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面对面四目相对,互相凝视着。
听着彼此的呼吸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让他一度日思夜想的脸,陆沐白真想紧紧地将她拥进怀中,狠狠地亲吻一番。
抑制着内心的躁动,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向后靠了靠身体,随意地扫了魏子枫一眼,恢复了平时的镇静和冷冽。
身边坐着的,是她曾经用生命去爱过的男人,如今,已然形同陌路。
这让她觉得心痛不已,仿佛有人在用锋利的刀刃,一点一点切割着她心头的肉,痛,痛得无法呼吸,痛得几乎让人窒息。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个相对无言的人,魏子枫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滋味,事情发展到了今天,这种结果,似乎也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安排?”沉吟了片刻,巍子枫首先打破了空气中的沉闷。
“我……我还回我的咨询中心,不打算离开了。”眸光闪烁着扫了陆沐白一眼,叶倾城没来由地觉着紧张,自己在他的面前死没出息的样子让她觉得厌恶不已。
“那太好了,这样我还可以照顾你。”巍子枫高兴地说。
本来听了叶倾城的话觉得兴奋不已的陆沐白,在听到巍子枫的话时,一张脸在瞬间垮了下来。
这是几个意思?难不成大哥还想和他做情敌?
不可以,不可以,一定要想个办法阻止才好啊。
他微眯起双眼,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一点敲打在桌面上,节奏感十足。
叶倾城下意识地看了他的手一眼,心中有些明了。
这是他盘算事情的时候经常会出现的肢体语言,他到底在盘算什么呢?
三年过去了,有些习惯不太好改变,但是有些感情,想改变起来却非常简单。
“什么咨询中心?”陆沐白故意问道。
“陆总,就是咱们办公楼对面那个心理咨询室,当初叶医生走了之后,您一直找人在打理的。”特助耐着性子讲下去。
有意思吗?有意思吗?特么……
他紧了紧牙关,突然有种想骂人的感觉。
陆总到底想干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哦?”陆沐白饶有兴致地看向叶倾城,眸中星光闪动。
“既然现在归我打理,那么,叶医生应该有兴趣在我的手下任职吧?”语气冷淡,不掺杂任何的私人感情。
“沐白……”魏子枫有些生气了。
陆沐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叶倾城,这让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大哥,我是商人,在商言商,没有理由将经营地这么好的机构拱手让给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啊!”陆沐白耸了耸肩,很无辜地说。
“可机构以前就是城城的,这些年你不过是在替她打理而已。”魏子枫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语气也有些生硬。
“是吗?可是我不知道啊,我有个建议,不知道叶医生会不会接受?”陆沐白很世故地提议说。
“什么建议?”叶倾城不冷不淡的问道。
“你可以到我公司来应聘,合同期三年,如果三年内机构在你手中营业额只增不减,那我就把它赠予你,你看如何?”
“不就是签个三年的合同嘛,我同意了。”叶倾城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好,叶医生真是个爽快人,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早我在办公室里等你,不见不散。”陆沐白站起身,脸上挂着得逞的笑意,眸光点点,眼角眉梢溢满了明媚的春光。
特助张了张嘴,又无语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高,实在是高!
腹黑不要脸,世上唯有他陆总啊!
魏子枫看了看陆沐白,又看了看叶倾城,这两人怎么看都有点儿较上劲来的感觉啊。
也罢,也罢,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大家都是成年人,谁也不能干涉谁太多!
目的已经达到的陆沐白,得意洋洋地就要起身去招呼客人。
临走前给特助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寸步不离地跟在叶倾城的身边。
特助顿时感觉压力好大呀,万一叶医生晚上睡了一觉改变了主意,那陆总还不得弄死他啊!
呵呵,他算是看明白了,陆总在前面装逼,他在后面跟着收拾烂摊子,他们这些给人打工的,就只有当炮灰的命啊。
所以,陆总的每一个眼神,都是有很深的意义的。
每一个眼神里,诉说的事情可多着去了。
每一个眼神,都可以写一部短篇了。
拿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特助战战兢兢的坐在陆沐白离开的位置上,看看叶倾城,又看看魏子枫,嘿嘿讪笑了几声,端起旁边的盛满了红酒的高脚杯,自己一个人咕咚一声一饮而尽。
“JACK,你如果有事情可以去忙,不用在这里单独陪着我。”叶倾城以为他一直陪在这里心中烦闷,于是赶紧开口让他随意活动活动。
“不,不,不……好久没喝酒了,有点儿嘴馋。“特助脸色一红,尴尬地说。
最近这段日子里,一直都是谎话连篇啊,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哪句说的是真话,哪句说的是假话了。
“叶医生,您明天确定会去签合同吧?”特助又一次小心翼翼地向她求证。
“会的。”叶倾城认真地回答。
特助这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抬手招呼了一下服务生,又点了两杯红酒。
“叶医生,预祝我们成为同事,干杯。”特助拿起一杯塞到叶倾城的手中,自己也举起一杯,朝着巍子枫嘿嘿傻乐了几下,一仰头全部喝了个精光。
“特助的酒量越来越大了啊,这一转眼功夫,已经干了两杯,下次我们公司有应酬,一定要带着特助去陪酒。”巍子枫抿唇一笑,眸光中带着淡淡的笑意,调侃他道。
“别别别,千万别,魏总公司的手下都太能喝了,上次发生的事情,我还历历在目呢,这辈子不跟你们一起喝酒,你没看我刚才就没敢跟您碰杯吗?主要是还心有余悸啊!”说到这里,特助的小心脏突然打了一个哆嗦,我的妈呀,上次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着回来的了,谁还敢有胆量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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