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弓手似乎也有不错的战术素养,他看着贝塔点着的两个地方,不解地说道:“头,那里有个天险,就算你是魔法师,能飞得过去,我们这些人,可过不去。”
“放心,我有办法。”
贝塔微微一笑,然后让弓手和盗贼们到外边警戒,自己则从豪宅术空间中,拿出些魔法材料来,大约用了半小时,做出了一个单向魔法传送阵。
他让弓手和盗贼们在原地待着,自己往敌人右翼的方向疾行。
很快他就到了所谓的‘天险’处。
一处深不见底,近乎垂直的悬崖横在自己眼前。而对面,是高耸的,几乎是直上直下的山峰,峰高至少三百米。要想跨过到对面,正常来说,不会高级飞行,真的不太可能。
即使是大师级的艾玛,拥有飞行术,也没有办法翻跃这山峰,毕竟太高了,一般的飞行术,可是有高度限制的。
但贝塔却有自己的方法。
他先给自己施放了一个飘浮术,然后用足全力冲刺,直接往对面跳。
虽然悬崖上方有不少的厉风乱流,吹得他在东倒西歪,但他还是缓缓的斜着往下飘了近七十米,然后撞到对面的山体上。
一把扣住突出来的石头,贝塔整个人定在悬崖边上。
大师级的实力,带来的是飘浮术极长的时间,至少两小时。
因为飘浮术的关系,体重极轻,他只要用手抓住一些突石的石面,或者只有有条劝缝,就能轻而易举地往上爬,连落脚的地方都不需要。
像这样的峭壁,很多敏捷系的职业者也能爬,但有危险。谁都不知道落脚点的承重点有多高,因为体重的关系,一些落脚的地方,有可能会脱离,然后那些敏捷系的职业,就活生生摔死。
但有了飘浮术,则没有这繁忙。
因为飘浮术的关系,贝塔现在的重量,大概也就两公斤左右。
这样的重量下,他甚至只要有一根手指扣到岩石的缝隙中,就能将自己的身体往上拉。
因此贝塔往上爬的速度很快,和平常在路上快走差不多。
一般人用常速走完近四百米的路程,大概也不到十分钟,贝塔爬这山峰,甚至还要快些,只用了七分钟左右,就爬到了山顶。
在爬上山顶的一瞬间,他听到前边似乎隐约有人的声音,还有火光。
伏低身体,踩着碎石,尽量不发出声音走过去。
翻过一座岩石,贝塔居高临下,看到五个士兵坐厅一个火堆前,正打着呵欠聊着天。
看来敌人并不是没有在这里设防,但因为觉得敌人不可能从天险这边来,所以只派了几个人过来,象征性地驻守。
暂时没有管这几个人,贝塔在附近绕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其它人。
而且这帮人很作死,他们居然选择在一个比较低洼的地方驻扎。
可能是因为低洼处能防风。也能防止偷懒的时候,被巡察组直接发现。
但这些简单的小心思,却让他们很简单地送了命。
一张雷电网卷轴,直接就将这五人杀死,甚至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而后贝塔把他们的尸体扔到一边,开始在地上画起了传送魔法阵。半小时后,两边的传送魔法阵连结起来,贝塔重新回到小树林中。
一阵青光闪烁,小型魔法阵的动静,直接把一众人吓得跳起来,但看到是贝塔后,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然后眼光灸热地看着他。
传送魔法阵……他们都是职业者,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单人传送魔法阵而已,不用那么吃惊。”贝塔淡淡地说道:“一个个排队进魔法阵,如果运气好,我们说不定得立下大功。”
听到贝塔的话,有人直接先冲到了魔法阵中。
双向传送魔法阵,因为是单人的,还是有时限的,并不算太难,贝塔把这玩意暴露出来,并不会引圣域高层太大的震动。
当然,如果是恒定型群体传送魔法阵,那就不同了。
另一边,瓦伦丁亲自主持了审讯盗贼的任务,两小时后,他从临时搭建的小木屋中出来,同时甩了甩手上的血。
他直接回到营帐中,向营长萨洛斯说道:“营长,我会不好的预感。”
本来已经觉得暂时不会有什么麻烦事的萨落斯,一听这话,脑壳顿时就抽痛起来:“你这乌鸦嘴,又在乱说些什么。”
“我觉得敌人可能会夜袭我们。”瓦伦丁把刚才审问出来的情报说了一遍:“那个魔法师一看就不是善茬,他既然派了十个盗贼过来,我们只抓到了一个,问题相当严重,我觉得我们的布局,可能已经被他看破了。”
“突袭我们,那人应该不敢吧,你也说了,他只有十个盗贼,十个弓手。现在还有一个在我们手中,这点人,他能做什么。”
瓦伦丁说道:“但他是魔法师,魔法师总能创造出一些相当可怕的事情出来。”
他的声音中,透着淡淡的害怕。对方那双金色的瞳孔,现在他一闭上眼睛,仿佛就能清晰地看见。
“你的担心可能有些产量,但我不能让整个第七营陪你乱来。”营长想了想,说道:“你带一百人四处看看,有消息就发信号……还有,自己小心些。”
这是很稳妥的做法,瓦伦丁领命出去。
他在第七营附近走了一圈,还专门到防守薄弱的地方也巡逻了几圈,暂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按理说,没有发现敌人,他应该更高兴些才对。
但不知识为什么,他的心情越来越慌,没来由地慌张。
急躁地在营地附近走来走去,左顾右看,然后他无意中看到那处险峰的峰顶。
那里他派有五个人上去,隔着这么无,也能隐约看到火光。
然后他的心突了一下.
敌人在那里!
这样的想法猛然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看了一会,直接一挥手,带着一百士兵就往那里小跑过去。
一路上,他觉得心跳过来越急,正爬到半山腰的时候,他本能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营地。
从高处看下去,因为到处生有火把的关系,能看到整条战线的全貌。
指挥宫所在的中官明显,火光最大,但在左翼那边,却有个缺口。
缺口?
一股寒意,从瓦伦丁的脑顶渗透到他的脚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