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约定(1 / 1)

这位当今深蓝大6最有权势的老人玩笑间就决定着整座帝国乃至天下的命运走向。此刻我的性命也危如累卵就那么取决于玩笑般的对答。这一瞬间忽然变得永恒般长久偏偏真实时间不过弹指一挥间。

我几乎想象到潮水般涌出的“风云卫”刀剑加身的景象顷刻死于非命。就在那心乱如麻千钧一的瞬间忽然福至心灵地道:“选择。唯有选择才是最困难的。对则生错则死。人生还有比这更加艰难困惑的吗?”

秦颐蓦然难以置信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喃喃地道:“唉你又答对了。”遂恢复常态欣然道:“和你说话真是痛快极了竟然每一次都可答对。嗯你一共答对了两个问题我就允许你提出两个要求。不论如何我都会为你办到时限当然是现在可以给你一点时间先考虑一下。”

我偷偷擦拭冷汗俗语说伴君如伴虎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其中奥妙。

时间一分一秒飞快消逝不知不觉秦颐淡淡打断了我的思绪柔声道:“轻侯已经有了计较吗?”

我心中一懔暗骂自己愚蠢老狐狸顷刻就要归西岂会为一个“闲杂人等”多多耗费时间。于是立即跪禀道:“请陛下恩准微臣两个要求。一让臣在有生之年都镇守南疆捍卫帝国领土完整。臣生于斯长于斯愿终老于南疆沙漠。二请陛下再派遣一位贤能担任南疆军区元帅。臣德能浅薄深恐无力领导四大集团军百万带甲之众。愿有一同僚共掌南疆。”

秦颐脸现讶色一闪而逝道:“轻侯能如此想最好。唉你想为社稷鞠躬尽瘁让朕怎能拒绝这拳拳报国之心呢!真未想到你居然一点私利也未考虑在内要知道你一句话就可终生富贵位极人臣啊。轻侯果然是国之栋梁也。”遂正色道:“今夜一番畅谈真是意味深长让朕仿佛看到了帝国未来的希望。轻侯你好自为之。”言罢递给我两样东西就那么挥手赶我离去。

我不敢现场观瞻匆匆放入怀中由来时那位“风云卫”带路回返青龙殿。路上心中暗暗冷笑:“靠哥哥我若是真个当真才是万劫不复。恐怕你根本不会给我任何东西而是一群刀斧手蜂拥而出吧!”

走着走着却感觉路途不对沿途建筑越来越稀疏亭台楼阁简单古拙大异于青龙殿周围的雍容景象反倒有一种飘逸出尘凡脱俗的意境。

赫然间一座孤峰突兀地绽现眼前。

一道道瀑布从高峻的峰巅倾泻而下远远瞭望宛如来自半天之上气势雄伟。它汹涌澎湃轰鸣咆哮如阵阵密集的响雷鸣彻云霄。飞流汩汩直下仿佛是十数把寒光闪闪的长剑斜斜倚着雄伟的孤峰。垂挂着的瀑布经风一吹浪花飞溅洒落开来万千水滴相激水气蒸腾组成一道迷迷蒙蒙的水帘创造了辽阔而瑰异的意境。

走到近处另有一番滋味。瀑布从山崖流淌下来就像山中织出的一匹匹白练。它是如此清净而透明好似寒谷中有数万颗明珠熠熠闪光。青翠的山峰高峻峭拔耸入云中碧绿的潭水幽深不见底瀑布从高处留下倾注到潭中搅动着潭水出了轰轰的雷鸣声。

