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老九死在北区的一个富人庄园里,这件事,让整个加州的上流社会一夜之间都流传开来,却没人真的看到了这个消息,甚至没法确定消息是否属实。
知道真相的只有尤未晚和她的两位助手。
她当时将消息故意发布出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众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引起争端,各种猜测纷至沓来。
然而,他真正死了这个事情,却被尤未晚给封锁了消息,甚至没有告诉仇老九的家里。
更多的人都纷纷猜测仇老九这是在放烟雾弹,想要暗中做什么大事。
“老爷,最近怎么了?”他的姨太太们只是猜测,却万万想不到家中发生这么大的事。
尤未晚刚刚踏进了贵宾室,就与仇家的人打了招呼,这个时候才发现,他们老爷的顶头上司竟然出现了。
而仇老九却依旧消息全无。
所有人包括仇老九的女儿儿子都纷纷变了色。
知情人脸色越发地难看,早在一年前,仇老九参加完少主上任的仪式的时候,就听到了仇老九对对方的垂涎。
如今真看到了本人的时候,心莫名就一跳,有不好的预感。
最后还是仇老九的正室收敛了惊讶的脸色,一身紫色晚礼服,抬着两杯高脚杯,优雅地走了过来,“想必这就是少主了吧?还望您能够海涵,最近老爷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直没能出现。”
尤未晚接了过来,微微地一笑,并没有说话。
但是她身边的韦也目光紧紧地盯着尤未晚手中的高脚杯,那明显地打量,让那个女人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少主这是,害怕了?”她轻蔑地冷哼了一声。
既然老爷不在,她一个妇道人家,就算招待不周,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怕?”尤未晚摇晃了一下血红色的液体,挑眉,嗤笑,“我有什么好怕的?但是,仇老九一直没有出现,难道是传言是真的?”
她轻微抿了一口,眉宇上调,“他死了?”
贵妇人原本精致的妆容瞬间花容失色,转瞬之间,她整理好了面容,“老爷很快就会出现的,毕竟,少主都到了,怎么可能不来迎接?”
尤未晚点点头。
恩,如果仇老九真出现了,那就有好戏看了。
就这么一席话,一直在旁边的韦也莫名地打了一个寒战。
她自从暗黑帝国出来之后,她的性格本该是阴郁的,却反而越发地不正经,只是每个笑容之下,都携带着危险。
看来,仇老九对于少主的侵犯,是真的惹怒了少主。
尤未晚缓缓走到了人群中央,开口,“今天是帝少召开的酒会,我期待仇老爷的到来,最好让他尽快打破自己已经死了的这件事,不然,你们可就危险了。”
这话一落,在场的仇老九的家眷,一下子没有了原本的冷静,面面相觑,直到尤未晚走出了贵宾室,里面瞬间爆发了争吵声。
尤未晚只是轻笑了一声,转身走向了另外的方向。
仇家还不知道仇老九出事了,以为他不知去哪里疯玩。
这会儿酒会都即将开始了,他们才知道慌张,然而,找到的消息依旧是没法确定人在哪里。
大抵是她太过低调了,又或者她本身太过被人忽略了,从尤未晚悄无声息地从大门进来的时候,倒是没人注意到他。
韦也只是默默地跟在尤未晚的身边,径直走向了酒会会场的角落里,安静地观察着人群之中的人。
尤未晚像是觉察到有人频频发送目光过来,她低垂着眉头,把玩着手中的香槟杯,“韦也,我来加州的消息已经发布出去了吗?”
“没有,不过,已经拟好了新闻稿,只等少主发话。”
“暂时不着急。”她玩味地看了一眼众人,“听说加州的贵族非常排外,我在想,他们在无法查到我的信息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抓狂。”
“另外,安排我跟帝诺的见面。”
“是。”
“去吧。”尤未晚抿了一口香槟。
韦也犹豫了一下,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周围人的虎视眈眈,正如少主所说的那样,一旦这群人的视线里闯入了不经他们许可的人,会有怎样阴暗的手段,“可是,少主,我……”
尤未晚冷冷清清的目光扫了过来。
韦也垂首,转身离开了。
同帝诺谈好了合同之后的风承衍,在半路上,与韦也擦肩而过,男人眼眸一亮,勾着唇,拒绝了一群人的献媚,几乎是第一时间看到了尤未晚的身影。
酒会的一处安静吸烟区,晃荡着一个身影,孤单冷寂,他阻挡了其他人进入这里,轻手轻脚地靠近了她。
只见尤未晚睁着孤零零的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愣神。
空无一物的天花板,看不出什么花样来,尤未晚的心思,早已云飞天外。
她在这里点燃了女皇烟。
这是问冷锋要的。
韦也不许尤未晚再抽了,但是她没法不抽烟,只有女皇烟的气息,能让她安定。
风承衍照例悄无声息地靠近她,在她动作之前制服她,否则,那必然是一场大战了。
他先是闻到了烟的味道,微微一愣,继而看到尤未晚的身边,是一个烟灰缸,压着半支女皇烟,任其燃烧。
他略感狐惑。
她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可是,烟雾缭绕的她,却莫名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惑。
他突然庆幸,还好,他刚刚在进来之前,锁了门。
想起刚刚在进来之前听到一边的人在说,她是不是某位男人的情人。
这么光明正大的带出来,看来很得宠,不过味道看上去很有意思。
风承衍心里闪过一阵凉意,却没有表现出来。
尤未晚仰着头,靠在窗台上,风承衍看着这样子恍惚的她,有点好笑,“这是什么情况?”
她明显还沉浸在那天杀人的快感之中,如今的尤未晚办事,滴水不漏,就连风承衍也不知道,尤未晚在前一晚,刚刚宰了一个登徒子,而这个登徒子,却是在加州有着非常话语权的男人。
而她,居然淡定如斯,仿佛就是宰杀了一个再普通的人。
她麻木得有点可怕。
可同样的,她正在承受着心魔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