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周末的下午。
杜青在某市医科大学的宿舍楼前停留,想要打探这里的一个离奇故事,
这故事的核心便是,这所医科大学的研究室里,有一件价值极其珍贵的木乃伊,却离奇丢失,直到现在,警方还在查案,却苦于没有一点线索。于是,杜青扮成了便衣,来到了这所医科大学的学生宿舍楼前。
其实来之前,杜青也吃不准,这究竟是不是学生作案,但偏偏就是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这栋医科大学的学生宿舍楼前。
刚刚来到学生宿舍楼的一楼,杜青就听见里面有人说:“哇,你们知不知道,昨天夜里,木乃伊又丢失了一个!”
听到这个声音,又一个声音说:“黎梦,你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你怎么知道昨天夜里木乃伊又丢失了一个,难道说,你看见了?”
这一下,那个被称作黎梦的女生噤声了:“好吧,当我没说。不过,我的确是听到小道消息,说木乃伊又丢失了一个的,你们不信,那就算了。”
本来,那个叫黎梦的女生是不打算再说下去了,但偏偏,睡黎梦下铺的一个女生却接口了:“哎,黎梦,我昨天夜里好像听到你起身了,是上厕所么?”
“没有啊,”陡一听到这问话,那个叫黎梦的女生立即否认,但不知为何,随后又承认说:“哦哦哦,是啊是啊,我昨夜闹肚子,总共起来方便了两次,怎么郭婉婷,你连这都观察得如此仔细啊?”
见黎梦承认了,那个叫郭婉婷的女生却揉揉眼睛说:“啊,其实,我也听得不是很清楚,总之,我们宿舍有人起身是肯定的啦,但究竟是谁,究竟是不是你,我还不能十分地认定。”
听到这里,杜青再也没有丝毫的犹豫,而是迈步走进了这间位于一楼的女生宿舍101,推门而入,里面的女生都显得十分的惊讶。
“你是——”
“我是香港那边来的警官,这是我的警官证。”
在看到杜青出示的警官证之后,众女生没有了话说,而是乖乖地听杜青说:“各位,医科大学的木乃伊丢失,你们作为一楼靠近大门的寝室,是最有侦查价值的,所以,现在请你们跟我走一趟,去医科大学的医学研究室,看一看那里的现场。”
听杜青如此说,里面的一两个女生竟然面露惊慌:“哦,这是怀疑我们?”
杜青说:“不是,只是协助侦查,请跟我走吧。”
见杜青说得如此肯定,那些女生们知道反对亦无用,便乖乖地下床的下床,整理书本的整理书本,然后跟着杜青走出寝室,向医学研究室的大楼那边走去。刚刚走上一百米,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杜青知道,这里,应该就是医科大学存放木乃伊的地方了。
然后,一路出示警官证,杜青得以上楼,得以进入了那间最幽闭的存放木乃伊的研究室。对于为何带上六名女生前来,医学研究室的人没有问,也不便问,但显而易见,医学研究室的人都对这六名学生另眼相看,因为在他们眼里,这六名女生不是当事人,就是嫌疑人,有着与案件脱不了的干系。
好吧,本来忘了说这六名女生的名字,现在补叙。除了被称作黎梦,郭婉婷的女生,还有夏倩,全静,沈心洁,和陆雅清四名女生,她们都是医科大学心理学系的大一学生,刚刚入校两个月。
好吧,闲话少说。直到面对冷冰冰,幽煞煞的尸体木乃伊,杜青和六名女生才面色煞白,除了杜青一人,其它人都将脸背过去,不看尸体木乃伊。
也是。
杜青在心内念。
年轻的女孩子嘛,哪个不怕尸体呢,更何况还是冰冻千年的木乃伊,不更是吓人,让人回避三舍么?
于是,杜青没有强求,没有要求六名女生将脸转过去,只是逐一发问,问起来六名女生昨天夜里的行踪。
她的第一个询问对象,便是站在她身边的郭婉婷。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郭婉婷。”回答得倒是干脆,毫无犹疑。
“昨天夜里,你是不是起了身,或是看见你们宿舍的人起了身?”
想不到,这一下,郭婉婷竟然说:“昨天夜里我没有起身,也没有看见宿舍里的谁起了身,总之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不要再吓我了。”
吓?
杜青在心内好笑。
就算你是十八九岁刚进大学的女孩子,也不是那样怕吓的吧。凭心而论,杜青最看不起经不得吓,没有胆量的女生,因为那样,无疑是丢了所有女生的脸,替所有女生抹了黑,那样的话,又谈何女权的声威?
然后,杜青又询问了四名女生,分别是夏倩,全静,沈心洁和陆雅清。她们都说夜里没有起身,也没有看见其它人起身,虽然她们回答问题的表情,也同样是极其地惊惧,就像是这眼前的木乃伊,是她们所杀死的一样。
最后一个。
是站得最远,最不敢靠近的黎梦。
也是最有嫌疑的一个了。
然而她的回答,却更加令杜青震颤:“对不起,我昨天夜里没有起身,但是夜里两三点的时候,我好像听到走廊上有男生走动,我怀疑有男生经过了这栋女生楼,而他们的目地,就是这医学研究室的木乃伊。”
该死的。
自己的嫌疑未除,又供出其它的嫌犯?你当我这个警官,是让你白耍的?
不过,心内如此想,口中却不如此说。此时的杜青,竟然显得饶有兴味地说:“哦?那这是一个很好的线索了,我会调查的,如果调查出来有价值的话,我会重重地表扬你,在全校公布你的寻凶线索。”
然而,此时从黎梦眼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却似乎是:表扬?本小姐要你的表扬,和公布寻凶线索么?本小姐要的是钱,是五万甚至十万的提供线索奖,你给得起么?
对,此时从黎梦眼中所折射出来的目光,好似既有这样一股信息,又有一种惊恐,令杜青无法释怀的惊恐,让杜青想要轻轻易易地读懂它,却深知不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