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整个肩头迅速被鲜血染红了,随即往后倒去。
风承衍握着手枪的手落下,冷漠得没有温度,“人在哪里,带路。”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同样冷漠而面无表情的男人。
冷二顺势就狠踢了离他最近的人一脚,“他妈的愣着干什么,给我们老大带路,都特么不想活了是不是!”
玛德,他是越发地佩服他老大了,简直神机妙算,直接借了战队手底下新收的新兵蛋子,美名其曰是考验,这么明目张胆地为这私事,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加上风少手中本来的佣兵团成员,这次究竟带了多少人,数目可以说是显而易见,一批跟着他进来了,还有一批在车上。
说不定比他们这个基地的总人数都多,更重要的是个个都是精英。
他现在是一点都不相信,风少真的能对嫂子下手,可老大对先生已经有过承诺了,为嫂子的生命有担忧呀。
不知道为什么,冷二有种嫂子是逃脱了一个火坑又跳进另外一个火坑……
——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尤未晚的手被手铐靠着,因为剧烈的挣扎手腕已经被勒出了血痕,但是此刻她已经完全顾不得那点疼痛。
“滚开!”她看着面前恶心巴拉在她面前脱裤子的猥琐至极的老男人,此刻露出他肥膘的肉肚子,稍微动作身上的肉都在颤抖,完全在冲击着尤未晚的视觉,她低吼,“你还不如杀了我,别在这里恶心我。”
周围还有十几个人守在这里,要是让她真的被这种恶心的东西当着这么双眼睛的面被折磨。
她一定会一辈子做噩梦。
风承衍,你特么为什么还不来?
“小美人,”猥琐的老男人迫不及待的往她身上扑过去,已经有些干枯的手摸着她的下巴,流连忘返,“现在告诉我,苏天后在哪里,我会考虑温柔的对待你……”
门猛然的被踹开了,尤未晚的心脏猛然一跳,立刻抬头往门口看去,果然看到熟悉的男人立在门口,然而对方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只是阴狠地目光对上了扑在她身上的老男人。
老男人因为又被人打扰而愤怒无比,转身就往后面吼去,“玛德,你们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老子说了别再来打扰我!”
“砰!”
又是接着一声利落的枪响,风承衍这一枪打在叫嚣着的老男人下身的位置,顿时鲜血淋漓,扭曲着脸从尤未晚身上滚落在地上,疼得打滚。
开枪的人满脸阴鸷,踩着杀意凛然的步伐走了过去,一脚踩在他的脚踝上,随即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的响在这个近乎密闭的空间里。
“冷二,就这么看着他死,不准叫医生。”
然后从他的身上跨了过去,一把将之前被压在脏兮兮的石床上的女人拉进了怀里,脱下大一盖在包裹着她的身躯。
然后带着冷意的大掌粗鲁的擦拭着尤未晚脏兮兮的脸蛋,冰冰凉凉的触觉传到他的手心里。
风承衍有些愣怔。
一边抱着她,一边去解开她手腕上的手铐,脸色阴沉得仿佛要人命来填补。
她到底是惊慌过了头,在这样的地方眼前的男人显得那么的可靠,以至于忽略了男人眼中的复杂,以为对方会来救她,就是选择相信她。
她下意识就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抱怨,“你怎么才来,害我被这恶心的老男人亲了。”
丝毫没有没有注意到她语气里的亲昵和小小的撒娇。
一边说,还不忘用力的拿也脏了的衣袖去擦自己的脸蛋。
风承衍的眸色极深,愧疚,挣扎,五味杂陈,想了想,到底是低头亲吻她很嫌弃自己的地方,知道她害怕这样的局,将她一把横抱起来,安慰的话语看着她那张无辜的小脸,终究是说不出来。
厉少轩从苏眠突然跟他宣布分手之后便宣布退出影坛,随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除了他和尤未晚知道她的消息之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厉少轩便一直没能查找到她的消息。
而如今,怕是病急乱投医,想要从尤未晚身上下手,趁着她绯闻缠身,加上太后出事的事情,以为这是机会,便想要用尤未晚引出苏眠。
早就对尤未晚有所图谋,在他犹豫的这段时间里,他才会抓住机会,在他之前找到尤未晚。
厉少轩在京都的势力虽然比不上他,可因为最近跟帕纱的那个大家族走得很近的缘故,他比以往的风头盛了不少,才敢将人放在军区监狱,缓冲时间给尤未晚拍照,让苏眠看到,威胁她出现。
打得一手好算盘。
抱着她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周围的人也没敢拦着他,何况冷二和其他雇佣兵团的手下也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一旦动手,势必两败俱伤。
直到他抱着她到了路虎的后座上,男人直接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坐着,前面有司机专门负责开车。
她刚刚脱险,注意力都不在他们此时的亲昵上,只很迷茫的问道,“厉少轩为什么要抓我?”
对于对方跟她说过的那些话,她本能地选择不相信,明显的挑拨离间,她自然是不愿意相信,更重要的是,她想要听风承衍自己说,只要他说的,她就信。
她眨了眨眼睛,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是不是你得罪他了?”
是不是他故意让厉少轩带走她的?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带着不易觉察的不耐,“别什么事都算在我的头上。”
就算是她犯了错,也只能他惩罚,而不是其他什么阿猫阿狗。
尤未晚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嘟囔,“你怎么刚好在那个时间赶来?我差点就被他碰到了,你不是最讨厌我被人碰了吗?”
她不敢去问风承衍此刻是对她怎样的心情,是挣扎,是厌烦,还是想要杀她,所以刻意地忽略了风承衍的冷漠。
打定主意,只要风承衍不主动提,她就不会开口解释,有些事情,一旦认定,解释也就更显得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