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家又是一阵起哄:“和硕小弟真棒!骂得新颖别致,痛快!”
载垣虽然也是德高望重,但是在这些老头儿面前,就排不上号了,只好耐着性子,乖乖地听着,还得陪着笑脸。
他必须掌握一个底线,如果这些人只是骂他,他就不能动手。
如果他们动手的话,那些他带来的大内高手,就可顺水推舟,把他们制服。
不管用什么方法,最后皇上的命令一定要执行。
否则,这些老人虽然可以和自己人不讲理,天军面前这一套没有半点用途,他们也必然灭亡在覆巢之中。
这些老头儿越骂越起劲,大家轮流上阵,每人骂一套,好像谁也不想错过这个难得机会。
而且骂出的花样还不断改进,一轮刚过,接着就来第二轮。
载垣实在忍无可忍,不由喝道:“我说行了吧,老几位?你们都骂了快一个时辰了!现在说说正事行不行?你们还没有吗过瘾,等办完了正事,我留来让你们骂个三五天!”
那高大的老头儿一听不乐意了,大声呵斥:“你这娃娃恁不懂事!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嘛,你们这是瞎闹吗?你们那个混帐皇帝,哪年不过来要这要那?怎么骂了你一圈,也没有骂醒你呢?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说着大手一张,就来捉拿载垣的脑袋,准备把他给提出去。
旁边护卫载垣的大内高手早就觉得这些老头不能容忍了,一见这个高大老头儿要动手,他岂能让他碰着它保护的对象?
当下伸手过去,一巴掌把老头的手打开!
老头儿没有主意,眼看就要碰到载垣的手一下被打了出去,然后身子一个歪斜,竟然就摔倒在地上!
这一下子捅了马蜂窝,其他老头儿一起大叫起来:“来人啊!孩儿们快来,你鳌爷爷被打了,倒在地上,起不来,要惨啊!”
话音未落,外面的脚步声就纷纷杂杂地传了过来,然后就听到一个晴天霹雳般的喊声传了进来!
“谁那么胆大!敢打我爷爷,寿星佬上吊——嫌命长了咋地?”
说话间,晃进来一个大个儿,活脱脱半截铁塔!
进来以后,就看见了那个到底的老头儿,还在那里躺着哼哼唧唧,他赶紧跑了过去,蹲在了地上,焦急地问:“爷爷!爷爷,快告诉我,是那个王八羔子活腻歪了打您?快告诉我,我把他任脑袋打成狗脑袋!”
这时候这老头到想息事宁人了:“牛牛,我没有事,是我不小心。”他知道自己的孙子出手没有分寸,比他自己还二,小打小闹的骂几句,脑一阵,没事;闹大了,就不好收拾了。
可是这位鳌牛市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吗?
爷爷不说,我找其他人去问!
于是他就问了其他老头,他们没有什么顾忌,就告诉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偏巧那个把鳌虫弄倒的大内高手,也是个脾气火爆之人,看到这个孙子还在问来问去,不耐烦地说:“你爷爷我在这里,有什么花招尽管来,我接着!”
鳌牛哪管对手是谁、武功高低,认准了打伤爷爷的人是谁,“嗷”一声就冲了过来!
对这种蛮牛一样的愣头青,大内高手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哼了一声,顺手一推,把冲到近身生家伙拨拉到一边去。
鳌牛空有蛮力,没有武功根基,就这样简单地一拨,就让他原地转了三圈,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无巧不巧,他这一坐正好坐在他爷爷的胸膛上!,
鳌虫老头儿刚缓过那口气来,还没有恢复,被这个体重三百磅重的孙子一坐,一口气就憋了回去,再也没有喘过气来!
众老头儿一看鳌老头死了,顿时慌了神。
载垣心中一咯噔,知道这下子麻烦了!
和硕老头儿和鳌虫老头儿关系最好,见到老朋友死了,脑袋顿时发了懵,失去了思考能力,不禁高声大叫:“杀人了!杀人了!这回真杀人了!所有人都来,抓凶手啊!”
载垣一听,哭笑不得——杀人还分真假?