这惊险万状的奇景排山倒海的气势令人惊心动魄叹为观止。我目眩神迷浑然忘了身周事物。连那名“风云卫”何时走脱都茫然不知仿佛有人牵引般不由自主地走向瀑顶那座殿宇。

一路行来气候温暖如春草木如新哪里还有一星半点酷寒冬夜的气象想必山底蕴涵着丰富的温泉资源滋养着山中万物带来不可思议的勃勃生机。

殿门虚掩着随手就可推开。

我迈步入内蓦然惊愕万分殿内竟四壁雪白空空如也。偌大的空间内居然没有一件装饰品。殿正中央唯有一片蒲团上面安然端坐着一名白袍男子。借着从天窗泄漏进的那丝清丽月光我清晰无比地观察到这名贤者的相貌一丝一毫也未遗漏。这一刻我激动莫名皆因终于见到了风云帝国蝉联数百年无敌盛誉的绝代大宗师-关山月。

他慈眉善目眉宇间蕴藏着海样的深情让人联想到世间最仁慈的长者。偏偏他的年纪仿佛一团迷雾般根本无从揣测。不论如何夸张的家伙都无法把他和数百岁的老人联想到一起。骤然间我想到了哥舒嫩残那个老色狼他不就是年轻得像是我的哥哥一样吗?我的目光浏览遍室内每寸空间始终未曾现关山月名闻天下的“屠龙”剑。

关山月双目忽然亮了起来柔声道:“看到轻侯这样子想必是在寻找老夫的‘屠龙’吗?”

我苦涩一笑道:“前辈英明。轻侯正是在寻找前辈的‘屠龙’。此刻没有看到晚辈忽然间感到轻松起来。皆因终于知晓前辈并未打算要轻侯的小命。要知道不管死后的世界是否更为动人。我都不打算如此年轻就去报道晚辈还是想要坚强地活下去的。”

关山月哑然失笑道:“你好像放心得太过早了一点点。我似乎从未说过放你活着离去。有无‘屠龙’和杀不杀你完全是两回事若你依然执迷于表象这一战根本不必继续。因为你早已注定败亡的命运。希望一会儿你仍能生龙活虎地走出这座‘养神殿’。”

我尴尬地道:“那为什么晚辈丝毫感觉不到前辈的杀意呢!”

关山月淡淡笑道:“说真的我早已没有了猎杀的心情只想修心养性做个不问世事的隐士。天下间还有很多其它有趣的事情可做。真希望秦氏永远不再把皇位传承交予我掌管我亦可离开这座牢笼般的殿宇永远放逐于名山大川也好了无牵挂安心练剑。”

我讶道:“前辈的话着实让轻侯费解。莫非数百年来前辈的剑法始终有牵有挂毫无寸进吗?这样的剑法又如何杀人呢?恐怕非是前辈不愿而是不能吧?”进攻永远是最好的防守。我终于开始反击准备抓紧他每一个空隙攻破这位剑道巨人的心理防线。

关山月哈哈大笑道:“好豪气!既然你如此急迫就成全你好了。希望你莫要临阵退缩。”他显然立刻察觉了我的不良企图打算马上战决解决掉我这个麻烦。

我连忙拖延道:“且慢!前辈还未告诉晚辈为何非杀轻侯不可?”

关山月讶然道:“想不到你这么一个聪明绝顶的人竟也有这种愚笨的时候。不过我有个忠告不知老天爷是否最爱和人作对通常人们最渴望的东西往往都不会得到的。秦颐忌讳的是你不世战功我忌讳的是正在逐步成型的愈见强横的暗黑不死魔功。数百年来我守护的不仅仅是秦氏皇朝还有剑道永恒不变的真理灭除一切魔界妖物。你既然已经继承了魔王的衣钵就要坦然面对全天下正道的征讨。”

我哑然失笑道:“前辈不是开玩笑吧轻侯和魔王怎会有任何瓜葛。照您那么一说晚辈好像忽然成为十恶不赦的大魔王一般。”

关山月沉声断喝道:“笑话!关某数百年修行若看不破你那三脚猫的伪装伎俩也就妄称风云第一人了。不过为避免你师父说我倚大欺小老夫就和你定下三招之约。若你可以避过我三招不死今夜就放你一条生路也未尝不可。”

我闻言心情大定暗道:“嘿嘿有你这句话哥哥我还害怕什么呀!别说是你就是哥舒嫩残也不敢大放厥词妄称三招留下我的性命。你也太瞧不起人了。”

遂涌起万丈豪情哈哈大笑道:“那就多谢前辈手下留情了。”沉喝道:“请!”

