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上的一众妾室和当初的冒牌小姐向婉瑶起了争执被休弃,向婉瑶被打伤,然后又气急攻心去世的事儿瞧着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儿,但是毕竟只是发生在纨绔公子慕霖平的身上,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那个死了的妾室的丧事象征性的办了,除了些许和慕婉瑶先前玩儿的颇好的几个手帕交感慨了一句,倒是半分波浪都没有掀起,也没有人再去讨论向婉瑶到底是不是真的慕家四小姐,她与慕霖平之间到底是不是真的兄妹乱伦。
毕竟不管她是向婉瑶还是慕婉瑶,如今人都死了,就算是争破了头,也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宋氏和慕老夫人的压制下,将军府上的下人们也是对这么一件事儿闭口不提,府上压抑了些许日子,转眼已经到了二月初的时候,这才因为一件事儿重新活络起来。
二月初三,距离英武将军慕流苏归京二月,南境边疆的骠骑大将军慕恒安顿好了边疆之事,也是奉旨班师回朝了。
慕老将军班师回朝之日,太子携三千禁卫军于城门亲迎,可见帝王对这位慕家老将军的盛宠,万人空巷,人潮熙攘,盛况空前。
慕流苏身为英武将军爵位,又是将军府上嫡子,自然也是身穿铠甲,随太子楚清越出宫相迎,慕嫣然身为将军府上女眷,倒是不能亲自相迎,只能待在将军府上,随慕老夫人,宋氏,没有爵位的慕霖平以及一众庶女姨娘等在将军府中。
二月初三是个好日子,天晴,日光倾泻,曦光微暖。
三千禁卫军位列城门道路两侧,维持着秩序,百姓早早等在路旁翘首以盼,太子楚清越高高立在城门之上,左相沈芝兰也在,与慕流苏分列楚清越身侧,三人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地平线处,齐齐静待大军归来。
约么巳时时刻,空旷的地平线上一声雄浑响亮的号角声骤然响起,与此同时,城门之外旷野尽头,陡然出现了一面夺目至极的玄色旗帜,上面绘着猛兽图腾,中间一个极尽张扬的“慕”字,战旗迎风猎猎,战鼓一阵轰鸣。
随着这一面战旗的出现,地平线上便极为迅速的出现了一列蠕动的黑线,战马猎猎,铁蹄踏得大地轰鸣作响,密密麻麻的黑色人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城门处猎猎行来。
雄浑强健铁蹄声,铠甲的金属撞击声,在队列之中响成一片。
走在骑兵最前列的人,身穿着一身金色铠甲,身披着黑色战袍,猎猎生风,脚蹬一双黑色战靴,驾着一匹通体漆黑的战马,一马当先而来。
太子楚清越看了一眼,与沈芝兰,慕流苏二人齐齐下了城门,一齐相迎了上去。
如今这般千军万马归来激动人心的时刻,楚清越一贯冰冷的面容也是多了几分笑意,身姿笔直的站立于城门之前,朝着驾马临近的慕恒拱手一礼:“本宫奉父皇之命,特来迎接将军进宫,恭喜慕老将军凯旋!”
禁军见太子说了迎贺之词,也是面露喜色,站在城门之上,雄浑叫喊道:“恭迎慕老将军凯旋归来!”
这一声传出,城门上下的呐喊声顿时也响亮如潮水,阵阵涌来:“恭迎慕老将军凯旋!”
慕恒见状,立马跳下马车,取下了头上铠甲,拱手行礼道:“微臣谢陛下与太子厚爱,微臣幸不辱命,得胜归来!”
一礼行毕,这才抬起脸来,露出一张威风凛凛的颇为英俊的面容,下颌处又些许细密的短须,与慕流苏的五官有三分相似,只是成熟稳重了些许,虽已四十多岁,看着却不过而立之年,身姿挺拔,气宇轩昂。
“芝兰恭迎慕老将军凯旋。”沈芝兰也是礼数周到的行了一礼,慕恒听到沈芝兰的谦称,也是反应过来这便是前些年朝廷中传的沸沸扬扬的年轻左相,他六年未在京中,倒是对沈芝兰不太熟悉,如今听到名字,第一反应便是慕流苏与沈芝兰妹妹沈芝韵的亲事,再看沈芝兰少年英杰,如此年轻便功成名就,不由也是心神一阵,回以一礼:“沈相客气。”
他已经是御赐的骠骑大将军,只是没有如慕流苏一般回宫进行正室的封赏罢了,但是这封号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官品位列三公之上,倒也不用在沈芝兰面前自称“微臣”二字。
“恭迎爹爹凯旋。”慕流苏见到慕恒,等着他与楚清越,沈芝兰二人说完,也是露出了些许诚挚笑意,朝着慕恒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虽然她并不是真正的慕流苏,然而重生两年之久,这个爹爹在边疆的真心维护,却是让她完全将人认可了下来。
慕恒目光落在慕流苏那张分外英气宛若辉月的容颜上,面容微微有些动容,想不到皇家当真如此重视于他,竟是让流苏也亲自随太子一起来迎接他。
但是一想到沈芝韵的事情,想着流苏不过一个女儿身,却是在边疆之地受了这么多苦,如今还被这么一出婚事给牵制天,慕恒也是难得的有些面色动容。他伸手微微弯下身子,拍了拍慕流苏的肩膀,眼眶有些湿润的唤了一声:“流苏。”
