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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素哭天哭地的分割线哇——
阳令指天,阴令划地。黑白气团从神兵上衍生而出,环绕兵主本身旋转不息。这赫然正是两仪八法的起手式。纵使同情唐老,更怜悯他这不幸的一生。然而既然活着已经没有意义,那么继续生存,也就只是种痛苦折磨而已。以菩萨心肠行霹雳手段,杨昭已经下定决心,下一着他就要将唐老送入轮回,让他可以在下一世重新开始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大成若缺”心法催起,无形罡炁登时极度膨胀,瞬间仿佛充斥天地,自成乾坤。远处那简陋灶头下燃烧得正旺盛的火焰受真气所激,登时紧贴地面向后斜斜吹出,良久良久也始终无法回复正常。唐老当其冲,更觉罡风压人,直有浑身皮肤也撕痛欲裂的感觉。然而这根本并不老的老头子,非但半分不惧,面上更有欣喜若狂之意。他长声狞笑道:“姓杨的,仅仅尝到些许甜头就得意忘形,不觉得太早了吗?不错,老头子手上没有什么神兵利器,练习的武功心法更不能和你相提并论。但老头子还有一条贱命是可以拿来拼的。今日就拼尽这条贱命,拉你只乌龟儿子王九蛋给老头子垫尸底,一起共赴黄泉吧。”
“拼命,也是要讲资格的。”杨昭双令旋转,徐徐踏步而前。气势内劲亦随之不断提升。口中淡然续道:“所以,你最好赶快把自己所有压箱底的本事都统统拿出来。否则即使死了,也只是只糊涂鬼。”
“放心好了。”唐老下巴突然作出一个“咬”的动作。紧接着,他喉骨滑,动,似是将什么东西吞下了肚。似笑非笑,喘息道:“你很快……就会……领教得到。唐门的毒,毒王……唐毒的……毒,究竟有……多么……厉害!”
声尤未落,唐老的满头白陡然尽数脱落。裸露在衣服之外的皮肤更迅干皱,只眨眼工夫已经变成好似风干了几百年的橘子皮,浑身肌肉却不自然地向外膨胀贲张。双手上肌肉皮肤仿佛全被融化,只剩余十根闪耀出奇异金属光泽的干枯白骨。“哧~”的裂帛之声响起,他那件青布长袍被由内而外地撑,破碎裂。墨绿色毒气不但从七窍,更从遍体毛孔内源源泄出。变化之诡异恐怖,哪怕摩诃叶亲至,只怕也要为之毛骨悚然。与此同时,远处本被远远吹开的火苗,陡然“蓬~”地收缩回原位。只因为以“大成若缺”心法所催动的罡气,陡然遇上另外一堵无形有质的铜墙铁壁,再也没办法越过唐老这道防线,去影响灶头下的火焰。
宛若脱胎换骨般功力不住越级飚升的唐老,双目尽赤,嘶声咆哮道:“姓杨的,你知不知道,曾经有个相士替我老人家批命,说我命犯太岁,注定要多灾多难,生不如死地活上一百年,兼且不得善终。可是我两次动用岁月催人,寿元已经被压缩至不满二十年。今日,我老人家就再榨干这剩余十几年的寿元,相信已经绝对足够……杀死你!”
“杀”字方起,墨绿毒气早裹胁着唐老化身凶猛毒龙,轰雷挚电般直扑杨昭。“你”字还未脱口,一双被强化得不下于世间任何神兵的毒爪已撕破空气,摧心破脑当头抓下。阴阳令的黑白气团在这双神挡杀神,佛阻灭佛的铁爪撕扯之下竟似不堪支持,刹那间泛现了千千万万道裂纹。
电光石火间,杨昭手中阴令急起挡格铁爪扑击,阳令同时化作一道银影划过虚空,循着某道仿佛包涵了天地至理的弧线,往唐老毫无防备的小腹处反撩倒劈。没有任何言语可形容这一劈的威力和度。只因“大道至简”。这毫无花巧可言的一击,已几乎穷通了宇宙间所有微妙的变化,显尽了“大道”的玄奥。
又一道闪电轰然炸裂。刹那间天地再成一片炽白。刺眼强光使人睁目如盲,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惟有那“叮~”的清响之声,却是任凭滚滚雷鸣再刺耳十倍百倍,同样也教人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雷声隆隆,清音不绝,撕裂夜空的刺目电光倏然收敛,视野逐渐恢复了清晰。杨昭一声叹息,将阴阳双令重新收回背上剑匣。身前草地,早被炸出一个触目惊心的半圆形深坑。却无论如何穷尽目力,也再找不到唐老这个人,曾经存在过的丝毫痕迹。
唐门碧磷福地一脉合称为四大皆凶的“生、老、病、死”四大徒弟,从这刻开始,只剩余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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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昭才刚收起阴阳令,忽然间只听柔和萧音入耳而来。那萧音开始时颇为低沉,但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又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杨昭但觉心中平静,自然而然转身相看。皓月之下,只看不远外的小山丘后转出一道修长窈窕的人影,却是名女子。她手持洞箫,边行边吹。才走得几步,萧音的调子忽尔一转,变得颇含悲伤之意。以杨昭此时定力,听后心中竟亦不由得大感酸楚。纵使明知对方必然也是四大皆凶之一,却也没有就此向她动手开战。
那女子亦似对杨昭毫无敌意。她渐行渐近,径直和杨昭擦肩而过,却在那土坑之前徐徐跪下,乐韵更是极尽哀婉之意。良久良久,萧音渺渺,终于徐徐散入夜空。两人一站一跪,各自默默无言。
杨昭如梦初醒地长长吐出口气,问道:“请教姑娘如何称呼。”
“奴家贱名‘诗诗’,于家师座下排行四。”那女子幽幽叹了口气,举袖轻轻拭去泪水,低声道:“家师便是碧磷福地之主。讳毒。”
“妳……就是四大皆凶的唐死?”杨昭愕了一愕。凝神细看,眼前这女子相貌清丽,虽不及明月和梵清惠的绝色,但也是万中挑一的美人儿。她体态若风中弱柳,神情娇怯怯地我见尤怜,正是最能激男人保护**的那类型。如此一位丽人,却位列四大皆凶之一。究竟是单纯只因为“诗”与“死”音相近,抑或其实她另有毒辣手段,如今所见的这模样,其实全属伪装?
