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说的?”
墨凌沣显然不相信薛北杰所说的话,他原以为薛北杰阴险狡诈的在府中安插暗探,偷窥墨府里里外外的动静,由此才得知他曾对凌凤说过的话。
“墨凌沣,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配不上她,你如此三心两意,难不成还想让她做你的侧室,看着你妻妾成群,左拥右抱吗?”
墨凌沣深感惭愧,瞬间被薛北杰教训得无法为自己辩解。
“怎么,不说话了?无话可说了是吧?你不去找她,我自己去!”
薛北杰心头火冒三丈,对墨凌沣怒目相视,只觉得墨凌沣此刻就是个窝囊废,要找凌凤,还得靠他自己。虽然他也不知道凌凤会去哪里,但天下之大,只要他不死心,总还有希望。
只要确定她是安全的,他就安心了。
“你久居于临溪谷,不知阳城中出现了一个怪异的男子,已经盯上了凤儿,他不知是从何处来的,昨夜尾随凤儿回到阳城,实在怪异。”
薛北杰正想去找凌凤,听墨凌沣这么一说,满心诧异,墨凌沣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那个男子神出鬼没,即使他在阳城中遍布眼线,也打探不到那个男子的任何行踪。
这会儿,城中刚下过暴雨,这场雨也十分怪异,但墨凌沣自认自己就是个凡夫俗子,解释不了此番异象。
墨凌沣向薛北杰提及那个男子,满脸苍白,就连唇色也苍白如纸,据说那个男子也有一双蓝眸,薛北杰也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慕容雨泽。
他会不会与慕容雨泽有所关联?毕竟慕容雨泽也是个来历不明之人,且十分怪异。
“我安插在慕容府的暗卫传回消息,那个男子并没有出现在慕容府,他没有去找过慕容雨泽,但是他举止怪异,瞒过我手底下的暗卫,也不是全无可能。”
墨凌沣斟酌再三,如此说道。
薛北杰微微皱眉,墨凌沣竟然对那个男子表现出了一丝顾忌,看来,对方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他倒想会会那人。
“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墨凌沣无奈的说道。
“你还能好生待在府中不去寻她,我可没你这副耐性!”
薛北杰无奈至极,拂袖而去。
墨凌沣心里也很无奈,慕容清荷在七王爷府中闹腾了一番,如今,七王爷对墨府中的一切盯得很紧。他贸然去找凌凤,不管找不找得到,都会令七王爷对凌凤心生敌意。
姜还是老的辣,连他这等自恃精明之人,都被七王爷玩弄于股掌之间,有朝一日,凌凤若是落在七王爷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七王爷如今可能已经得知了凌凤学会了幻形术之事,倘若真的想要她的命,自有应对之策,让凌凤这么个初涉江湖的小女子防不胜防。
墨凌沣只能装作没那么在意她,不去找她,装作对慕容清荷专情的模样,才能从侧面减轻七王爷对凌凤的关注,从而减少对她的报复。
――――
天色大亮,旭日东升,初阳洒向大地。凌凤这一觉睡得很安稳,醒来之时,只见身旁坐着一人。他盘腿而坐,影子落在她身上,正好为她挡住了清晨的阳光,让她刚睁眼时不会被阳光刺到眼。
“难道我昨晚做了一场梦?那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那么巧?”
她坐起身来,环视周围,地面上没有一点儿水渍,在她印象中,昨夜下了一场暴雨,看来真是一场梦。
“我怎么会梦到他?”
凌凤嘀咕着,细细打量着身旁的男子。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十分好看,精致的五官,苍白的肤色,一身黑袍随风拂动,她不禁看得入了神,心想这样的男子,若是肤色稍微正常些,那就完美了。
她慢慢琢磨着昨夜的梦境,梦境中,她与他有过接触,他冰冷得吓人,想着想着,她心里的好奇心作祟,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想要触碰他,试探试探他究竟有没有体温。
“姑娘,别碰我。”
男子缓缓睁眼,眼中闪过一抹宠溺的笑意,柔声提醒道。
凌凤瞬间将手缩了回来。这不是女主才该有的台词吗?敢情这家伙也和墨凌沣一样,是个跟踪狂,跟踪她到了此处,她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察觉!
原来他一直都在,而她……竟然还梦到他……
她渐渐脸红,心跳加快,心里自嘲着自己是不是犯了花痴。
看来的确是犯了花痴。
不过世人皆爱美色,她对他犯花痴也是很正常的,但转念一想……
这男子若真在这里守了她一整夜,对她还毫无想法,正儿八经的闭目养神,还背对着她,是不是她太没有吸引力了?
凌凤胡思乱想着,嘴上说道:“你又跟踪我。你究竟是谁?”
“我就是我,我喜欢出现在何处,就出现在何处,姑娘有意见?”
“没意见。”
凌凤话不过脑,顺口答道。她确实也不该有什么意见,人家来去自如,说得在理,凭本事一本正经义正辞严的傲娇。
“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她这么问着,脑海中浮现出与墨凌沣第一次见面时,她也是这么问墨凌沣的,还被墨凌沣调侃了一番。恍惚间,她竟又在这个男子身上看到了墨凌沣的影子,好似他们就是一人。
墨凌沣二十多年来的经历人尽皆知,他的确是个普通人,而面前这位并不普通。
凌凤单凭她能在那座近乎属于另一个空间的小岛上遇见他,就可以肯定他并非常人。
她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屡屡觉得他和墨凌沣好似一人。
可能是种错误的直觉,但她的直觉偏偏每次都很准。
“墨凌沣。”
男子微微笑道,站起身来,仔细打量着她微红的脸颊,蓝眸中满是柔情。
“天下之大,同名同姓者何其之多,但……也不会那么巧吧?”
凌凤总觉得他在敷衍她,而且,他看她的眼神,总让她感觉十分古怪。
“姓名只不过是个称谓罢了,他能叫墨凌沣,我怎就不能叫?姑娘是讨厌这个名字,还是讨厌墨凌沣这个人?”
他借故问道。
“这的确是个好名字,只不过我劝你还是换个名字吧,就算是为了敷衍我,也该想其他名字,你是位高人,一旦叫这个名字,被广为人知以后,恐怕会成为阳城中那个墨凌沣的替罪羔羊,因为一个名字而惹来诸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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