慕流苏言笑晏晏,此时此刻,不用多说什么,也能知晓其中真情。
沈芝兰看在眼中,眉色微微动了动,他自然是看出来了,慕流苏对慕恒这个所谓的父亲还是极为放在心上的。
“慕老将军,先前因为你未归京,陛下就将英武将军的赏赐一道留到了你回来再行封赏,如今父皇已经在宫中等着了,慕老将军与英武将军即刻随本宫入宫便是。”
楚清越见到这颇为英俊的父子二人,也是有些感慨,慕家一门出了两将,父皇素来和慕老将军交好,若不是这两日身子抱恙,几乎是要亲自出城迎接,如此盛宠,但是委实是让人艳羡。
慕恒也知晓此时不是叙旧的时候,朗声应好,禁卫军又牵了三匹骏马过来,楚清越,沈芝兰以及慕流苏三人一人乘一匹,慕恒便骑着来时的战马,身后的副将一一跟上,身后跟着负责几人安危的长长的禁卫军队伍,一行人迎着万众瞩目的视线,以及雷鸣般的欢呼声,极快的进宫去了。
……
朝阳殿大殿门前,长长的阶梯上铺了长长的一截红毯,分外醒目,阶梯尽头,当今天子元宗帝亲自携了文武百官等在上头。
“慕老将军到,英武将军到!”太监尖利的声音传来,元宗帝的眼神顿时一亮,文武百官也是精神振奋以待。
慕恒与慕流苏踩着艳丽的红毯一路直上,看到静候在朝阳殿前的皇帝与文武百官,也是心神震撼,立马上前走到元宗帝面前便是要行跪礼道:“微臣慕恒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宗帝亲自伸手扶住了慕恒,他早就免除了慕恒的跪拜之礼,连着慕流苏和慕嫣然的跪拜之礼也是免了,如今自然不会让慕恒跪下:“爱卿何必如此大礼,快些进殿说话。”
话落,他又看了慕流苏一眼,以及跟在慕恒身后的一众将士,颇为慷慨的一挥手“众位爱卿都快些进殿说话。”
“多谢陛下!”众人山呼万岁,跟着元宗帝齐齐向着朝阳殿内行去。
文武百官看着方才元宗帝亲手扶起慕恒的这一幕,也是心中一阵心惊,素来都盛传将军府的慕老将军与元宗帝乃是当初的兄弟之交,当初元宗帝还没继承大统之时,曾经被先帝派往边境杀敌,却是差点被自己的手足陷害死在敌军之中。
还是当初跟随在元宗帝身边慕老将军拼死送救,才将人送出了埋伏,得以幸存,后来的夺嫡战争之中,慕老将军更是出了不少力气,这也是元宗帝继位之后,慕家从一介名不见经传的武夫,一跃成为当朝大将军,颇得帝宠的原因。
慕家颇得帝宠不假,但是慕恒的生母慕老夫人却是个没有见识的,仗着自己的儿子成了大将军,便一心想要掌控将军府上的家业,甚至还妄图将娘家的侄女嫁给慕恒为妻,导致了慕恒与其闹翻,后面柳氏过世,慕恒干脆常年驻留边境,不愿意归京,将军府上由慕老夫人这么个没有眼力见的人搭理,所以才成了如今这么一番德行。
近日里将军府上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想来这位慕恒将军尚且还不知情,如今南境的战事消停了不少,慕恒回来应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在离京,想来这个将军府的风气,应当会好生整改一番。
“两位爱卿这些年场驻留边境,辛苦了!”元宗帝坐回了尊贵的黄金龙椅上,面色和睦的看着慕恒与慕流苏,先前慕流苏归京的时候,元宗帝除了当真文武百官将边疆传递的圣旨重新念了一遍,封了英武将军,赏赐了些许御赐之物,倒是未曾多加重视,宫中的事情也没如何交代给慕流苏。
这直接导致了众人都以为慕流苏不过是个领了个空白封号的闲散将军,众人虽然感念这位少年将军少年英杰,但是毕竟没有得了皇帝重视,倒也没有太急着巴结,倒是一众年轻一背的贵女公子哥儿们对其趋之如骛。
如今看着皇帝截然不同的态度,众人这才心中一惊,原来不是皇帝不重视,而是想要让慕流苏和慕恒一起进行嘉奖赏赐,慕家一门出双将,又同时受了封赏赏赐,这可是极高的荣誉。
“能为陛下分忧,乃是微臣的福气!”慕恒身姿笔直的立于原地,看着元宗帝,显然也是颇为敬重。
慕流苏跟在慕恒后面,神色也极为严肃恭敬,她如今也算是瞧出来了,这元宗帝不同于大燕的那位昏聩帝王,他对自家爹爹这个手握重权的将军,确实是极为信任的。
也难怪当初自己归京,居然就派了沈芝兰来迎接,更是在她归京的两个月里,不曾表现出太多荣宠,让她处于风口浪尖的被动地位,如今估摸着是瞧着慕恒回来了,自然也就觉得没必要再故作忽视了。
元宗帝继位以来,总的来说,确实也算得上是个好皇帝,只是再好的皇帝,处于上位者的位置,还是会有些许考虑不当的地方,就比如他一手扶持了苏家苏墨华为大楚的两大富商之一,以实行制衡之术,其实也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洛家既然已经自请进入帝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作事,他大可放心些许。只可惜帝王之心,所处的角度不同,思考问题自然也有所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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