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我们该当如何为好?”杨言德是前朝皇室子弟,也是前朝的死忠分子,由于颉利是他们唯一的希望,所以,他对颉利可汗是真的尽心尽力,也是颉利重为倚重的谋臣之一。
义成公主美眸闪过一丝丝慑人的冷芒,作为先后四位突厥可汗宠信且倚重的可敦(相当于中原王朝的皇后),与她过人的才华离不开。
“全力支持大汗!”
她等得太久太久了,可是她这么一等,等到的却是颉利可汗的衰弱,等到的是“李逆、唐逆”的越来越强大。
随着年龄的增长,义成公主的心情也越来越迫切,尽管她有种种手段让突厥的汗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甘愿成为了前朝皇室的保障,尽管她有着令人男人汗颜的才华、果决与坚定,但是,她也害怕。义成公主不怕死,她唯一害怕的是“岁月不饶人”这天然的法则。
如果再等上几年,即便颉利大胜,对她也没有丝毫帮助。
只因红颜易老,芳华易逝!
当她风姿不再时,她将被颉利可汗毫不留情的抛弃。
试问,一个被抛弃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让颉利做这做那?
魅惑苍生的容颜是她的唯一的武器,一旦失去了,她将与普通人毫无二致。
故而,义成公主格外焦急。
从某种程度上说,义成公主是忠贞且值得大书特书的人物,可惜她时命不济、生不逢时,她效忠的王朝倒得太快了。如果生在唐汉,她绝对是王昭君、文成公主式的人物。
为了她忠诚的王朝与理念,她付出了太多太多,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她已经付出了她所能付出的全部。
杨言德看着他的这位堂妹,眼神中拥有着很多感情色彩:怜惜、悲伤、同情、佩服、愧疚……可谓是百味俱全。她九岁时,以美貌与才华并重而被文帝远嫁突厥,在突厥一生活就是二十多年,在她的脑海里,父母、文帝的相貌早已模糊不清,但是,那份使命与荣耀却时时刻刻的伴随着她。哪怕杨氏王朝覆灭,哪怕文帝的直系子孙已经认命,可是,她像孤独的战神,一个人在前进的路上苦苦支撑着。
每次与义成公主相见,杨言德就有一种涛天的怨恨,怨恨天道不公,怨恨隋文帝,怨恨杨广的无能无道,怨恨该死的和亲,怨恨自己的无能,但他更怨恨的却是眼前的义成公主,他恨义成公主为何不放下一切,好生为自己活一回呢?
……
突厥内乱如火如荼、大唐则是上下一心、埋头搞内部建设与整顿。百姓为了美好生活努力,官员为了名利而努力!军队为了军功和自家性命在努力。
对于秦风而言,这是属于难得悠闲的时光!
现在,大唐各地各领域的官员为了争夺各项“天下第一”,不无为李世民卖命的做事,而提出意见的秦风,却悠闲至极。
虎贲军已经上了正轨,各位主将都是独当一面的人才,自从刘仁轨、马周为他处理政务之后,他几乎少有报到的时候。除了偶尔在对抗赛上露面,主将们想找他都困难。
重生以来,秦风也难得的享受一些悠闲的日子,平日里练练武艺,陪陪长乐公主、郑丽琬,日子也过得怡然自得。
有时候,他也会约同二女到他们的新家玩玩,长乐公主、郑丽琬有了第一次相见,彼此都留下很好的印象,对于秦风的花心也都认命了。
没办法,谁让她们中了他的魔咒呢!
这天,大雪初停,正是外出郊游的最佳时机。
的达,的达的马蹄声在原野上响起!
两匹马一前一后的快速奔驰,笑语声不断传来。
一个风度翩翩的俊俏公子哥,卓尔不群,潇洒过人,骑着一匹充满力量美感的高头大马有前方飞驰,身后已女子也是秀丽貌美,一身草绿色的便于骑乘的胡服显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正是秦风与郑丽琬两人。
婚事在即,佳期临近,长乐公主已被禁足于深宫大院中,会面已是不成。
考虑到郑丽琬的感受,秦风这些日子都在陪着她,以这种方式缓解佳人愁绪。昨夜,与郑丽琬一夕风流后,郑丽琬反而通情达理的劝起了秦风,让他安安心心做好迎娶长乐公主的准备。
见郑丽琬如此开明,如此的支持自己,秦风心中自有万般感动,对于她的亏欠之心更重,于是特翌日一早,陪她外出游玩以做补偿。
郑丽琬也是心动,见雪后新晴,正适合骑马,便起了策马飞驰、雪中观景的念头,秦风对于美人儿的要求自然没有拒绝,而是表现出了舍命陪君子的气势。
两人来到郊外,都忍不住策马飞驰起来,起初还是随意骑乘,但不知不觉渐渐开始比斗嬉戏了起来,秦风让天罚刻意放缓再放缓,倒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一追一跑,笑声在空旷的草原上空回荡。
两匹骏马踢踢踏踏的走在风景如画的草原上,看着皑皑白雪。平畴沃野,都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原野空旷,杳无人迹,整片天地只有你我二人,我们这次出来骑马,还真没有选错。”秦风心情愉快,感受着这冰凉的风,高兴的说着。
“那是!”郑丽琬骄傲的仰着头道:“也不看看是谁选的!”看着她那臭屁的模样,秦风似乎回到了初次相逢的那一刻,那时候,她也是这般的嚣张,还叫嚣着要让自己身败名裂、气死忠义双全的秦琼,只是时过境迁,两人竟尔有了夫妻之缘,而秦琼也即将成为郑丽琬的公公,不由得会心的笑了起来。恰好郑丽琬也露出了怀念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已胜过千言万语。
“走!”
