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温暖的篝火旁,全身的困意就开始往上涌,我不断的打着哈欠。中间他们好像又说了什么,可我实在是太困了,眼睛一眯就睡了过去......醒过来时,发现在我面前就只有霍教授他们父女两,霍教授也正垂着个脑袋在睡觉,兰...霍丫头正无聊的用一根木棍挑着残余的火焰。我用手捏了捏脖子,已经没有之前的麻木感了,开口问道:“其他人呢?”她抬起头愣了愣:“啊?哦!刚才对面的树林里好像有人,领队和小辰过去看了看,没见他们回来那姓吴的又去了!”
我激动的站了起来:“找到他们了?”她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只是听到悉悉索索说话的声音,很模糊,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一批的人!”
我一惊:“他们去多久了?”
“领队和小辰大概去了有一个小时,那姓吴的不到二十分钟!”
“那他们都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哦!对了,那姓吴的好像说一句...”
我急道:“说了什么?”
她皱起了眉头:“你别急嘛!听不太清,额...好像有四个字:见机行事!”
我的妈啊!这丫头好像还没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要是他们三撇下我们不管,那我只能在这岛上当野人了!那霍丫头见我脸色不对,忙问:“怎么了?你又不舒服吗?”看来她也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不明事理,想着叹了口气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要是不回来了,我们怎么办?”霍丫头一呆:“不...不会吧?”
我现在头都大了,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吧,指着霍教授道:“把你老爸叫醒吧!”那霍教授毕竟年纪大了,这天把他折腾得也够呛,怎么叫也叫不醒,霍丫头就差没在他脸上泼一盆水了。等他转醒,我们又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也不知道是我太小人,还是他两都太天真,那霍教授打着哈欠说到:“小莫同志啊,你是不是从小就一个人过啊?”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么一句,愣愣的点了点头。他居然叹了一口气:“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过早的尝遍世间冷暖,对人对事总是会往极端处想。”我靠!被他这么一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苦笑了两声,转头看着周围被河水冲刷裸露的石头,对着霍丫头问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走的?”她指着我们之前预定好的方向:“往那!”
冷静,冷静!至少现在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我开始在心里想着吴小哥说的那四个字是什么意思!见机行事?他娘的!这四眼仔没头没尾的到底要说什么?那霍教授见我发呆,叫道:“小莫同志啊,你在想什么?”我抓了抓被防毒面具挡住的头发:“霍教授,你想想,都一个小时了,上十次茅房的时间都够了吧?要是真遇到其他人,直接带过来不就好了?当然我刚才说的也不一定对,他们可能遇到什么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霍教授安慰道:“小莫同志,你放心!我们再等等,他们也许很快就会回来!”希望如此吧,我在心里想着。
十分钟、半个小时、一小时。那霍教授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抖动得越来越快,终于开口道:“小莫,你有什么想法?”其实我心里比他还着急,回道:“再往回走是不可能了,船只只怕是早就开到别的地方了,我们现在只能追上他们!”他点头道:“好!你有探险经验,我们两有专业知识,食物和水我们都不缺,咱们出发吧!”那霍丫头自从伤到我之后话就开始少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我们起身一刻,天边忽然红光一闪,直接照亮了我面前的整片森林,周围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红色信号弹?他们遇到危险了!走!”我一把提起登山包,就向着信号弹的方向跑去。我们之前约定过,白色信号弹代表所在区域安全;而红色信号弹代表自己遇到危险,需要支援!
霍教授在我身后忙道:“小莫同志!你慢点,他们遇到危险,咱们就更应该小心些!”被他这么一说我才醒悟,心想要是他们都危在旦夕,我们三根本不够看的,还是小心些好!
我们爬上了河床,拿着手电向着树林里走去。我自己还自顾不暇,还要照顾这一老一小,想想就让人头疼!我把‘九子镇魔珠’扯断,对他们说:“从现在开始!绝对不能离开我三米之外!”那霍丫头刚想开口问!我抬起了手,示意跟着我就好,见我如此决绝的表情,她也只好压下满肚子的疑问!左手成指引动法诀,让珠子围绕在我们周围以作预警,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里,我根本不需要担心被他们看见,而且他们没开眼也看不到我的真气。右手抄起那毛瑟枪打开保险,拉起枪栓。嘴里叫道:“走!”可好像问题又来了,横七竖八的藤蔓、枝丫,我根本腾不开手清理。甩了甩头,那来这么多磨叽,一头冲了进去!那霍丫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关心起我来了,叫道:“哎!你慢点!”我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没事!”
从那信号弹发射的地方来看,距离我们其实并不远,大概五到六百米之间。两个小时才六百米?他们也是够慢的,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说:“霍姑娘,你确定他们之前就是往这地方进去的?”她点了点头:“嗯!”如果是这样,那这里怎么一点开路的迹象都没有?他们又不是耗子,怎么钻过去的?师兄他们叫我们跟着,不可能一丝痕迹没留下,看来之前的推断是错误的。毒气?肿瘤?生长?想到这我取出小腿上的三棱军刺,往身旁藤蔓砍去。这刀果然锋利,那藤蔓断做两节,把手电往那照去仔细观察起来。霍教授看我这一举动奇道:“小莫,怎么了?”我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又指了指那藤蔓的切处,让他们注意观察。不到五秒的功夫,那藤蔓切口处竟然长出了嫩芽。那霍教授脸皱得跟个橘子似的,大呼:“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可他嘴里的不可能还是发生了,那嫩芽还在发了疯似的生长,也就一支烟的功夫,那藤蔓已经恢复的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了!我又往树上划了一道痕,结果还是一样,那划痕也很快的恢复了原样。
本能让我想起了师兄以前和我说过的幻境,可是真的是这样吗?如果是,师兄不可能不会和我说,而且吴小哥那对眼睛怎么可能看不出?如果不是幻境,那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