四大皆凶凶名卓著,这份声名却绝非侥幸而能得到。既然自己今夜孤身冒险而出之本意,就是为了要清除唐门碧磷福地一脉对朝廷官军的威胁,那么不管对方看来是否娇弱女子,最明智的选择都是小心戒备为上。眨眼间杨昭已打定主意,当下不动声色提气护身,向旁走出几步,改口道:“原来是诗诗姑娘。只可惜今夜时机实在不对。否则……,杨某是无论如何,也该说声‘幸会’的。”
唐诗诗妙目流盼,忽然道:“世间事不如意者十常**,本亦无可奈何。但……王爷又如何知晓,今夜之事,份属**而非一二呢?”
杨昭心中一哂,随手向那边火势已逐渐衰弱下去的灶头指了指,道:“令师兄半刻前才刚命丧杨某手下,这锅什么十全奇珍大补汤还未炖好,他却先已尸骨无存。难道诗诗姑娘便不想为令师兄报仇么。”
“哪有什么十全奇珍大补汤呢。”唐诗诗微微苦笑,轻步走到那灶头之前,抬臂拂过,便将铁锅上的锅盖拂开,叹道:“王爷请看吧。”杨昭举目张望,登时为之一诧。奇道:“咦?怎么……”
铁锅内热水翻滚,不住出“噗噗”轻响。但却明明白白只是一锅开水而已,连草根树皮都不见半块,更哪有什么珍奇材料可言?
唐诗诗黯然道:“古龙涎、灭焰草、火莲子、碧沉香、血冠龙、赤火蜘蛛、茯背螫虫、莽牯玄蛤、雪域天龙、碧目寒虺。这十种材料,皆是举世难寻的珍稀之物。寻常人即使穷一生之力,也未必就能找到其中之一,更何况十种俱全?二师兄他一心苦恋钟情姐姐,碧磷福地上下人等都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偏偏他自己硬是不肯承认,反而成日伪作沉迷于搜集珍稀毒物,到处找人来喝他煮的所谓大补汤。咱们知他心里的苦,都不忍逆他心意,只好每次都装作高高兴兴地喝这白开水。可是……”
她幽幽地又叹了口气,道:“二师兄今日能得王爷替他从这无边苦楚中解脱,也该算是他的幸运吧。奴家替二师兄谢过王爷了。”话毕向杨昭盈盈下拜,无论动作语气,均自由衷。她顿了顿,续道:“碧磷福地一脉,其实自家师以下绝大多数人都不愿助纣为虐,协助杨秀那狼子野心之辈荼毒苍生。至于唐十三那叛贼,勾结外人欺师灭祖,将我唐门子弟视为向上爬的踏脚石,毫不犹豫地将唐门数百年基业拿出去孤注一掷。如此奸徒,更无资格做我唐门门主。无奈形势比人强,当日唐们总坛的金銮殿上,两名贼子狼狈为奸,尽将大局掌握。不论何人胆敢不从,即刻便是灭顶之灾。家师为了保存碧磷福地一脉香火不断,更为了保住钟情姐姐,只好暂且虚与委蛇,如此而已。”
唐诗诗这番表白,当中隐隐竟有与唐十三划清界线之意。杨昭双眉深蹙,缓缓道:“虚与委蛇?街亭上那过万无辜平民所变成的活死人,还有今日列柳城头所牺牲的数千将士,恐怕对诗诗姑母/亲的说话都觉难以苟同吧?还有借独孤霸之手下毒,难道也是迫不得已?”
唐诗诗叹息道:“当中其实别有隐情与不得已的苦衷。但奴家空口说白话,王爷也未必相信。却且请收下奴家带来的这件礼物。王爷看过后,必定可以明白一切。”
杨昭“哦~”地点点头,目光投向唐诗诗挂在腰间的那个小小革囊,道:“诗诗姑娘送出的礼物,想必非同小可。却不知道究竟是些什么内容?杨某倒真有点迫不及待了。”
唐诗诗微微一笑,解下腰间革囊,将绑紧在袋口的绳子松开,把革囊向地下一倒,道声:“王爷,请笑纳。”霎时间有样圆滚滚的东西跌落地面,咕噜噜地直滚到杨昭脚边。月光下之间这东西须眉俱在,五官宛然,赫然竟是个刚刚被人从脖子上砍下来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