蓦然,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了一个字,行走的正是往初次相逢的方向。
两人驰出一程,正行之间,忽听得前面传来厉声呼喝。
秦风突然拉住缰绳,凝目远眺:前面蹄声滚滚,显是有群骑奔驰的迹象。
不过片刻,三十余骑士出现在秦风的视线中,他们纵马奔驰追着两个共乘一骑身穿突厥服饰的青年。
追赶的人是一群服装各异的中原人士,一个个都背挂弓箭、腰挂利器,凶神恶煞的。
前面逃跑的年少突厥青年,骑术极其高明,比之他自己来也不遑多让,控制马匹往前奔逃速度极快。
但后面毕竟是单人轻骑,双方相距越来越近。过不多时,追击的骑士便弯弓搭箭,向那挥弯马格挡突厥青年射去。但听得羽箭破空,呜呜声响。
秦风瞪直了双眼,在大唐境内,居然有人胆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这也太不将我大唐放在眼里了吧。
“别跑……贺逻鹘、社结率小儿,像兔子般逃跑吗!你们的族人都死了,你们应该像你的族人一样战死最后,而不是给他们蒙羞!”
“贺逻鹘!”秦风突然记起他从李世民哪儿听过这个名字,知道这个人是突利可汗的长子,这小子不在突厥打仗,怎么跑到大唐境内来了。
一支劲箭穿过魁梧青年的肩膀,魁梧青年蛮横的将箭尾折断,转身弓弦连响,射倒了两名追兵。
“这样下去,早晚就被追上!我们是撤,还是救?”郑丽琬看着秦风有出手的念头,出声询问了一句。
“贺逻鹘是突利可汗的长子,他不会无原无故跑到大唐境内。那么追杀他的人定然是颉利的人了。不管了,救!”
秦风眼中杀气一起,不管对方是不是颉利的走狗,单就他们胆敢在朗朗乾坤之下出手伤人,就可知道对方不是善类,如果是普通仇杀也就罢了,可被追杀的对象是突利可汗的长子,要是他死在大唐境风,绝对会引起不必要的外交风波与麻烦。
“你让开,我来对付他们。”郑丽琬拔出腰间长剑,说出了一句让秦风十分汗颜的话,“你武艺不如我,看好那两人突厥人就行了!那些追兵交给我了。”
“你没有多少临敌经验,咱们还是反着来吧!你要一边看着就行。”秦风一脸苦涩郁闷的看着自家这位有暴力倾向的小老婆。
“什么?”郑丽琬听得一阵迷糊,话音才刚落,秦风已经一扬手,一柄闪烁着寒光的飞刀突然乍现,瞬息之间便来到了追击最近那人的面前。
对方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余下骑士怒喝连连。一并弯弓向他射来。
秦风心中冷笑,泠然不惧,拔出湛泸宝剑对着射来箭羽,连连出剑,每一剑都正中箭尖将所有的箭羽打落在地。这每一箭刺出的时机,力度无不恰到好处,表现出了超绝的眼力以及出剑的速度,可谓神乎其技。
若是原来的秦风,面对这迎面飞来的箭羽怕是难以如此自如应对。能刺出只因不久前他内功突破,武艺大进之故。
对面的骑士也是一阵惊叹,不敢相信。
为首的一人喝道:“是哪里的好汉?”
秦风见他们出手狠辣,更不答话,直接冲了过去。郑丽琬是夫唱妇随,见秦风掠出,想也不想的纵马跟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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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昨天:
实在不好意了,昨天本来打算三更,实在抱歉。也不知怎么解释。白天太累,眼睛睁不开,太想睡了,所以设定好闹钟。结果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被子里了,天大亮,衣服也脱了去。自己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钻进被窝的。感谢亲爱滴老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