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老谢,我跟你说,虽然明面上节目里面你们俩是师生的关系,但台上台下谁心里不清楚,这个师生关系只是一个综艺的把戏,谁把它当真?你看你为了这个毫不相关的新人,三更半夜的把我给吵醒,这,这是个什么事儿,老谢啊,你也不再年轻了,何必淌浑水……”
郑士迦说话阴阳怪气的,惹得谢欢不太高兴了,妈的,把你当回事,你还真的瞪鼻子上脸了,脸色悄然间变了,语气也变得平淡了,也不叫老郑了:
“那行,郑导,你就说句话吧,现在这件事情我也知道了,我还是那句话,我是个爽快人,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咱们就好好的交回心,我也不给你绕圈子了,我现在就在派出所的大院里,我既然来了,人就必须得带走……”
“你痛快一点,给我个答复,要怎么样才满意……”
谢欢不卑不亢的甩出几句话,把话给说开了,说明白——在后辈新人面前,你拿捏着腔调、装个逼那是你本事,但在我面前,我看就没有那个必要了吧,我老谢有那么好欺负?
小金老师一看丈夫有些恼了,连忙在旁边摇了摇他的胳膊。
电话那头的郑士迦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谢老师,话是这么说是吧,那行,那这样,我反正还没有做口供,我明天也就不去了,只当这个事情不存在,你自己想法弄人吧,不过,有两条,第一是他既然打了我,你得挑个日子,当着台里众人的面,把他带来,他今天怎么打的我,我就怎么打回他……”
郑士迦话说得夹生,明显还是不松口。再说了,叫导师带着游子诗过去当着众人的面挨打,这比直接打导师的面脸还要更难看。
“那第二条呢?”
“第二条是,赔偿我医药费和精神损失,一百万!”郑士迦分别是狮子大开口。
“一百万?会不会有点多?”
“谢老师,你也是圈内人,不会这么不懂得事体吗?圈内人讲究的是什么,是脸面,他今天不仅在台里打了我,还打伤我的头,我靠什么吃饭?靠脸面,靠大脑!我光这方面的一个保险就是上千万,一百万你还嫌太多?”郑士迦在电话那头开始咆哮了。
“行,我转给你!”
谢欢心里有火,不再废话,挂了手机,立刻转账。不过几秒钟功夫,转账已经成功,实时到账。谢欢走回办公室,一直等了快半个钟头,郑士迦那老家伙才终于舍得打过来电话,表示撤了控诉,可以放人罢。
手续办完,谢欢夫妇跟着和必贵一起来到后方关押处放人。
和必贵却不慌不忙的自己搬了张椅子坐下道:“不行,他现在还不能走!”
导师一愣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他对我儿子做了些什么好事,现在正叫人调监控,视频文件已经传到我手机上来了,马上就接收完……”
“什么意思?”
“你问他自己!”
谢欢将疑问的眼色递给游子诗,游子诗解释道,和警官的儿子在这边玩耍,于是自己便教他做了道数学题,并且在他的要求下,唱了一首歌以证明自己是歌手……
和必贵不信。
很快视频片断接收完毕,和必贵打开一看,脸色阴晴不定,虽心里百般抗拒,却不得不承认游子诗所言不虚。
于是放人。
游子诗取回了自己的手机等物品,戴上了墨镜与鸭舌帽,小金老师甚至还贴心的替游子诗准备了墨镜与帽子,就是事先考虑到进出局里的时候担心会被狗仔队给跟随着,万一捅出个新闻就不好了,所以导师夫妇二人都戴着墨镜,蒙着面罩,相当的谨慎……
出门的时候,游子诗走过和必贵的身边,冷冷道:“看在你儿子的面子上,我会忘了你。”
和必贵大怒:“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游子诗不想再逞口舌之争,心里憋着一股气,想要给他一个警告,于是立刻使用了物联网的B级电控开关功能,抬头看着天花板,所见即所得,只听嗞嗞嗞几声,办公室里面的好几排电杠就像是鬼片里面常常见到的情景一样似的,先后的熄灭。
偌大的办公室瞬间陷入了黑暗中,和必贵后面的话语便被生生的吓得缩回到了肚子里。
游子诗转身离开,三人迅速的上了导师的商务车,消失在玉海市的夜流里。
……
……
半小时前。某私人会所。
一个四五十多岁的看上去还颇有几分艺术气息的老男人正光着上半身,打着赤膊,一个打扮得十分妖艳的女人正安静的趴在他的肚皮上,手指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撩拨。
这个男人正是玉海电视台的资深电视编导,当前大火的音乐综艺节目《梦想新声音》的总导演郑士迦。
一个在圈子里面浸淫了二三十多年的老油条,老电视人。
郑士迦此刻正在打电话。
“行,我转给你!”电话那头传来一句斩钉截铁的话语,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气得郑士迦一把将手机给摔飞在茶几上,弹了几下后无声的落在了厚厚的地毯与沙发的缝隙里。
这一天对于郑士迦而言,是极为郁闷的一天。他自认为,从业几十年间,从未受过让今天这般耻辱的待遇。
他的心里非常的不平衡。
先是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所玩弄,喷了一脸的辣椒粉,后又马上被刚出茅庐的后辈新人打得落花流水,脑壳都被磕破了,紧接着,馋了许久的老牛吃嫩草的计划在五点之后也再次宣布告吹了,叫顺风顺水了半辈子的郑士迦怎么可能不恼火,不生气。
这一上火,就得泻火。没有了苏音,郑士迦没办法,只好找了个老地方,包了个小姐,正想要关了灯,胡乱将就着,把她给当作了苏音一样爬上了她的身体办一轮快活事的时候,电话突兀的响了。
接起来一看,是导师谢欢。郑士迦心里有数,这个点谢欢打电话过来,八成是为游子诗的事。
郑士迦故意拖了好半天才接。本来想几句话把谢欢说退,没想到他却和其他的导师不同,把这个师生情看得那么重,放了话非得救出游子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