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皓澜被林悠然戏耍了一下,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林悠然看着他,呵呵笑了笑:“怎么了,我的大军长,难不成受到了刺激,心里面不舒服?好了,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你也权当刚才是幻觉吧!”
祝皓澜一时间苦笑不得,他望着林悠然,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悠然,你真是一个调皮,捣蛋而又可爱的小猫咪啊!”
林悠然看了看祝皓澜,心里竟然诧异于他会说出这么一句像阳光一样的话,心里不禁高兴起来,冲着祝皓澜随即一仰头,傻傻地笑了笑:“你才发现啊!不过也不算晚。”
祝皓澜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道了声:“不晚就好!我寻思着可能已经变质了!”
林悠然咯咯笑了笑,但很快脸色又拉了下来,对着祝皓澜道了声:“不管怎么说啊,我对于你今天下午的行为还是有些怨气。想想你我相处了这么久,一般都是我为你做什么事,可是你总是在我想干嘛的时候,给我来点理由,或者找点那借口,总之很少按时,保量,保质地完成。”
祝皓澜一听,随即站起身来,向着林悠然行了一个军礼,道:“请领导放心,我以后保证努力完成任务,少让领导费心!”
林悠然看着祝皓澜那一副滑稽的样子,禁不住又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然后将自己的小粉拳雨点一般打在了祝皓澜的胸口。
这些小粉拳对于祝皓澜来说就像是一次免费按摩一般,他接过林悠然的拳头然后看着她呵呵笑了笑。
两人的关系也随之又好了起来。
林悠然看着坐在身边的祝皓澜,张嘴就要吃的,然后道了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就是想吃点酸的东西。”
祝皓澜一听,眼睛大睁:“你说什么?你喜欢吃什么?”
林悠然不知道他的意思,又重复了一遍。
祝皓澜随即自己嘟囔开:“酸儿辣女!”
林悠然看着祝皓澜一副欠揍不打折的样子,自己几乎濒临崩溃,双眼含泪地一阵大笑:“我说我的大军长,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只是说一句喜欢吃酸的,你就在那儿酸儿辣女。你想干么?要儿子?哈哈。”
祝皓澜被林悠然如此一搅合,禁不住也跟着傻笑了一下,然后道:“我也只是随便说了这么一句,你看你兴奋成啥样!至于吗?”
林悠然听到祝皓澜这么说,随即又将脸色拉下来。
祝皓澜看在眼里,不禁笑道:“你可真会变脸啊!我觉得你在这里呆着真有些亏了,要是把你送到变脸学习班深造一下,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不错的变脸演员。”
林悠然听到祝皓澜如此说自己,随即将舌头一伸,办了个鬼脸。
祝皓澜将林悠然的精神状态已经没有问题,随即问她:“你感觉怎么样?可不可以回家了?”
林悠然眼见着祝皓澜又要下逐客令,随即往床上一躺,道了声:“不行,我心里不舒服!还需要在这里再待些时日。以后你要是有事,你就可以直接去你的军营,不必来这里看我!”
祝皓澜听着林悠然的话,看着她那一副明显耍赖的样子,随即低声道:“难道你打算让我扣得你月薪?”
林悠然本来还真打算在医院里在呆几天,不过祝皓澜竟然说要扣自己工资,随即将被单一掀,对着自然的道了声:“好了,你看我现在一切都好了,这个,我们回家!”
祝皓澜看着林悠然如此的变化,不禁双眼圆睁,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只好笑着摇了摇头,并为林悠然简单收拾了一下,带着她回到了家里。
叫来保姆王阿姨为二人开了门。
祝皓澜与林悠然同时看到那王阿姨开了门以后,并不是像往常那样满脸堆笑地迎接着他们。
这时,她的脸上明显不高兴,好像一副刚刚哭过的样子。
祝皓澜不明白地向着林悠然道了声:“怎么回事?王阿姨看上去好像很不对劲啊!”
林悠然也点了点头。
两人走进房间,看到王阿姨正在客厅的角落里抹眼泪。
祝皓澜随即走上去,关心地问她:“王阿姨,你怎么了?”
保姆听到祝皓澜的喊话,先是抽泣了一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然后扭过头一双红眼睛看着祝皓澜,道:“首长,我男人他今天遇车祸,遇车祸死了!”
祝皓澜的脸色顿时变暗,然后慌忙安慰王阿姨道:“王阿姨,你不要太伤心,我们一起将大叔的后事处理一下,你看怎么样?”
那保姆明白祝皓澜的心意是好的,连忙摇着头,道:“不不不,我不能麻烦你,你的工作本身就已经够让你累的了。我只是想,想辞职回家!”
