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正在互相提问资料里的事情呢,问了个七七八八,勉勉强强答上来了,那边大爷一喊我们,胖子才松了口气:“卧槽,终于不用背书了。”
我俩跟着大爷进了里屋,这里面的环境十分阴沉,而且布置十分简陋,简直就像是个牢房一样,要说唯一能看的东西,就是镜子前面那两把红木的椅子。
这两把椅子看起来就很长时间了,红木本就是昂贵的木材,并且十分的尊贵,一般会玩的主,是整日不离手的,我见过京城一个会玩红木的主,有一个用红木雕刻的小核桃,整天拿在手里把玩,这东西用行内话叫做“盘”,用人皮肤上渗出的油脂将红木盘的油光发亮,哪怕是在十分微弱的灯光下看也是圆润。
而我们现在面前的在两把红木椅子,可以说是我见过最大的红木打造的家具了,并且哪怕在这么暗淡的光下,也是十分的夺目,胖子一看就像是见了宝贝,上去就摸了半天,对老爷子说:“大爷,您这宝贝有点年岁了吧?这可是好东西啊!出手吗?”
我赶紧戳了一下他,这家伙看到好东西就走不动道,况且这玩意儿我们就算是收了,也得砸在手里。
红木的东西,讲究的就是拿到手里以后盘,所以这就注定了红木东西只能做一些小物件去玩,比如我上面说的核桃之类的,因为好盘,盘出来好看,你说把这俩椅子收走了,谁天天脱光了坐在椅子上盘椅子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俩椅子按理来说应该不会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么圆润,我就问大爷:“大爷,您这椅子,找人盘过?”
大爷也没理我,直接说:“你俩,衣服脱光了,坐椅子上。”
得,这下我算是知道为啥这椅子这么亮了,搞了半天每个坐上来的人,都得脱光了坐,怪不得盘的油光发亮的。
胖子有点不理解:“大爷,您这是有啥爱好啊?不就上个面具吗,还得让我们全脱光了上?这是哪门子规矩?”
大爷说:“忘了资料上咋说那两人了?胎记!”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资料上说李长胜和李长利两个兄弟,肚脐的左右两边分别有两个胎记,说的神乎其神,说是这倆胎记是玉皇大帝亲点,让下尘世来捉妖啥的,反正听起来就像是编的。
没办法,我和胖子只得脱了个精光,我还不太习惯,毕竟从没有在别人面前脱的光溜溜的,倒是胖子,一点都不在乎,这家伙以前特喜欢到华清池泡澡,和一些老大爷赤膊相见,早就习惯这些了,他麻溜的脱完,身上又白又胖,活脱脱一块儿五花肉。
我一坐到椅子上,就感觉很舒服,触感完全不像是坐在了一个木头材质的家具上,甚至比沙发还要舒服,胖子也感觉到了,在椅子上蹭来蹭去说:“大爷,您这玩意儿厉害啊,坐着还挺舒服,咋整的啊?”
“上面都是尸油打磨过的。”
大爷收拾着手里的东西对我们说,听的我一阵恶心,赶紧站了起来,胖子都快骂了:“我说大爷您这话能不能不要只说一半?尸油打的,这盘红木都是人油,您这用尸油是啥意思啊?”
大爷头都没抬:“人油太腻,坐上去打滑,尸油没有那么腻,很舒服,”他这才又看了我倆一眼:“赶紧坐下,救不救人了?”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下不去屁股,但那边李颖雪的情况我们知不知道,再耽误时间,我怕真来不及了,只能重新坐在椅子上,尽量不去想我屁股底下坐着的是谁尸体里面炼出倆的油。
做好之后,大爷又从外面拿了一些皮绳进来,胖子估计小电影看多了,一下紧张起来,说话都哆嗦了:“我草,草草,大爷,您这干啥啊?有别的爱好啊?”
大爷把我的手按在红木椅子上,然后结结实实的绑在了上面,一边打结一边说:“上面具不是那么简单的,可能有点疼我这里没有麻药,你们忍着点。”
“啥玩意儿?不是直接戴上就行了吗?”胖子这人怕疼,本想站起来,但是很无奈,大爷已经抢先一步,把他的胳膊老老实实固定在椅子上了。
我看了看大爷打的结,是一种十分奇怪的结,我从来没有见过,甚至比我见到过最复杂的水手结还要复杂,我自己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来是怎么打的。
大爷看我在看那玩意儿,笑了笑说:“你小子眼里不错,这个结没见过吧?”
胖子那会已经被绑的手脚都动弹不得了,也只能放弃反抗,也跟着低头看了看那个结,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大爷,您以前,湘西混的?”
大爷手里拿了一把十分精致的小刀,正放在酒精炉上面烘烤,点了点头说:“你还认识这个?”
胖子咧嘴笑:“那您说的,老子虽然人在京城,但是什么地方没去过,老陈我给你说,大爷绑的这个结,叫做压鬼结,最早时候是湘西老一辈赶尸匠,背尸体时候绑在自己腰上的,哪像现在赶尸的,找个绳子闩上就走了,一点职业精神都没有,现在这个压鬼结,整个京城,我敢说会打的不超过十个人。”
大爷叹了口气:“不超过五个,前几年才走了几个,行了,干活了。”
他说着转身,把已经烧红了的下刀给我们看,看的胖子顿时浑身一哆嗦:“大爷,您这还需要做手术呢?”
“我的面具不是普通的面具,为了更好的贴合你们的脸,需要在你们下巴和额头上各开两个口子,”他说着已经站到了胖子面前说:“千万不要乱动,就疼一下,如果你乱动,刀子碰到你的神经,下半辈子你就在床上躺着吧。”
可是胖子这家伙哪里听的进去,早就疼的开始乱叫了,脑袋晃来晃去,没办法,大爷只好给他脑袋上罩了一个奇怪的罩子,那个罩子只在胖子额头和下巴那里露出了两个地方,容大爷下刀,其他地方都罩的严严实实,把胖子的头结结实实的固定在了椅子上,任凭他怎么动,都根本动弹不得。
接着我就听到了胖子杀猪一样的嚎叫,听的我都出了一身的白毛汗,烧红了的刀子在脸上割口子,想想都疼。
胖子越叫越大声,我甚至都闻到了一股子皮肉被烧焦的味道,过了五六分钟,大爷才把口子割好,然后对胖子说:“等五分钟,让脏血流一会儿,我给你上面具。”
说完他又站到我面前,问我:“需要给你上头罩吗?”
我摇头,咬了咬牙:“来吧。”
他没有犹豫,左手在我下巴左边摸索了半天,然后锋利的刀子就划破了我的皮肤。
顿时一股刺热感直插入我的心脏,疼的我立刻伸直了腿,大爷用力按住我的头说:“别动,别动。”
口子开好以后,他把小刀插入了伤口中,然后又再里面割了一个更细小的口子,这下子才是最疼的,我眼泪都出来了,怪不得胖子刚才叫的像是猪叫,估计要是给我带个头罩,我叫的比他还大声。
大爷处理完我的脸,流完脏血之后,让我们闭上眼睛,然后把一个凉凉的东西贴在了我和胖子脸上说:“面具已经上去了,面具上有麻药,你们可能会睡一会儿,大概半个小时,醒来以后就可以了。”
他后面的话我根本没有听进去,麻药劲儿来的很快,我只觉得眼皮一沉,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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