就听到外面喧闹声越来越大,并且有人把这个“真杀人了”这条消息往更远的地方传去。
载垣打来窗子一看,无数人手拿刀枪冲了过来!
那些老头儿依然在那里跳闹高呼,招呼那些人过来!
看看事态紧急,载垣也没有再犹豫,立即动用了大内高手,把这个惹祸的老头儿全部制服!
这些老头儿人人都会一些武功招数,他们也试图抗拒这些大内高手,但是一个也没有成功!
这些老头儿全部成擒,一共十五个人。
然后,载垣就把他们当作人质,迫使后面来的那些人只好远远包围着,却不敢冒险冲过来救人。已经死去的鳌虫,被搬到了一间静室,以免刺激到那些老头儿和鳌虫的家属。
人死为大,也避免一会儿打斗起来,他已经死去的身体再受到波及。
可使人算不如天算,载垣本来想得不错,安排得也没有大错漏,却没有想到,那些老头儿实在难缠;也在于他经验缺乏,没有采取必要的措施,让他们不能说话。
就在外面那些人看到这些老头儿被制住,因为投鼠忌器,不得不止住脚步的时候,这些老头儿齐声大喊:“别管我,给我打!他们不敢弄死我们!”
然后就是各自喊叫自家的儿孙,什么驴子、马子、虎子、狼子的,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不是野兽,就是家畜。
原来,这些都是他们的小名。
随着他们的呼叫,直接一个个五六十岁老头儿、四五十岁的半大老头、起码也是三十四岁的壮年,应声而起,也是高呼大叫:“孩儿们,跟我冲上去!他们不敢要你太爷爷的命!”
都说人老成精,这些老头儿虽然糊涂,却对载垣看得很准,知道他不敢真的杀了这些老家伙们。
另一方面,即使有可能自己看得不对,真的杀了他们,他们也不是太在乎,他们哪一个不是滚刀肉的本性?
黑压压的人群又都围了上来,其中有十几条大汉最为凶猛,嘴里还不断叫嚷:“爷爷!你死得好惨啊!我一定要杀了那些狗崽子,为你报仇!”
载垣一看他们的模样,就知道是那个死去的老头儿的后辈。
这些人是最大的麻烦!
他知道这件事难以善了,只期盼救兵快来!
他已经通知了盛京的官府和驻军长官,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前来对付这些捣蛋的家伙。
同时,他也严格命令那些大内高手,不要杀人,让他们失去继续进攻的能力即可。
带队的大内高手一听,就知道这老先生缺乏经验。
没错,高手对敌,是可以用点穴等方式,把对方制服,让他失去战斗力,但是那要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最多也不能超过四五个人,否则,就不能保证精确度。
点穴的时候,精确度是关键,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差一点点,就是生死之分。
还要保证对手的武功确实差一个比较大的等级,否则也不能奏效。
眼看外面的人起码多于他们百八十倍,还不知道有没有武功高手,如何保证精确?
失手死人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这些只有内行才能知道的东西,跟他说,他也不动,只好尽力而为吧。
一大群人已经扑了上来,一个个都红了眼,手里拿什么的都有,有的是最好的兵器,有的是下地干活的农具,赤手空拳的也不少,不过他们都顺手抄一块石头什么的。
战斗一开始,就非常激烈,这些民众都有一个特点——悍不畏死!
大内高手武功高强,把先头冲上来的一个个打倒在地,也有的是一把抓住,然后扔出去!
一转眼功夫,已经躺到了一片!
这些倒下的人,有的起身再打;有的倒卧不起,哼哼呀呀爱叫不止,看样子是受伤不轻,还有的倒在那里,一声不吭,死活不知。
后面的人一见自己的同伴死在那里,更是火大,心里说,眼见的这些人都被杀掉了,显然里面的那些老头儿,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所谓的他们不敢杀人,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既然你们杀人,我等也就不客气了!