祝皓澜本来最害怕的就是这句话,所以他才极力要去带着王阿姨一起回去。但是没想到最后她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祝皓澜叹了口气,看了看不敢抬头看自己的保姆。他只好对其道:“那好吧,既然你要走!我也就不阻拦你了。这个,以后你若是有时间或者想来了,我还是依旧欢迎。”
保姆一听祝皓澜的话,满是感谢地频点头。
林悠然在一旁听到王阿姨要走,她连忙走过来对着保姆道:“怎么,王阿姨,你要走吗?”保姆看着林悠然,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悠然,我一直这样叫你,虽然我知道这很不妥,但是真高兴,你我都已经习惯。可是我,我现在必须要回去了,我男人今天遇车祸死掉了。家里还有地要人管,我还有一个儿子没成家。唉,我必须要回去啊!”
林悠然一听保姆这番话,心里明白她这一走除了从此以后很少见面,最重要的是她以后的生活或许也会过得很拮据,于是林悠然拉住保姆的手,满是关切地对其道:“王阿姨,你要走,我和皓澜也不拦你。只是你一定要接受我们两人的一点心意。”
保姆看着林悠然,有些不解,林悠然也不多说,只是抽出手来,进了里屋,回来拿着一沓厚厚的钞票放到保姆的手上,对她道了声:“这是五万块钱,你拿着。权当是这几年来军长给你的报酬。还有,以后的日子里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站在一边的祝皓澜见状,也慌忙道:“王阿姨,悠然说得对,这些钱你先拿着,以后你有什么困难记得一定要给我们说!我们两人有时间了也会去看你的!”
保姆此时被林悠然与祝皓澜两人的热情一时间感动得稀里哗啦。
她最后索性蹲在地上痛快地哭了一场。
稍后,她回到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
林悠然听说她家里还有个闺女,又将自己的几件衣服送给了保姆。
保姆本来不想要,无奈林悠然的热情,最后她将所有的衣物全部打包收拾好,藏在了自己的大提包里。
祝皓澜看着她那一副很快又恢复到乡下妇女形象的打扮,随即道了声:“我派人去送你!”
保姆一听,连忙道:“首长,这个使不得!我自己走就是了!你们忙,你们忙!”
林悠然此时看着王阿姨离开,她的眼角竟流出了泪花。
祝皓澜先是叫来司机简单交代了几句,然后为保姆打开车门,让她上了车,并目送她离去。
转头间,他看到了林悠然的泪花,不禁不自然地笑了笑:“怎么了,人家走,你舍不得?还是心里有了什么想法啊?”
林悠然轻叹了口气,然后看了看祝皓澜,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她的遭遇,觉得她命苦,所以才哭!”
祝皓澜点了点头:“是啊,她的命运相比我们来说确实要糟糕一些,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们才是真正值得可怜的人。想想她如今一回去就可以获得自由了。而我们呢?恐怕到死都难得有一次自由啊!”
林悠然听了祝皓澜这么一番感慨,禁不住又多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慨?这样的感慨我觉得一般都是那些大文豪了,大学者了,那些掂笔杆子的人才会有。你一个整天拿枪杆子的人竟也会有这样的感慨!”
祝皓澜听着林悠然如此瞧不起人的话,不禁眉头一皱:“你这人说话可真是让人听了气的肚子疼!你这完全没有科学性吗?谁说的当兵的就是一个白板!搞文字的就一定会舞墨弄文!”
林悠然看着祝皓澜那一副满不服气的样子,不自然地笑了笑:“谁也没说,你自己说的,我可是懒得跟你计较这些没用的东西。还有啊,你还是很好研究一下如此治理你的部队吧!”
祝皓澜看着林悠然那一副坏又捣蛋的模样,随即伸出手指,在她的鼻尖上一划,道了声:“我先不研究那个东西,先来研究如何治理好你这个让我心疼让我忧的小女人!”
林悠然对于祝皓澜所说的话很不满意,不禁将鼻子皱了皱,然后摆出一副很不忿的样子。
祝皓澜看着林悠然那孩子气十足的模样,心里竟泛起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想将林悠然抱住,但是那林悠然一见情况不对,随即一个转身,巧妙地躲开了身子。
祝皓澜看着逃掉的林悠然,呵呵笑了笑:“可以啊,现在变聪明了!”
林悠然哼哼两声,然后便跑回了里屋。
祝皓澜跟上,来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加了一点红糖,粗品了一口,竟觉得少了些什么味道。
他摇了摇头,却同时想到了自己的保姆,王阿姨原来还是一个不错的沏茶者。
想到此,祝皓澜无奈地轻叹了口气,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头顶上方的一片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