战争本就是不择手段的。

最后一句还未说完我已蓦然出现在关山月身后的虚空里一掌往他当后心印去。

景象看来极其诡异他身前明明傲然屹立着一个“我”另一个我却奇迹般出现在他身后。身法施展到此等境界足堪称为独步古今吧。蓦然整座大殿内的空气倏地被我的手掌吸得点滴不剩甚至连月光都被吸噬得黯然无色养神殿蓦然陷入绝对黑暗。刹那间我已营造出最适合进攻作战的环境夜晚倍增十倍的浩瀚功力顺着完美无缺抛物线轨迹似缓实疾地印去。

我的感观也倏地被放大万倍养神殿内一切变化都被洞悉无遗。那一掌是我出道以来最慎重也是最决绝的一击再未有容纳丝毫犹豫不决的余地。皆因面前的人乃是深蓝大6最可怕的高手之一动辄可置我于死无葬身之地。

“蓬!”

掌风毫无接触实体的感受就那么生生穿过虚影结结实实地印在地板上。整座养神殿都蓦然晃动起来宛如飓风中摇摇欲坠的濒危建筑。枝枝杈杈的龟裂痕迹以蒲团为中心风驰电掣的蔓延至天棚顶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劈叉声。但是如此威风凛凛的掌风下关山月却鬼魅般渺然无踪。

我心中大叫不妥的时候关山月的双掌已按实我后心。两股摧枯拉朽毁天灭地的掌劲径直透心而入。这两道掌劲一道至阳至刚无坚不摧;另一道至阴至柔沛莫能御。换了以前在这么近的距离又是欺我猝不及防那是万万难有幸免之理。幸亏我与费心生死角逐时悍然晋级臻至高级黑骑士境界此刻恰是午夜时分我已是拥有初级魔骑士的水准的高手。

气随意动下暗黑不死魔功自动加十倍循环起来在对方掌劲进入心脉前的刹那间已光运转了九九八十一次“灭世魔体”把关山月刻意取我小命的掌劲化掉七七八八到贯劲及于心肺时再藉亿万股蝗虫过境般的“葵花”真气侵蚀一空。遂籍着喷出一口血箭把对方摧心裂肺的狂劲敛入那口鲜血尽数送出体外。表面上我惨哼一声背脊狂撞在后面的殿壁上。

“轰!”龟裂处处的“养神殿”再禁不住我故意地猛烈一撞泥屑恍如爆炸般激飞四处徒留下一面残垣断壁在月光下显得分外冷清。我断线纸鸢般继续高往后倒飞。“蓬!”我好不容易停止后退的身形背后倚靠着一株古松喘息不停。每一次呼吸都喷出一团朦朦胧胧的血雾。

关山月闪电般追至悄无声息地落到我身前不远处俯看着半跪半坐颓然无力的我淡淡道:“轻侯你也太大意太轻敌了素闻你狡猾多智无所不用其极。老夫又怎能让你随随便便偷袭得逞呢?”

我心中暗觉好笑勉力撑起上身颤声道:“想不到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许多。我柳轻侯能死在你手里也算得偿夙愿吧!”说着反手猛拍树干松针宛如狂风骤雨般激射关山月每寸肌肤。臻至我等级数飞花摘叶亦可伤人何况是蕴涵着浩瀚无垠的暗黑真气的松针。恍惚间天下间最密集的暗器倏然而至。

关山月嘴角悠然逸出一丝把握全局的微笑浑身豁然溢出一层皎洁无暇的银色光幕松针触及光幕蓦然爆碎成无数细微粉末连点点碎渣也未剩下。

他左手缓缓遵循着一道秘不可测的天道轨迹慢慢握向我的脖颈。天地间一切事物的率蓦然随着他的手臂移动而凝滞下来。这一刻世界唯一可以移动的事物只剩下他不断扩大充塞天地的手掌。