于是,这些人的攻击,开始无所不用其极起来。
只见一个长衫青年,开始组织进攻,不再是乱糟糟的重逢,而是分成了几个层次。
首先,他调来了一百多名弓箭手,在外围一百米处射击,都是那种长长的铁箭,能够撕裂虎豹,杀死鹰枭的那种。
铁箭一排排地射来,大内高手也不敢直挡其锋,只能躲避;不但自己要躲避,还得照顾那些老头儿,铁箭可是不认人。
现在冲在第一线的人都是武功最强人,不再如同开始时那样,什么人都有;他们趁着铁箭撕开的防线缺口,冲进了载垣所在的房间!
不过,他们低估了大内高手的能力!
一旦没有那些弓箭的干扰,大内高手就可以放手一搏了!
而且这些人既然身手不错,打起来也就不用担心失手。
同时,他们已经威胁到钦差的性命,那也就是死有余辜了。
结果一番交手,冲进来的是把个人当场被打死十二个,活捉五个,只有一个人带伤逃跑。
那些老头儿一看族内最厉害的好手死在面前,才知道来人的厉害!
不来真的时候,他们叫嚷的厉害,一动真格的,他们反而老实了。
虽然他们装疯卖傻,但是他们借不是真疯,也不是真傻,现在吃了大亏,在闹下去只能吃亏更大!
光棍不吃眼前亏,他们就都闭口不言,却在想办法,看看如何化解这番冲突。
这个时候,那个逃跑的人回到了那个组织者身边,一番书说,那个组织者也知道了对手的厉害,不再发起攻击,只是紧紧地包围,同时,调来更多的弓箭手,只要载垣那里有人影晃动,就是一阵乱箭射过。
就这样,双方僵持不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当地官府和驻军终于姗姗来迟。
那个指挥的青年,前来迎接,走在前面的一名军官把他引导中军,那里有一个肥头大耳官员,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面。
“将军,这个人要见您,说他知道这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这位很富态的官员,正是盛京最高长官盛京将军,同时,他也是主持这一带民政的最高官员,奉天府尹。
载垣的求援信正是直接给他的。
说是求援信,实际上是命令!
因为载垣是钦差,他说的什么话,都等于“如朕亲临”,所以收到求援信的人只要脑袋港被驴踢过,就会火急行动,赶来救援。
这个盛京将军正是如此,所以才现在就出现在这里。
这已经是他最快的速度了。
说来也巧,这个官员,是载垣的叔伯兄弟,名字叫载蚌,二人关系还不错,这是另一个原因,他能来得这么快。
所以虽然他们没有及时赶到,阻止这些人围攻钦差,但是客观上,已经创造了出兵最快的历史了。
尤其是军政最高长官参与的出动,就更显得这次行动算得上高速了。
“草民迎接大人来迟,罪过罪过!”他们可以藐视远道而来的钦差,但是不敢对当地官府不恭,尤其是对载蚌,他对他们握有生杀大权。
“鳌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详细到来!若有半句谎言,小心你的脑袋!”
载蚌知道面前这个人,虽然年纪轻轻,去担任了里长,对这一带的居民有很大的影响力。
于是,鳌龙就把他爷爷鳌虫如何被杀,然后又有十多人被杀描述了一遍。
说完,就请府尹给他作主,还他爷爷一个公道。
同时,他还透漏了一个信息,他弟弟已经去了长白山,去给长白山八大怪送信,告知爷爷的死讯,他们很快就会下山。
凭着那八个人的怪异和罕见的武功,如果事情没有一个可以接受的说法,到时候可能会有一些小麻烦。
看着鳌龙虽然不动声色,载蚌哪里会体会不到其中的威胁之意!
载蚌微怒,冷声道:“你待如何?”
鳌龙正色道:“若爷爷无事,草民家族带头遵行圣旨,全家齐上前线;若爷爷不测,说不得,凶手必须偿命,还我爷爷一个公道!做得好,草民依然遵守皇命;如果爷爷的沉冤不得昭雪,就休怪我等翻脸,这个鸟朝廷,反了也罢!”
“鳌龙!我警告你,不要出言不逊!在我说,我念你失去亲人,心情伤痛,所以口出妄言;但是你这番话,万万不能在钦差面前说!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
与此同时,载垣也在琢磨这件事情,即使援军来到,也还是要决定是打出输赢,还是谈判协商出解决方案。
而这里的关键因素,就是如何处理那个首先死去的老头儿。鳌虫是吧?
