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招黑体质,怎么走哪里都有敌人?
想了想这一切的源头,她冲着一边在和克里斯蒂安交谈,脸色沉重的男人,玛德,长得这么妖孽干嘛!!!
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男人冲着她微微一笑,缓缓朝着她走了过来。
尤未晚别过头,这人没事就知道那样看着她,一股毛骨悚然从背后升起,凝神望着远远竖着的靶子,微微有些失神。
末了,她往后退了好几步,找个地方坐下来,捧着下巴,看着远方,思绪放空了。
风承衍低头看着坐在沙子里的女人,他们所停留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沙坑,全都是细细的软沙,她总是很会挑地方,或者是说当了这么多年的富家小姐,她依旧没沾染上富家小姐的陋习。
可能这就是他欣赏她的一个原因。
此刻,她就坐在地上玩沙子,自顾自的玩得很起劲,抓起一把细沙在手里,然后看着它们从指缝见慢慢的流走,有那么一瞬间,他从她的身上找到了记忆中女孩儿的样子,他一直遗憾没能见到她的面容,可每每都能从她做的事情中觉察到她是个怎样的人。
他对射击游戏本身就没有任何兴趣,何况是看女人比赛,低级趣味,无聊又幼稚,他这个裁判当得索然无味,直接抓了林浩来代替他的位置,而他安静地陪在她身边。
射击赛很快就开始了,因为这里是城镇到黑森林的边缘地带,利用职权让黑森林不对外开放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人烟稀少,而这个时候更是没人经过。
由夏悦亲自送到人手里的子弹,每人十枚,根据综合表现定分数。
“未晚,加油!”子弹放在尤未晚手里的时候,夏悦冲着她眨了眨眼,给她加油打气,“这些人平时被捧惯了,自然没有自知之明,好好教训教训,谁也不敢说什么。”
她忍不住发笑,公然给她走后门,真的好吗?
不过,这种有人撑腰的感觉真不错。
第一个拿枪上阵的是一个金发女孩儿,叫什么名字,尤未晚不知道,太长,她记不住就直接简单粗暴叫金毛女,她拿枪的姿势十分标准,她朝大伙儿笑,“以前家里人为了让我能够有男儿一般的英气,家里人专门帮我请了顶级雇佣兵教我拿过枪,不才,只是会点皮毛。”
十枚子弹,一枚一枚的发射,所有人都盯着她开枪的动作,
枪声在湛蓝色的天空下接连着响起。
枪声结束后,林浩看着不远处的靶子,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然后宣布道,“有七颗子弹正中靶心,三颗在一环上,97分。”
只是会皮毛,这绝对谦虚了。
金发女放下枪,笑容自信明艳,轻松地放下了枪走进了人群。
第二个上的是个怯怯的女生,她咬唇无措的看着对面的林浩,小声的道,“我不会开枪。”
对着林浩,尤未晚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看了两眼,然后果断地回头,“这不会是暗恋林浩的女生吧?”
“恩,”风承衍还真的点头,“跟我打听过阿浩的情况,估计这次阿浩会被邀请来是她的手笔。”
“什么背景?”
竟然能够让克里斯蒂安答应。
这里每个人都是身价不菲的人,看来,真是她最可怜了。
“黛西公主,是d国前总统最小的女儿,也是最疼爱的女儿,自然面子也是大的,不过因为从小身体体质不好,一直用药养着,自然也不会有机会用枪。”说着,风承衍的眼眸一闪,他可没忘记刚刚克里斯蒂安对他说的话,想要他的人身上的精血,这主意倒是会打!
林浩走过来揉了揉她的脑袋,低低的嗓音很温柔,“没事,走过场就行了,就算你是倒数第一名也没关系,你只需要做个简单的公主就好。”
“你不介意?”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询问道。
“我介意什么?”林浩少了一根筋,依旧是痞笑着揉着对方的脑袋,自然没有发觉对方满满的情意。
“哦。”她失落地垂下头,多看了几眼,这才磨磨蹭蹭的走上前去,站在预定好的位置。
拿起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枪,她慢慢的接过来,动作很是小心,也不知道该怎么拿。
帕纱的笑如银铃的声音在一旁想起,“黛西公主看样子就没有摸过枪,不如弃权好了?”
她早就看那个一直踩在她头顶的女人很不爽了,偏偏她没法动她,谁让人家是黛西公主呢,天天被家里人念叨,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有什么好。
本该是好意的话,由她的语气说出来,就带着几分让人反感的味道,似乎在嘲讽对方连枪都不会拿。
黛西红了红脸,有些窘迫。
林浩蹙了蹙眉,面色不善地瞅了帕纱一眼,他就不该将这个女人带进来的。
几步朝黛西走了过去,绅士手搂住了她的肩膀,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安抚道,“没事,别理她。”
他的下巴落在她的肩膀之上,一本正经到仿佛这很正常的事情,手把手的教她拿枪,上膛,打开保险,然后带领她的手指停在扳机的地方,“闭着眼睛,十次就可以了。”
黛西身体先是一愣,小小的脑袋有些不知所措,这亲密来得太突然,她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爱红的脸蛋蹭地一下红了起来,像个可口的红苹果,还是带着香味儿的,让林浩都不经愣神了片刻。
哦,没有谈过恋爱的那颗心,此刻是带着些许奇异的。
黛西看了一眼对方,才轻轻地答道,“好。”
然后照着他的引导,闭着眼睛,手指用力的按下。
十下,到后面她的手腕已经完全无力了,全都是林浩带着她的手在动,等她放下枪的时候,她整条手臂都震得麻木了。
这才睁开眼睛望过去的……她的靶,没有一个中了子弹的。
不安地看向了林浩。
而一边的帕纱再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黛西公主,你真是可爱。”
那是赤果果地嘲笑,而她身边的人也都是想笑又不敢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