着头发撕扯的疼痛,抓住他的肩膀,硬生生往他耳朵边凑,小声道,“老公,你还没给我止痒呢?”
“李然,你不觉得恶心我特么都想吐。”他加大力度用力往后一拉扯,一甩,我再次跌趴向一边。
他指着我警告道:“给我老实点。”
好像腰闪了一下,想起身扭回来,一抽痛,带走了所有的力气,随后就那样一直咬牙趴着,直到机场。舒伯替陈浩阳拉开车门,陈浩阳下车,站在车边敲车顶,道:“快给我滚下来。”
“去哪儿?我还没把你交给我的任务完成,我哪儿都不去。”我憋住疼痛,推脱道。
他弯身,探头进来,抓住我的脚拖拉我,道:“你已经没资格耍性子,识相点更好。”
“啊……你别动我,我疼。”我扶着腰。
“还给我装死是吧,给我滚出……”陈浩阳想一次性用力将我扯出去。
好在舒伯已经替我拉开了这边这扇门,及时提醒道:“董事长,夫人满头都是汗,应该不是装的。”
陈浩阳放下我的脚,快步从车尾绕了过来,立在我面前俯视我。
我抬头,可怜巴巴地凝望着他。
“快去把机场医务人员叫过来。”陈浩阳吩咐道。
“是,董事长。”舒伯掉头跑了进去。
“哪儿痛?”他目中无人地问道。
“腰,刚才好像闪到腰了。”我说。
“你活该。”他瞪我一眼说。
我委屈地噘着嘴道:“谁让你那么用力,我一个弱女子经得起你那样甩吗?”
“你还弱女子?论心机我看十个男人都不及你。”他说。
我还想辩驳点什么,他抓住了我的手臂,轻轻往上托,道:“试试自己能不能慢慢起来。”
“哦,啊,疼疼,你慢点。”我一只手压在他手掌中,另一只手撑在座位上,一点点支起身子,“啊,不行。”
我撑在座位上的手一打软,险些从一边翻倒座位底下,还好他另一只手伸得快,一下拖住了我。我整个人就那样压在他半弯着的双手上,他整个人也处于半蹲着的状态,一定很费力,此刻他的脸都憋红了。
可是他既没有松手,也没有瞬间移动,就那样保持原位一动不动,他说:“忍着点,医生马上就到了。”
“快快,医生这边。”远远听到了舒伯的声音。
两名医务人员推着病床赶了过来。
“老舒,你去那头把她抬出来。”陈浩阳道。
我被小心翼翼地抬到了病床上,医生问道:“伤到哪儿了?”
陈浩阳抢先我一步,道:“她说腰疼。”
医生试手在我腰间轻轻按了下,我痛的眉心紧锁。
“快,推到医务室去。”
“你们两个过来帮帮忙,把她翻过来。”医生说。
我被翻趴在了病床上,医生将我的衣服往腰上推了点,说:“姑娘,忍着点。”
他一双手突然使劲按了下来,也许不是使劲,轻轻一摸都痛得要死,稍微加大力那还不跟杀猪一样啊,我痛的“啊”一声大叫了起来。
“医生,不会腰断了吧?”陈浩阳问道。
“没事,没伤到骨头,就是扭到神经而已,有点肿,我现在给她上点药,然后休息下应该就能走了,回去后用热烧酒揉几次就没事了,要是你们不放行的话,那待会好点了可以去医院拍个照。”医生给我喷了点药,然后贴了块膏药,跟着又让护士给我拿了一个热水袋过来。
“姑娘,拿热水袋敷敷,有助于淤血的散发和药性的吸收。”
“谢谢。”我接过热水袋,可趴着的我并不好给自己敷,因为稍微一扭就特别疼。
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陈浩阳,他假装没看见,说:“老舒,去把夫人的药费结了。”
“哼。”我轻哼一声,心里委屈地想,用不着你可怜,我自己来。
笨手笨脚,好不容易把热水袋送到了腰间最疼痛的部位,一触碰到,身子一抖,手一滑,热水袋“啪嗒”掉在了地上。
陈浩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慢吞吞地帮我捡起热水袋,往我面前一放。
“谢谢。”我愤愤不乐地说,抓起热水袋,又辛苦地往身后送。
他抓过热水袋,二话不多说,一下放在了我那要害之处。
“啊……”我抬头破口叫出声。
引来外面的护士撩开帘子,不少人透过玻璃墙往里看。
我尴尬地把头埋下,啃着床边厚厚的棉絮垫子,小声道:“你不能轻点啊!”
“不能。”他说。
他就是在报复我,我痛得抓住抱枕撕扯,实在受不了,挥手推开他的手,说:“我自己来。”
他抓住我挥打过去的手,呵斥道:“给你一口口吹气好不好啊?那样有用吗?”
听他这么教训我,再疼我也得忍着。
“老舒,你来。”他不管我了。
“啊,董事长我……”舒伯觉得十分为难。
“让你来就来,反正她不是什么好货。”他把热水袋塞到了舒伯手里,跟着退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抓起一份杂志挡住我。
什么意思嘛?我还懒得理他呢,我把头侧向另一边,说:“舒伯,你来就你来。”
“那夫人得罪了。”
不知不觉我竟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舒伯还在给我敷,热水袋已经不热了,腰间也不知是痛得麻木了,还是因为药性充分发挥效果了,也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舒伯,辛苦了,可以了,已经不痛了。”我说,我撑起身子,还是有点难受,回身一看,陈浩阳竟也侧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去叫醒董事长。”舒伯道。
“唉,不用了,让他再睡会儿吧!”我下床,顺带抓起薄薄的被单,移步走向他,见他那半张着嘴的睡相,我捂住嘴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他安静的时候其实也挺招人喜欢的。
小心翼翼在他旁边坐下,把被单盖在他胸前。
他的警觉性很高,忽地睁开眼,一把抓住了我的双手,把我吓了一跳,身子一抖。
“你干嘛?抓得我好痛,松开。”
他似乎做噩梦了,额头渗透出汗粒,醒来还不能及时从噩梦中走出,瞪着我几秒后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松开我的手,说:“能走了吧。”
“嗯。”我点点头。
“那走吧。”他抛开胸前的被单,起身往外走去。
我慢吞吞跟在后头,见他往专机登机厅方向走,我停住了脚步。
他回过头:“又怎么了?”
“我还是觉得挺痛的,估计有可能真的伤到骨头了,我想去医院拍个照。”我说。
他上下打量我一眼,道:“到了医院之后是不是又得跟我说,住几天院更保险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你的苦肉计在你跟你的吴季哥哥表演心心相印的那一刻开始已经宣告剧终了。”
“你怎么还在耿耿于怀这事啊,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我只是拿他当好朋友而已,是你自己小心眼非要……”
他不想听,打断道:“能走就行,要拍照回b市让你拍个够,想住院住一辈子我也替你交得起医药费,赶紧走,别逼我动粗。”
他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还以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可以利用闪到腰来拖住他,看样子这次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好好,我跟你回去,但你能不能给我透个底,急着带我回去干嘛?你要收拾我在哪儿不能完成啊!”我跟着他的脚步,追问道。
“回去就知道了,别再烦我。”他说。
其实我多少能预感到一点的,我说:“你一口一个慧蓝说的对,这件事是不是跟高慧蓝有关?是高慧蓝让你用这种手段来试探我的?”
他不理我。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学他,继续说道,“那你上她的当了,她……”
他忽地立住脚步,我撞他肩上停下来,他回过头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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