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罗岌多侃侃而谈,把天下武学分析的极为精到,换做旁人定然听的击节赞叹,对这位大和尚佩服不已,王佛儿却到了最后,只弄懂了。
“出了七大宗,其他的武学都是二流货色。就算学了,也没可能把功夫修炼到第一品……师父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鸠摩罗岌多被王佛儿曲解了所说,倒也并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你说的也不算错,不过有些东西你慢慢便会了解,我现在说这么多你反而会混乱。我先来给你讲解十方冻魔道罢。”
听到要讲授这门功夫,王佛儿立刻精神十足。鸠摩罗岌多说道:“十方冻魔道是我白月妖族镇族的三大神通之一,虽然流传甚广,但是真能够修炼到高深境界的百不获一。而且除非白月妖族贵胄,这冻魔道的高深口诀,也是学不到的。”
王佛儿暗自骂道:“岂止高深口诀,我连粗浅的都未有听说。”
有这种好机会,他当然立刻求教,鸠摩罗岌多给他讲解。“十方冻魔道的神通,分为九层,这第一步就要求打通周身气脉,你现在通了几条?”
王佛儿老老实实的说道:“我只打通了一条主脉,其他的还不知从何入手。还请师父指点。”
师徒两人,走走谈谈。鸠摩罗岌多把十方冻魔道的口诀意义传授,王佛儿记忆力甚佳,很快就把口诀牢牢记住。在鸠摩罗岌多的指导下,开始打通第二条气脉。
这第二条气脉,名为束脉,只有四个气穴,绕腰围一周。通晓了法诀之后,用不上半个时辰,王佛儿已经打通了这条气脉,体内冰寒真气并未增加,但是真气的冰寒程度,却比原来甚了几分。只是微微运气,就有一股寒意生自体内,说不出的舒服畅快。
眼看天色将晚,鸠摩罗岌多已经奔跑了三百余里,远离了灵州城。当师徒二人打算找个地方歇息的时候,突然传来阵阵的嘶吼,一队足有百人的尸兵,夹杂这十来名幽灵兵,从四下里围了上来。
王佛儿大叫一声,正要掏出火龙辇逃命,却见鸠摩罗岌多双掌一吐,一道长丈许的火红刀气喷泻而出。当先的几头尸兵,被火焰刀气隔空斩做两段,立刻就燃烧了起来。
百余头尸兵,不过顷刻之间,就被鸠摩罗岌多斩杀的干干净净,那十来名幽灵兵比尸兵更加畏惧这火焰刀气,行动又比较迅,因此逃出了大半。
见到师父如此神威,王佛儿想起一事,边顺口问道:“师父你这功夫,我曾见过别人使用,就是那个沐阳节度使木元直!他也会这手功夫。”
鸠摩罗岌多脸色有些恼怒,对王佛儿说道:“这大日火焰刀本是我烂陀寺武技,却给大乾王朝派了细作,偷学了过去,改头换面称作紫火十兵变,甚是无耻。”
王佛儿吐了吐舌头,心道:“又无人证,物证谁知是他们偷你,还是烂陀寺的和尚们去偷的人家。”不过这话,却是不方便说了。
王佛儿只道:“师父,这手功夫十分俊气,你教我好不好?”
鸠摩罗岌多摇头道:“你修为不到五品以上,是没法修炼幻兵气刃的!”
王佛儿手脚勤快,这么片刻功夫,已经收拾了一下干柴,就着还在燃烧的尸兵点燃了火堆,还顺手把一头路过的乳猪般大小的野兽一石打死,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鸠摩罗岌多坐在火堆之旁,给王佛儿讲解道:“当今天下武器一向分成五大门类,即精,灵,魂,法,幻五类。精兵质地甚佳,没有任何附加的异能,亦称作兵胎。灵兵本身具有灵性,或植入凶兽精魂,猛禽厉魄,能催战意元神,助长威力。法兵,附带某种法术之力,往往在普通威力上,添加火焰,寒冰,雷电,之类的威能。魂兵,别走偏门,和使用者元神结合,与主人心意相通,随心所欲。幻兵则非五品高手不能用,幻兵亦被称作气兵,乃是本身妖力,灵气凝聚成形,念动即,念敛即收,随着主人的功力深湛,幻兵的威力也是日益增强。只不过幻兵修练不易,极少有人能修炼成功。”
“等你十方冻魔道修炼到三四层的时候,就可以开始跟我修习无限光明火心法,至于以后你想修炼幻兵气刀,还等到时候再说罢!没有无限光明火做根基,这大日火焰刀从何而来?”
王佛儿听了甚是气馁,在问过了师父并不吃荤,他自己饱餐一顿,就坐在火堆旁闭目打坐,修炼今日学习的十方冻魔道口诀去了。
行了几日,师徒两人已经离开了灵州地界,到了黄州辖地。这黄州在灵州之后,甚少战乱,人物繁华胜过灵州十倍。王佛儿总算看到比较安居的境况,心中暗叹不已。
“要是我重生的时候,生在这里的哪儿富户人家,日子不要太滋润。要是附体的躯壳年纪再大些,说不定三妻四妾也有娶……”
从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学生,变成了六七岁的孩子,王佛儿也不无郁闷。在看到美女的时候,生理跟心里上的不配合,让他好久不爽。
鸠摩罗岌多虽然是个僧人,身上却甚是有钱,到了黄州之后,立刻找了一家最大的客栈住下,说另有要事,要离开几天,嘱咐了他先留在这里,不要走开。
王佛儿自然没有异议,接过了师父给的十两黄金,心里没有半点惜别之情,只想着怎么好生消遣,在这黄州寻些乐子出来。
鸠摩罗岌多前脚一走,王佛儿就去街上找了家成衣铺,买了套光鲜的衣衫,问过路人黄州城哪处繁华,便寻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