你说你早不死,晚不死,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死!
如果由于你的死,影响了皇上的大局,你就真是死有余辜了!
正在这时,一个大内高手过来,告诉他,那个死老头似乎还没有死!
载垣精神一振,赶紧跑到那个静室,一看老头儿果然面色红润,生命迹象还挺明显。
那个大内高手又搭住老头儿的手腕,依然能够感受到脉搏,虽然缓慢,但是力量不差。
“没错!老头儿还没有死!不过,要赶紧采取措施,否则,时间一长,就可能真死了!”
“如何救治?”载垣一筹莫展。
那个大内高手沉思了一会儿,毅然说道:“大人,我这里有一丸药,本来是留着自己救命用的!现在献出来,估计能够让他活过来!”
说着,拿出一个药丸,赫然就是麦轲的万灵药丸!
还是麦轲创建娘子水圣市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得到了一丸,就一直保存了下来。
载垣大喜,赶忙接过,说这个功劳一定给他记上,一定重重有赏!
然后,就给他喂服了。
果然是好药!
眨眼工夫,老头就醒了过来,伸了一个懒腰,说:“好觉!”
看到载垣,奇道:“不是一直和你打架吗,怎么和好啦?”
载垣说:“对!和好以后,你就和我成了好朋友,然后你喝多了,就睡觉了!你再睡一会儿,回头再喝!”
“什么?我喝多了,你反而没醉?不行,继续喝……”
载垣一使眼色,大内高手一个睡穴点了下去,老头儿倒头大睡!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钦差大人!盛京将军、丰天府尹载蚌前来求见!”
载垣从窗子的破洞看出去,看到两个人来到门前,一个正是远房堂弟,一个是那个指挥围攻的青年。
他知道援兵已到,松了一口气;看到那个青年,也猜测到他肯定是来谈判,心里暗暗打定主意。
他吩咐打开房门,稳步走了出去,站在屋檐下,迎接载蚌。
如果纯粹是地方官员求见,他就可以坐在屋里等候,但是载蚌是他堂弟,有一层亲情在里面,所以他就前去相迎。
进屋以后,三人坐定,鳌龙本来不够资格分庭抗礼,但是他名义上主人,又是受害人,所以也就将就坐下了。
“我要为我爷爷讨个公道!也请盛京将军给我做主!”鳌龙一坐下,就开门见山提出要求!
“不要着急!我总要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再作决定吧?”载蚌笑呵呵地说,一边给堂兄递过一个眼色。
意思是说,不要着急,我心里有数,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钦差大人,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否让您的书下来说一下呢?”载蚌对载垣说。
“不用找别人,我最清楚,整个事情都在我的眼底下发生的。”
于是,他就把当时的情况按时间顺序简单地追述了一下。
开始的时候,就是那些老头儿装疯卖傻,直接拒绝了皇上的命令。
然后,这些老头儿就变本加厉,肆意辱骂钦差和那些随行人员。
“这还不算,那个叫鳌虫的老头儿还向对我动手。我的护卫当然不让了,就对他进行了阻挡;那是名副其实的阻挡,也就是把他向我伸出的手挡住!
“谁知老头儿自己用力过猛,腿脚有不利索,自己一个站立不稳,就摔倒了!
“这纯粹是他不自量力造成的,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跟我的卫兵也没有关系!”
载垣把自己和大内高手洗脱的一干二净!
接着,他又说了那个鳌牛动手的经过。
“这些我都忍了,看在他们都是年老糊涂的份上;可是他们却得寸进尺,公然指使自己的孙子袭击钦差!那个人叫什么来着?鳌牛是吧?”载垣气愤地说,当然一半是装,一半是真。
堂堂钦差受袭,他当然生气。
可是事情已过,再大气也没了。
现在的生气,只不过是营造气氛。
“可笑那个蛮牛,更是不自量力,你说他爷爷年老力衰,站立不稳,他一个年轻人也那么站不稳脚跟!他本来去袭击我的侍卫,自己却在地上转圈,然后自己摔倒,摔倒还不算,还要把自己的爷爷当垫子,直接坐在他爷爷的前胸上,老人家就这样,一口气没上来,惨死在孙子的屁股底下!”
