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幢靠海的别墅。
说它荒凉,它的确是极其的荒凉,
然而,日落的时候,它的风景也极其地优美。
在这幢别墅里,总共住着六个人,那就是男主人李子萱,女主人陆梦旖,还有女仆玛丽,珍娓,和雪妮,另外还有暂时借住在这里,给女主人陆梦旖看病的医生钟保罗。
按说,这样一幢与世隔绝的海边别墅,是不会有什么惊险的事情发生的,它的一切,应该都是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但事实上,远非如此。
事实上,这根本就是一幢死亡之城的别墅,只要有可能,它随时可能发生命案,发生你所想像不到的事情来,直到将每一个人,都弄得焦头烂额,惊吓得无以复加。
这是一个初夏的午后。
午后的阳光照进来,屋内的光线很好,但女主人陆梦旖,却在一叠连声地叹气。
因为男主人李子萱,已经有三个礼拜没有回家来了,虽然陆梦旖一直都在盼着他回来,但男人在外面的那档子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简说一句,这是一对结婚才刚刚半年之外的夫妇,在最初的几个月时间里,夫妇间的感情是相当不错的,这,也是陆梦旖为什么如此着急,盼着她的丈夫李子萱回家的原因。
听到女主人的叹气声,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陆小姐,不,李太太。”
这一声喊,可谓是把陆梦旖吓了一大跳:“你,钟先生,你真是吓了我一大跳。”
钟保罗一身合体的黑色西服,一米八几的个头,看起来十分地英俊挺拨,风流倜傥,而他那双眼睛,此时正盯着陆梦旖说:“陆小姐,我吓到你了么?”
对上钟保罗这双桃花般的俊眼,陆林旖无话了:“钟先生,没有没有。钟先生没有歇午觉么?”
钟保罗再度展露迷人的微笑:“今天睡不着,想要陪陆小姐聊聊天。”
“请叫我李太太。”陆梦旖说话的语气,听来十分地坚决,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一颗芳心,并非一点没有为眼前高大威猛英俊帅气的医生所动,说她一点都没有动心,那显然是假的,不真实的。
“好的,李太太,”对方继续那种绅士般的微笑,“李太太好年轻啊,最多才二十刚过吧。我怎么看起来,像是十七八岁的******呢。”
这下,陆梦旖脸红了:“对不起,女士的年龄是保秘的,钟先生在外面混,难道没有听说过这一点吗?”
钟保罗一笑:“听倒是听说过。但好像,那只是对年龄超过二十五岁,有了一定年纪的小姐,像陆小姐这样的女孩子,看上去最多二十一二岁,应该不会忌讳这些吧,对不对?”
面对钟保罗越来越露骨的恭维,与挑逗,陆梦旖终于说:“对不起,钟先生,我想要歇一会午觉,请你离开。”
见陆梦旖下了逐客令,钟保罗只得说:‘那好,我走。陆小姐好好休息。’
在转身离去的那一刻,钟保罗在心内说:陆梦旖,你也不过是二十四岁的年纪,就这么没有自信,非要吊死在李子萱一颗树上么?我钟保罗有什么不好,哪一点比不上你的丈夫李子萱呢?
然而,就在钟保罗离开陆梦旖房间之后的几秒钟,二人,都不约而同地听到了一声惨叫。
这惨叫声,好似是从地下室那边传来的。
于是,此时陆梦旖再也顾不上许多,直朝地下室惨叫声发出的地方狂奔而去。
此时,钟保罗是不是也跟着自己,陆梦旖就不知道了,她只惊疑地发现,原来十分熟悉的地下室,此刻竟然有这么深的去处,一个房间连着一个房间,深不见底。
此时,她只有不断地呼喊着几个女仆的名字:“玛丽,玛丽!珍妮,珍妮!雪妮,雪妮!”
但是,无论她如何呼喊,地下室都静寂无声,完全是死一般的寂静,令她恐惧,令她害怕。
害怕到了极点。
她甚至在想,自己该不该再往里走。
忽然之间,她好似听到了地下室前方有一丝响动。
于是,她鼓起最后一丝勇气,往前方一步一步走去。
这一刻,她看清楚了前方,有一座球形的铜铸模型,球面上标着黄道、赤道、南极、北极,刻有古代的二十八宿及其他星座,她忽然之间想起,这是历史书上学过的张衡浑天仪。
可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再往浑天仪的右边看,她又看见了一座用青铜制成的类似酒坛的东西,上面刻铸着八条龙,这,莫不是历史书上的张衡地动仪?
可是,这样珍贵的国宝,不是应该在国宝储藏馆么,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时候,在陆梦旖死也想不明白的时候,一道光亮照进黑漆漆如死墓一般的地下室,让陆梦旖终于看清楚,浑天仪与地动仪的中间,分明有一个坐着的人体。
它,应该是死了。
因为,陆梦旖伸手触他鼻孔,竟然没有任何的声息。
但是,它又是那样的惟妙惟肖,就像真的活着一样。
看着他那垂下来的长髯,以及类似古汉朝的装束,难道说,他就是古汉朝的科学家,张衡了?
就在陆梦旖被惊得目瞪口呆时,一道莫名的惨叫声,再度响起,然后,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悄然靠近了陆梦旖的后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