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门被我狠狠撞上,我不敢停留,直接撞开对面门钻进去。
因为对上站在楼梯上男女,我也得死,现在我只有逃。
从一间恐怖的房间,逃进另一间未知房间。
我临关上门的时候,看到对面房间的门,渐渐的打开。
仿佛里面有一个人正在开门。
橘黄色的灯光从房间蔓延出来,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恶臭味传来,我猛地将门撞上,不敢在看下去。
“有东西,退。”
男人的声音传来,声音中透着极度的恐慌。
“咔嚓”
“嘭”
外面一片混乱,听声音好像是那对男女跟房间里出来的东西对上了。
“刺啦”
没有想象中的惨叫,只有撕裂的尖啸,但我不敢打开门看,因为不论是男女,还是那个看不见的东西,都想要我的命。
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没功夫去偷看,我进入的这间房,跟上一间一模一样。
布置,装修风格,包括床铺,柜子都一样,不同的,只有灯光。
我去的第一间房间是橘黄色的灯光,而这里,则是猩红如血的灯光。
灯光照耀着周围,落在床铺上,墙壁上,宛如血液在流动。
不对,被褥上的洋娃娃也不同,对面房间的娃娃是白色的,而这个洋娃娃则是纯黑色的,漆黑的可怕。
我可不敢在乱动了,刚才只是触动了柜子,就差点莫名死掉,要是在乱动,我跑都没地方跑了。
咦?
我看看手上缠绕的皮带,又看看床铺上。
对面那间房子里面,床铺上是一条皮带,现在这条皮带被我带过来。
而这间房子的床铺上,竟然会是一把剪刀。
被褥上的纯黑色毛绒玩具,也是七零八落,手脚都只剩下一点连接点,很明显是被人故意剪成的这个模样。
我没敢向里走,听着外面的声音,打算等外面的声音消失,我就跑出去。
就算有老家伙等着我,我还是决定去另一条走廊。
现在这条走廊,隐藏了太多东西,可能每间房子里面,都有这么一个玩意。
“刺啦”
门突然震动起来,尖锐的撕裂声就在我耳边响起来,仿佛是要撕裂我耳膜似的。
我赶忙后退两步,妈的,那玩意竟然就在门口站着。
不对啊,他既然知道我就躲在门后,为什么不打开门?
难道他在害怕,害怕这间房子里的东西?
我隐约好像有办法对付外面的玩意了。
我用力咬住嘴唇,看着房间的大柜子。
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误,两个玩意纠缠起来,他们就没空搭理我。
但要是我判断出错,那么我将会遭受到他们共同的追杀。
妈的,猩红圆桌不是提示卧室吗?
卧室里就算没有线索,也不应该会有这种玩意啊。
我咬住嘴唇,慢慢朝大柜子靠过去。
手拽住大柜子门,冰冷的铁扣传来刺骨冰冷感,我身体猛地一震,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不会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是不是已经死定了?
但从上个房间,还有不敢走进走廊的那对男女来看,貌似的确如我刚想到的一样。
卧室,走廊,地下室这三处地方,并不是猩红圆桌给的线索,相反,这是猩红圆桌给我们的提示,告诉我们,最危险的三处地方。
其他地方可能也很危险,只是危险程度,肯定无法跟这三个位置相比。
卧室,我放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走廊,我连续踩了两遍,可能还会踩第三遍,第四遍。
唯有一个地下室,我还没有去过,反正已经这样了,我要不要再去看看?
但那群老家伙肯定不会放过我,我刚才在他们眼前放出了一个玩意,他们只要不是傻子,基本上都不会允许我再去地下室捣乱。
来吧,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次了。
我双手抓住柜子门,用力一拽。
“咣当”
陈旧的柜子门竟然被我拽掉了。
浓郁到令人窒息的恶臭味冲出来,几乎形成了实质的雾气,将我熏得向后退了几步。
柜子里有个黑色大纸袋,不知道装的什么,恶臭正是从黑色大纸袋散发出来。
黑色大纸袋鼓鼓囊囊的,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装的是什么,但因为这股味道,我无法上前去查看。
很熟悉的恶臭味,跟对面房间的味道差不多。
其实我根本就不用去想,也不用去查看,黑色纸袋里绝对是尸体。
充满整个房间的恶臭,其实全都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至于纸袋里是谁的尸体,现在不是我考虑的。
“噌噌”
门外的摩擦声加大,好像要把门撕裂似的。
我侧移两步,横站在柜子跟门的中间,这两边不论那边出现变故,我都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外面的东西之前只是守在门口,现在却很想进来,因为我打开了柜子门吗?
柜子里难道就是他想要的,或必须要得到的东西,难道这具尸体,就是他的吗?
所以之前他不敢进来,现在为了得到自己的身体,所以不顾一切了。
外面的东西在肆虐,屋里有种淡淡冰冷在流转,气息变得开始有些发寒。
我仔细看着柜子,担心黑纸袋的玩意会突然钻出来。
这种担心好像是多余的,纸袋还是原来的样子,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嚓嚓”
仿佛是什么东西被剪碎,我不敢让柜子跟门同时消失在眼中,只能尽量转头用余光瞄过去。
只一眼,我就差点就忍不住叫出来。
我用力咬了下舌头,满嘴血腥味,剧烈的疼痛也将差点脱口而出的叫声压下去。
现在这种情况,我只要敢叫出来,绝对会被撕成碎片。
床铺上的那把剪刀,正悬挂在虚空中,疯狂对被褥上毛绒玩具剪起来。
毛绒玩具原本都已经七零八落,这么一阵猛剪,毛绒玩具好多地方都被撕裂,大部分地方都爆开。
原本可爱的毛绒玩具,被撕裂了脸庞,黑漆漆的眼睛,从眼眶斜着滑下来。
眼珠子后面带着一根长长的丝线,就这么斜着挂在毛绒玩具的侧面。
那漆黑的眼珠斜着转向我,就如同一个活人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目光中满含冰冷阴沉,好像下一秒他就要冲过来弄死我似的。
说实话,我的心现在已经提到嗓子眼,几乎都要从嘴里跳出来,我身体侧斜着,准备好随时逃跑。
“擦”
毛绒玩具的脑袋被从中剪开,爆开出无数的棉花。
毛绒玩具脑袋上撕裂苍白棉花,让我想起一个被劈开的头颅,爆出来的脑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