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生刚把她放下的,就出门了,一个男生回头看看昏迷少女绝美精致的容貌,有些不忍道,“真的要这样做?”
“不然呢?美人好是好,可不是我们该碰的。莉莉丝家有钱有势,出了事她也能安然无恙,我们可就不同了。”
关上门的瞬间这个房间陷入了昏暗。
古朴的木桌上一盏蜡烛幽幽燃着光亮,唯一豆点的光亮为这个房间带来了诡异幽暗的色彩。房间内的地毯是厚重的红色,耳鼻间也是一股药香味和腐臭味交加的味道。
少女睁开了眼睛。
眼神幽暗。
借着昏暗的烛光,她看清了周围墙壁橱窗的每一个人。是人类,活生生的人类,每一个都被困在墙壁内嵌的玻璃橱窗内,宛如一个个栩栩如生的模特。七个人,三女四男,每个人都摆出诡异的姿势,侧身脊背上被缝插着鸟类的羽毛做成的翅膀,很像天使,美丽的像名家精心描绘的画卷。他们的表情却都很惊恐,面色宛如得知死亡却无法逃避的恐惧。
很精致,每一个都采用了特殊的防腐剂,每一个都做得无比精致。而在那样精致的背后,是无比残忍的虐杀……
她微微闭上眼,似乎还能听到那些被困在躯壳中无助怨恨的惨叫!
帮帮我,求求你们!
我们会死的……
求求你们!
别做她的走狗,帮帮我!
她似乎看到了那一幕,被麻醉的人哭泣绝望着爬到门口,对着外面喧嚣笙歌的人求助,却被无情的拒绝,甚至逃跑时还被抓回来,他们面上的表情狰狞可怖,已经完全没有了人类该有的慈悲和善而是肆意的笑容,看着这些人像看着一条死狗一样……
被狼驯养的羊。
肆意的笑容阻隔了他们唯一的求生,不论多么凄惨的哀求,换来的只有恶意的旁观。这些人都疯了!都变成了披着人皮的恶魔,所有的人类善良的品质被有恃无恐所湮没,只留下恶意的嘲弄,残忍的虐杀……
每个人都成为了恶魔的帮凶。
她似心有所感,看向门口,木门上血迹斑斑,抓痕斑驳,她甚至能听到那种绝望的抓挠声……
唯一的求生通道被门外的同类所关闭。
痛苦的灵魂被关押在破碎的躯壳中,永生永世不得安宁的绝望,怨恨绝望扭曲……
真相永远是这样的残酷,人类的本性也许就是邪恶吧。她的眼睑微微颤动,他们本该有着璀璨的未来,在见识到英国伦敦的美好,回到美国吹嘘着这里一切的灯红酒绿,而一切都被终结在开始之前。
她从来不代表正义,她走进离她最近的那个女孩子,那个青春美好女孩子此刻在橱窗被人像个小丑般观赏着,她睁大她棕色的眼睛定定无声地看着她,早已没有任何神采。
她的手缓缓搭上了冰凉的玻璃,那下面是少女早已没有弹性的肌肤,她的眼中还残留着惊恐,詹妮弗的手慢慢顺着少女的轮廓滑下,那是她的手,抵着玻璃无法弯曲,掌心相合,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那么年轻,那么青春,本该在父母面前承欢膝下的孩子……
她的眼睛依旧纯粹,幽暗深邃。
抵着少女的手掌慢慢合拢,指甲在划过玻璃的时候发出滋滋的声音。她忽然微笑:“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算定下了契约了呢。”
她偏头说道,语气轻松,眼神的焦点落在一旁的空气中,仿佛那里有个灵魂在等待着她的许诺。
…………
门被推开了,莉莉丝出现了,她身后是灯火通明的别墅。很乖巧,那个倒地的女孩紧闭着那双澄澈温和的眸,乌发在红色的地毯上绽放着,她肌肤胜雪,真是一幅美景。这一定会是最完美的祭品的,眼中痴迷张狂,她却慢慢走到一边,拉开柜子,嘴角含笑,语气阴森却暗含暧昧,“亲爱的,现在只剩我们了呢,你还要在装吗?那杯酒你根本没有喝不是吗?”
