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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筋错骨手!
这本是华夏武学中一种擒拿手法,分为分筋法和错骨法,是在近身格斗中利用对人体骨骼的了解而拆卸敌人关节的一种技巧,是中医正骨的一种反面利用。
因为分筋错骨手能够给人带来极大的痛苦,所以经过一些江湖中人,尤其是历朝历代的一些酷吏改进,将之发展成为了一套刑讯逼供的酷刑,那种极致的痛苦,是绝大多数人都无法忍受的,十分的残酷。
尤其是龙天在施展分筋错骨手的时候,还加入了真元之力,更是将那种抽筋拔骨般的痛苦放大了无数倍,龙天并不认为,沙寇文能够承受这种痛苦。
然而,让龙天出乎意料的是,其他方面暂且不说,沙寇文的这身骨头,倒真像他自己所说的,够硬!
整个人都因为剧烈的疼痛和分筋错骨手的作用而扭曲变形,几乎没有了点人样子,牙关紧咬的口中也流出了殷殷血液,惨烈的闷哼之声犹如一头绝望的野兽。
但是,沙寇文竟然硬生生的扛住了,没有因为痛苦而昏厥,也没有因为痛苦而求饶,就是那么生生地承受着。
只从这一点上来看,沙寇文倒也不失为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转眼之间,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刻多钟,沙寇文整个人都已虚脱,身子底下的汗水已经积成了水洼,他仍然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坚持着,既不肯昏厥逃避,也不肯服软求饶。
“很好,果然是条硬汉,你没有给军人这两个字丢脸。”
一声叹息,一声赞叹,龙天知道再继续下去也不会有多大作用了,而只会彻底的废了沙寇文的身体,于是便出手解除了施加于他身上的分筋错骨手。
沙寇文始终绷得紧紧的身体瞬间瘫软如泥,再也没有了一丝的力气,但是他在喘息了片刻后,还是抬眼看着龙天,用那嘶哑的已经不似人声的声音说道:
“还有什么手段,尽管用出来吧,看看老子会不会怂?!”
“不用了!”龙天摇摇头说道:“其实你我都清楚,你知道也不会太多,说出来也是与你无损与我无益,你又何苦死扛呢?”
“我说过,我是军人!”沙寇文骄傲的回答道:“军人可以死,但却不能怂!”
“说得好……”龙天鼓掌道:“如果每个军人都能像你这样,就算苍月门实力强大,又何至于嚣张至此,猖狂如斯?”
“别人怎么做我管不着,我只能做好自己的本分。”
说到这里,沙寇文的眼中隐约也有些黯然,但仍是坚决地说道:“而军人的本分,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
“你错了,军人的本分和天职,是保家卫国,守土安邦,而不是盲目服从,助纣为虐……”
龙天摇头叹息着,不再理会沙寇文和旁边的花见邨等人,悠然的转过身去,竟是就那么飘然离去了。
“你可以告诉二皇子,我龙天回来了,不管虹姐出了什么事,他都要给我一个交代……”空气中飘来淡淡的几句话,人却已然远去。
看着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他们,留下几句话就潇洒离去的龙天,沙寇文和花见邨等人不禁面面相觑。
这是几个意思?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一副要将人往死里整的架势,怎么突然间就放手了?难不成真的被沙寇文的硬骨头给折服了?
“帮主,您看……”花见邨小心的把沙寇文扶起来,试探着问道。
“看什么看?”沙寇文突然大叫起来:“快去备马,不对,赶紧去给我找顶轿子来,快去……”
“找轿子?”花见邨满头雾水,却也不敢怠慢,转身就要出去。
“慢着……”沙寇文突然又叫住他,嘱咐道:“你们几个一起去,记住,只要轿子不要人,你们几个亲自做轿夫。”
“啊……我们做轿夫?”几个人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想死是吧……”沙寇文破口大骂,花见邨几人不敢多说,立刻跑出去找轿子去了。
“龙天从元武学府毕业归来,要给虹夫人出头,这事儿必须马上报告给二皇子……”
沙寇文喃喃自语着,掏出几颗疗伤丹药服下,随即一屁股坐到了太师椅上,结果却立马尖叫了一声:“哎哟,好痛……”
不多时,花见邨等人便找来了一顶小轿,抬上沙寇文,匆匆的向沙寇文指定的地点跑去。
沙寇文原先只不过是二皇子的一名亲兵,也不是想见二皇子就能见到的,现在被发配到铁流帮,看守虹夫人昔日的宅子,就更没资格随便见二皇子了。
说是发配真是一点错都没有,本身二皇子也不相信朱虹既然都已经跑掉了,还会有人到这里自投罗网,只不过是报了万一的念头,才安排了铁流帮这么一枚棋子罢了。
沙寇文此人脾气又臭又倔,在二皇子的亲兵中人缘自然也不算好,所以在安排这枚注定没什么用的棋子时,他就很不幸的被选中了。
考虑到朱虹也不过是区区武师的修为,料来也结识不了什么强者高人,所以一名高阶武君带着一群武师大武师的,做这件事也足够了,在二皇子面前也完全交代的过去。
能够名正言顺的把沙寇文这个刺头赶出亲兵的队伍,有些人是很得意的,而二皇子殿下,自然也不会在乎这点小事。
所以,现在的沙寇文,就算是想要将龙天的事儿报告上去,也只能找负责分管他的上级,根本没法直接面见二皇子。
在沙寇文的指挥下,花见邨几人抬着小轿七拐八拐,来到了几条街区以外的另一座宅子前。
这座宅子可比铁流帮的那个小院子豪华的多了,来到这里,就算是沙寇文也只能忍着疼痛从轿子上下来,亲自跟守卫打过招呼,待对方通报之后,方能进入。
而其他几人,除了花见邨这个关键证人以外,都只能抬着空轿子躲到一边,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