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得挺准,我的心此刻跳得异常快,我在想他因何而来?是我在饭店的那件事,还是他知道了吴季已经被闲云赶出来了。
他伸过来的手要多慢有多慢,显然是想让我抬手制止他,然后给我灌一个心虚和不打自招的罪名。我心想,在你身边忍受煎熬了那么久,这点控制力还是练到位了的。我暗暗、缓缓呼出一口气,立马心平气和了。
“哟,这淡定的令我难以自信哪?我再摸摸。”他阴阳怪气地说着,手掌开始放肆起来。
毕竟我心虚,毕竟他肯定是有目的而来。我不能与他对着硬碰硬,我说:“摸够了吧?小刘跟我说你来了,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做事情从来都毫无征兆,我又有什么好惊讶的!”
“把我看的这么透?那我岂不是很危险了?”他收回了他的咸猪手,“那你猜猜看我急着赶过来是要干嘛呢?”
“那是你的事。”我说。
“你男人的事不是你的事?未免太令我伤心了吧!”他继续装腔作势。
想通过戏弄我,让我忍无可忍逼我主动露出马脚?做梦吧!我不耐烦道:“陈浩阳,想怎么样你就直说,阴阳怪气的有意思吗?你也犯不着跟我客气不是,反正我就你一个玩物而已,还是来点痛快的干脆的吧!”
他拿我没办法,点点头:“好,成全你。”
我领教,深吸一口气。
他抓住我的手,我以为他定是将我拉回房间做那事。他只是把我拉到餐桌边,还主动给我拉出一条凳子示意我坐下。我莫名其妙地盯着他。
他说:“怎么着?痒得不行了?那也得让我吃饱才能更好地为你止痒啊!”
“牲口。”我压低声音骂了声坐了下来。
闷着头陪他吃完饭,他擦完嘴起身走到我身后,一只手按在桌子上,一只手抓在凳子靠背上,令人窒息的霸道气将我重重包围,我攥紧拳头,闭眼等待他将我抱上楼,扔在床上戏谑。
他在我脸颊上吻了一口,阴森森地说:“早点休息,我有事出去一趟,今晚就不回来了。”
嗯?他可是最注重夜间休息时间的,什么事值得他非要现在就去,而且通宵达旦的?肯定不是工作上的事,因为工作上从来都是别人巴结他,等待他的。那一定是私事。他在这有什么私事?除了去算计吴季,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事会令他如此迫不及待。
“老舒,备车。”陈浩阳咧嘴一笑,撩起我的头发,“想什么呢?不用等我啊!乖。”
他放下我的头发,直起身子往门口走去。他的一言一行是在给我最后老实交代的机会吗?关键是我该交代多少呢?把他本来不知道的交代了,那我跟吴季会很惨。我起身追了上去,挡在了他面前。
他立住脚步,道:“怎么了?”
“都这么晚了,有事明天再处理也不迟啊,我不信还有人敢规定你的办事时间。”我拍他的马屁说。
“不行,今晚要办的是私事,寻求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他说。
我干笑着说:“哦,什么刺激啊,不会是哪个大老板又给你物色了什么一线明星吧?又是那个祝印健?”
“吃醋了?”他勾起我的下巴。
“嗯,吃,吃醋了。”我吃哪门子醋,何况我觉得他根本不是去找女人。
“吃醋了我也得去,人家可是一线明星唉!不过我愿意给你一个说服我不去的机会。”他凑近我说。
我头往后仰,说:“一线明星怎么了?她们都是演员,那些个清纯超凡脱俗都是演出来的。你想啊,他今天能陪你,明天一样可以陪其他人。从一个小角色爬到现在的位置,肯定也是一路陪过来的不是吗?”
“我知道,我又不跟她谈感情,更不跟她结婚生子,玩玩而已,她的昨天明天与我何干?只要今天她的身份是一线明星,配我玩就行了。所以这个理由不充分,再见。”他收走托在我下巴上的手指,绕开我走下梯子。
舒伯已经拉开了车门。
“浩阳,我还没说完呢。”我拉住他。
他回过头:“说。”
“你不是说对我的,对我的身体还挺上瘾的嘛,我今天也没什么特殊情况,那你干嘛还要出去找那种不干净的女人啊,别的我不敢说,但我的身体至少始终都只,只服务于你吧!”我厚着脸皮,无耻地说道。
他总是满意于我的下贱,乐呵呵地说:“嗯,这个理由还不错,但还不够深层,继续,再继续说,就差一点点了。”
“还,还要我怎么说啊,还不够明白吗?”没办法,再生气也要顺着这畜生喜欢的套路,做出害羞的模样,催头低语道。
他略有所思,想了想,说:“吃饭前我不是提示过你吗?你就说老公,我痒死了,你不是说吃饱了就给我止痒得嘛?你说话不算话?人家要生气了,要是你还没吃饱,那我一边喂饱你,然后你一边给我止痒,好不好嘛?”