她拿出被包裹地像礼物的□□,惬意地吹了吹枪口,缓缓对准睁开眼睛的少女,“这种伪装手段太低级了,亲爱的,你是注定逃不掉的。”
詹妮弗起身,亭亭玉立,昏暗的烛火下她依旧无比冷静,这要更让人痴迷。莉莉丝的嘴角弧度上扬,深情而贪婪地滑过少女的曲线。
被枪口对准了,詹妮弗似是完全不在意,她的微笑在烛光的映照下美丽优雅,那双黑眸哪怕到了现在的境地也依旧没有她的影子!
握着□□的手握紧,莉莉丝的面容开始扭曲!好让人生气啊!虽然觉得这样没有情绪波动让人觉得无比完美,但此刻那双眼睛,依旧没有把她放进去!为什么?!到现在主宰她命运的不是自己吗?
为什么,那双眼睛还没有她!
就像父母一样,用最温馨的举动来感染她,但却什么都不给!那么冷漠,那么让人绝望!为什么不能给予同样的情感,为什么不能回应!
回应她啊!
回应她!
心中的恶魔无比兴奋的嘶吼着。
“说话!”莉莉丝扭曲着面容,高高在上的语气命令她,平静的语气下隐藏着疯狂的歇斯底里,她忽然微笑,缠绵如情人般,“詹妮弗,跟我谈谈,不好吗?”
那个少女依旧站在那里,嘴角的弧度一点都没有变化,保持着那个姿势,从刚才开始一动没动,整个大厅橱窗内七具天使仿佛在簇拥着他们的王,在这股气氛就像马上要复活一般,一点都没有圣洁,反而像极了地狱的恶魔。被簇拥的少女反而像极了救赎,她永远保持着那样温和美丽的笑容,像道微光。
为什么?
为什么不说话呢?
莉莉丝扭曲的表情慢慢平静下来,瞬间宛若一个纯洁的孩子犯了错般的无措,她惊慌失措,她在恳求她,卑微地恳求:“詹妮弗,陪我说说话好不好?别这样,别不理我,别像我父母一样不理我,我求求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明明站得离她这么近,却像伸手永远也触摸不到。
伴随着那样卑微的恳求,那可怜绝望的表情,她手上的枪却没有任何颤抖。
詹妮弗忽然偏头,像具断了线的木偶,像是在倾听这什么,嘴角的微笑一如既往,她终于开口了,很轻很柔的声音:“你听到了吗?”
“什么?”
“哭声。”詹妮弗忽然动了,那双握着枪的手一抖,无比警惕地追随着少女的动作,她只是缓缓走到了门口,脚步又轻又缓,关上了门,彻底断绝了这个房间和外面的所有的关联。莉莉丝忽然紧张起来,心脏跳得很快。
那个少女亭亭玉立,漆黑深邃的眼眸犹如漩涡。
“现在,才是我们的战场。”
她说,嘴角勾起。
——莉莉丝也突然笑了,乐不可支,笑弯了腰,那种邪恶的笑声不断在这个房间回荡,她缓缓直起身,收敛了所有笑意,蓝色的眼睛带着深深的恶意。
“那么,你要开始催眠我了吗?詹妮弗。”
…………
贝克街。
多诺万警官和身后的警探交换了一个眼神,枪支握在手上,一脚踹开了门,“苏格兰场!”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贝克街220号的房间一个人都没有,桌上有一杯冷掉的咖啡,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多诺万不甘心地带着警员扫视了整个房间,没有,真的没有,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监控明明捕捉到了,不是贝克街的监控,而是相隔两条街的监控,怎么会不在这里?难道他的目标不是这里吗?
怎么可能?
“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下隔壁。”
他交代了警探才离开,去了隔壁找到了夏洛克,虽然他一直和夏洛克不对付,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在某方面很强。
但并没有人,回去的时候他看到了马路对面出现的一个男人,转头似乎才看见他,冲他微笑点头示意了一下,这个男人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温柔如沐春风。
他不自觉也回了一个笑容。
那头的男人上了一辆出租车就走了。他回到隔壁,“怎么样?”
年轻的小警探摇摇头,“没有,没有人出入。”
多诺万没有注意到警探眼神的恍惚,有些头疼地看着被踹坏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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