我惊骇欲绝如此骇人听闻的奇功尚是平生见。他竟高明得臻至影响万物率的恐怖境界难怪胆敢大放厥词说什么三招内取我小命。这一抓实在是比那第一招阴阳掌力更加神秘可怕。我竟找不出任何可以阻挡他前进的办法。

“嘶!”我的精神力在极度强横压迫下倏地从浩瀚无垠凝聚成渺小无比的一点全部寄托在一枚渴望扭转乾坤的“宿命针”上。它芥子纳须弥般倏地牵扯着整个反空间的异动一往无回地射向关山月的眉心。

关山月终于露出一丝凝重神色惊天动地的那一抓倏地停滞了一下似缓实疾地捺向虚空的某一点。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暗暗惊讶于他反应度之快。不他简直是操纵了这一领域的全部时空仿佛他就是无所不能的万能之神。甚至连堪比光的“宿命针”都要在他面前黯然失色。

“波!”清脆无比的爆响像是一枚石子投入了波澜不惊的湖面。整个空间荡漾起一**一浪浪静谧无声的死亡涟漪。我大惊失色地遵循着记忆中的轨迹鬼魅般遁入虚空中大地的重力顷刻把我吸引瞬间象一颗流星般垂直陨落直挺挺地坠向峰下碧水深潭。

仰面朝天的刹那我堪堪避过了那死亡涟漪的波峰清晰无比地看见峰顶每寸空间都在扭曲变形所有物体顷刻间仿佛从未出现过般被吞噬得无影无踪。关山月顶天立地的神诋般威严肃穆地站在涟漪的中心那谁与争锋的气势永远镌刻在我脑海里深深地植下无敌强者的影像。别说现在恐怕下辈子我也不敢再和他定下什么三招之约了。

当我狼狈万分地从寒冷彻骨的潭水中探出头来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吓呆。

峰顶不知何时聚集了混沌汹涌的浪潮翻卷着的云层一道道粉红色的闪电弯弯曲曲乱摆乱窜象一条条浑身带火的赤练蛇飞过天空照亮了整个黑夜中的孤峰。沉闷的雷声越来越大它们就像有亿万个铁球在铁板上滚动跳跃轰隆隆……刚刚滚到远方猛然间又是一个个劈雷象碎星大炮的怒吼在头上响了起来。

我不顾**脏兮兮的模样狂奔向最近的一座殿宇。刚刚患上沉重内伤再受寒气逼迫还敢穿着湿透重衫的衣裳在午夜闲逛那种打击绝对不是人可以承受得住的。何况我的精神力经此一役消耗殆尽没有三天三夜休想恢复原状此刻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温暖的巢穴供我疗养伤势。

我摸了摸秦颐交付的两样东西居然意料之外地完好无损。似乎还包裹着密密封存的防水锦囊。我暗暗放下心事那等若日后秦颐驾崩整个南疆领域的护身符失去它等待我的将是三百万大军的无情讨伐叫我怎能不慎之又慎。

我一面哆哆嗦嗦地运功逼出寒气一面运眼耳口鼻无所不用其极地观察着周围环境。倒是不怕被宫廷的皇家骑士团现怕就怕阴魂不散的关山月再次找上门来赏我第三招那才是最可怕的际遇。

我象一只久经训练的猎犬般悄无声息地向目的地前进。蓦然一丝警兆攀升心头我居然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倏地抬头一道曲曲折折的电光在墨一般黑的天空中颠抖了两下奇迹般的掠过我的身体。我唯有完全凭借本能稍稍侧过身子避过正面的凌厉锋刃。“嗤!”鲜血纵情地从胸腹间奔腾而出肉脂生涩的铁锈味顷刻满布鼻端瞬息间浑身都被鲜血润湿。