“你说还有比这更悲惨的事情吗?孙子坐死爷爷,人间惨剧呀!”
载垣煞有其事地感慨了一番,又说:“当然,我不认为那个鳌牛故意杀死爷爷,只是过失杀人,但是致人死亡,不管是故意还是失误,都部队的!这个盛京将军比我懂,是不是这样?”
“嗯!确实是这样,钦差大人说得不错!但是我也不能听您一面之词,既能确定事情果真如此,我会询问别人;您接着说。”载蚌予以肯定,貌似公允地说。
心里却暗中发笑,堂哥这么一说,自己哪里有什么错误?全都是他们自找的好不好?
鳌龙心中也是暗暗发苦,他甚至爷爷是什么脾气,他对钦差所做的事情,就是他平常的所作所为模式!
而那个弟弟鳌虎,更是糊涂透顶,但是和爷爷的感情那是没说的,简直就是哥儿俩好!他做出钦差描述的那些事情,毫不奇怪!
载垣接着说下面的事情。
说另一个老头,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嗓子,激起了外面的那些人对钦差群起而攻;然后就是更多的人,更加不分青红皂白,继续围攻。
接着,即使钦差卫兵在抵挡当中,用点穴手法,把这些攻击的挡在门外。
可是这时候,他们又开始开工放箭,这样,那些卫兵只好躲避。
趁这机会,由十几个人跳进了屋中。
“看到本钦差危在旦夕,这些卫兵才开了杀戒!死的人都在那边堆着呢。这时候,谁死谁活,就看本领了,死的人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既然没有本事,既不要自蹈死地。”
载垣这个时候,就更加不认为责任是自己的了。
“幸亏将军赶来了,否则这些不自量力的蠢人接着来,还会死更多的人,他们的这种攻击,和自杀没有什么区别!自己自己要自杀,自然不能把责任推给别人!”
载垣说吧两手一摊,表示自己对自杀行为无能为力,也表示自己无话可说了。
载蚌说:“谢谢钦差大人,花了这么多时间,高速下官真相;现在请问鳌龙,你觉得还要问其他在场的人吗?”
鳌龙沉吟了一下。
其实他已经信了载垣的话,实施应该就是如此,顶多再看解释上有区别,可是他的解释难道比钦差的解释更正确一些?更别说他也还不在场了。
指望那些老头儿,还是算了吧?平常都脑筋不清楚的老家伙,让他们解释,本来清楚的,也的解释糊涂了。
可是爷爷难道就这样死了?
算了,还是直接提要求吧。
“谢谢钦差大人解惑!也谢谢盛京将军费心!我相信钦差大人不会欺负我一个小民,我也相信府尹大人处事公正!别的我就不说了,我爷爷确实是死了,这个大家都看到了,如果不是钦差来这里,我爷爷也不会死,这个关系是明确的,我想直接提出要求,那个动手的卫兵,对我爷爷磕头道歉,然后朝廷发放抚恤金,如果能做到这一点,我鳌龙保证我当里正的这个区完全遵从圣旨的要求!”
这家伙也是聪明,一看情况和自己原来理解的有变,提出的条件也随之进行了调整,他也不提偿命之类的要求了。
“你这都是以你爷爷之死为基础提出的要求是吧?虽然你爷爷不管怎样,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但是你这个心情我也可以理解。”
载垣慢悠悠地说,然后话锋一转,问道:“我想知道,如果你爷爷没有死,你会如何做?毕竟这件事事情的起因,是你爷爷坚决反对圣旨、倚老卖老、不服从圣旨的要求引起来的!”
“咳!圣旨是一定要遵行的,那些老人家也是老不正经,这茬就不提了!如果爷爷不死,大家皆大欢喜,我肯定是全家上前线……”
“好……”载垣就要告诉他老爷子其实没死的消息。
突然,外面一片喧哗,有人高声大叫:“谁害死了爷爷?兔崽子拿命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