他做作的样子可真恶心。
“陈浩阳,你……”我气得抬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脚背上。
他也火了,掐住我的脖子,舒伯想上前一步劝架,陈浩阳扭头呵斥道:“老舒,这没你的事,回避。”
舒伯只好离开。
他恶狠狠的目光重新落向我,质问道:“我怎么了?没有我你跟你的老情人能不能平安走出饭店还是个问题呢?难道我不该过来向你讨点利息吗?是不是打算吃完饭就去开房啊?一个下午都去哪里了?”
只是为了饭店那事,那我就放心多了。
我抓住他的手臂,艰难地发出声音,道:“下午不就跟他谈接下来该怎么把闲云夺到手嘛,哪有你想得那么龌龊,早知道你还跟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发疯,打死我我也不来,松手,你放开我。”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他没来由地问道。
“什么为什么?你疯了吧?我告诉你陈浩阳,有证据你就拿出来,没证据你别冤枉我,打心眼里信不过我还谈什么试探,有意思吗?”我强烈反驳道,“今天饭店的事是我给你添麻烦了,不就是要利息嘛,来啊,拿完利息之后我会乖乖回b市,把夫人的位置让给你的高慧蓝,然后甘愿做你的地下情人,行了吧!满意了吧?”
“你给我闭嘴,还有理了是吧?我问你为什么每次都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是不可能有事情瞒得过我的,那你就该老老实实交代,可是每一次都特么要等我跟你翻脸,收拾你了,你才肯老实?你到底是有多贱,李然?”他挤眉弄眼,面如虎豹。
“我嫌多余,我说的你会信吗?不信也就罢了,你反而还会进一步冤枉我,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陈浩阳,我早就看得透你了,盲目自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是你认为对的,错的都是对的,你认为错的,对的也是错的。而有关于我的所有事情,想都不用想,全是错的,因为只有错了你才能理直气壮地欺压我,所以我早就无所谓了。”我反驳道。
“看得这么开啊?那你拦我干嘛?你不是讨厌我吗,我现在松开你,滚回房间去。”他真的松开了我。
我揉着脖子,大口大口地换气。
“滚回去啊!潇洒地转个身给我看看啊!不是讨厌看见我吗?不是恨透了我吗?现在你滚回你的房间,我去玩我的一线明星,两不相误,多好。”他指着屋内。
我气不过,转身往回走,他立马又威胁道:“希望你别为你这个转身而后悔。”
我忽地立住了脚步。
他冷笑着走过来,绕到我前面,掐住我的脸,说:“你看看你,随便一句话就把你给吓傻了,为什么?因为你有把柄在我手里,因为你清楚我并不是去找什么一线明星,而是去找你的野男人算账。”
“浩阳,你误会了,今天这件事是我闹大的,跟其他任何人都毫无关系。”我咽下一口气,妥协道。
“什么其他任何人,吴季哥哥就吴季哥哥,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多贱,身为我的妻却在为野男人求情。无所谓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早特么习惯了。我纳闷的是,你逞能又逞不到最后,你说你何必呢?你说跟我解释多此一举,那你现在又解释什么呢?”他掐住我的脸左右摇晃我的脑袋。
“我说不赢你,有本事你别威胁我啊。”我说。
“说反了,我最亲爱的贱女人,有本事别受我威胁,懂吗?”他凑近我,咬牙切齿,“床上化解我怨气的规矩我暂且还为你保留着,所以废话不必多说,要么一字不漏地说出我刚刚教你说的那番话勾引我上你,要么我去找你的吴季哥哥。”
我说不出口,哽咽道:“我忘了。”
“忘了?好,那你的吴季哥哥死定了。”他松开我,喊道,“舒……”
“我说我说。”我赶紧打断道。
“老,老公,我,我痒……”
“重说。”他不满意。
“老公,我,我痒,痒……”
“重说。”他又打断。
重说,重说,重说……
他抓住我一双手臂摇晃。
像拍镜头ng一样,一遍遍被他否决,一遍遍逼迫我重来。
痛苦的情绪使得我眼泪哗哗,声音沙哑,抽泣颤抖,越说越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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