我感到有点晕眩“灭世魔体”和“葵花”及时启动却于事无补。它们只能消弭入侵体内的强横真气却无法消灭眼前凶悍绝伦的劲敌。

北风忽然静止如死只剩下笔直的剑风扯天扯地地垂落看不清一条条的剑影只是那么一片莽莽剑山地上铺设的厚实宫砖激射起无数道灿烂星火方圆丈许落下了万千条垂帘似的瀑布。瞬息间天地已经分不开空中的剑影狂风骤雨般往下落地上的剑影山洪爆般肆虐横流形成了一片有时灰暗昏黄有时晶莹透亮的一个剑的世界。

我蓦地立定寸步不让身体犹如孤峰之巅那一道道炎蛇般的闪电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疯狂无比地扭曲摇摆。最骇人听闻的是仿佛浑身没有一根骨头般柔软扭曲出非人类的软体动物才能做出匪夷所思的姿态来。刺客铺天盖地的剑影在对上如此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守式下竟是根本无法施展因为她根本不知该攻何处剑落何点。

这是我刚刚顿悟自死亡涟漪肆虐孤峰后引起的连锁闪电身法。乃是悟道自然的极致令人攻无可攻是天下无双的守势。刺客立时陷进偷袭开始以来最可怕危机倘若判断稍为失误会惹来我排山倒海似的反攻。

我期待着刺客破绽的出现不过世事总是出人预料之外。

倏地剑光骤然收敛那景象恍如拨云见日般神奇诡秘。她仍是活生生站在眼前两丈外剑锋笔直地指着我的咽喉宛如磐石般不可动摇坚不可摧。可是我却再次生出失去她行踪的感觉皆因她已与剑道天机三合为一剑气犹如滔天浊浪正酝酿成型在片刻后海啸般的剑锋刺来将是我濒临灭绝的最后一刻。

我还是看不到她覆盖全身肌肤的阔袍下的相貌却见她双脚淡淡离地一寸踩着虚空丝毫不用借力。这诡异绝伦的景象让我心胆俱裂。幸而我心神仍是澄明空澈不着一丝杂念仍聚精会神于眼前生死搏斗。

那感觉很奇怪似有似无。对方肯定是秦五那级数的高手且胜过此刻受伤的我因为她能清楚感应到我的位置。而且像与某种凡入圣的神奇力量结为一体故如真似幻捉摸不定。若锁魂还可施展此刻一旦现敌人位置我尽可不顾一切地施展最可怕手段摧之毁之现在却唯有靠着半生不熟的“感应”之法全神贯注才能确定敌人真是位置。

此间高下立判我如今根本不配和她交手。缺乏精神力配合的我等若又聋又盲她鬼魅般飘忽不定神出鬼没的身法简直成为我的克星使我徒负强横无匹的暗黑真气却对她无可奈何。

如此凡入圣的卓绝剑客我还是次遇上一方面是猝不及防抽冷子下手且手脚上丝毫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只是这点怕刺客真的比关山月青出于蓝了。我这时断定了这名刺客乃关上月手下极其厉害的人物那敢怠慢目光凝视着剑锋灵台倏地空广澄澈世上似无一物可以避开我的感应。忽然间我又感觉到了剑影后那个人的真实位置。

时间在僵持中一秒一秒渡过我知道时不我待灵觉也许再也不会出现再等片刻就是十死无生的绝境于是倏地踏前一步率先引了那可怕至斯的磅礴剑气。

“嘶!”那几乎积聚至顶峰的气劲从剑锋山洪暴般刺出形成一波又一波的气浪如裂岸的惊涛般铺天盖地往我涌来。

我也摆动得更急更快就像海啸中颠簸浪尖的一叶孤舟狂摇乱摆的动作由始至终都是那么无迹可寻。

在剑气的波卷下刺客的剑却好像拥有可洞悉虚实变化的火眼金睛遵循着某一种不可思议的轨迹自然而然不离不弃地追踪着我的身影连扶摇直上的频率都一般无二。她始终渴望越哪怕仅仅一线之差那样即可瞬间刺杀让我血溅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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