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1)

<>“阿实我想出恭,你陪我去好不好?”趁人群分散些她悄悄地与秋实耳语。

“好,我先去告知一声大牛。”她们这辆马车的车夫叫大牛。

得到许可后,阿福便拉秋实与她往路边小道上走。

因着附近没什么能遮掩的大草丛,又本着“走远点好方便”的想法,阿福拉着秋实一走就是小半里路:“嗯,可以了,就这”她向后方张望了下,发现不仅看不到人影连人声都几乎听不见了,遂安心地从包袱里拿出一叠草纸——幸好这个地方有草纸用,不然她宁可少吃点也要把钱省出来买纸张当草纸,绝不要用竹片或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将就!

秋实一脸无语地看着她:“快去吧,我在这等你。”

“好嘞。”于是她把包袱给秋实拿着,就寻了旁边几米开外远的一处能遮挡的大草丛,躲后边就拿着刚刚路上捡的枯木树叉枝开始挖坑:这不是随地大小便啊,形势所迫她也是没办法,她现在能想到的唯一补救就是这个了——管拉也管埋。

天气很凉,日头虽高高挂着,但一股一股的风吹过,还是带来了凉意。她蹲在草丛边望着天上飘来飘去的大白云,不由感慨:除了小屁孩时期有过这种露天蹲坑的经历,这是多少年后的重温啊——想想她都忍不住想笑,真是脸皮有够厚的……

“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河?我想洗下手。”约摸一刻钟的工夫,就见阿福屁颠屁颠地朝秋实蹦哒回来。

秋实侧耳凝神细听,又四周围瞧了瞧:“往前头再走走看看。”

又顺着那小道弯弯曲曲走了个百来米路,末了往右里一拐,波光粼粼的水面刹时跌入眼眸:“哇——好漂亮!”

日头正盛,金光闪闪的河面灿烂耀眼,伴着风,伴着叶草香缓缓流动。

阿福此刻内心感慨,无法自抑。“阿实,阿实。”

“嗯?”

“阿实,阿实”

“怎么啦?”

“此刻有你在真好”

“有阿福你在我也觉得真好”说完秋实就越过阿福往河边走过去。

“嗯!”阿福眼眶一热,赶紧抬头眨巴眨巴眼。阳光多明媚,正当好时节。

“阿福,再发呆时辰就迟了”

“来啦——这水可真舒服”阿福小跑几步挨着秋实蹲下来畅快地洗手。

“快点,保不齐待会有人来寻咱们,就添麻——谁!”

“谁——”就在阿福身旁不足五米的乱草丛里发出了一下轻微响动,伴随着一声短暂急促的喘息。

秋实瞬间就拉出藏在腰间的软鞭挡在了阿福的面前,同时暗暗懊恼自己没有把娘临出门前的叮嘱放上心,放松了警惕。

细看杂乱的草丛堆里隐约有个人躺在里面,“阿实,好、好像是个人”,要不是青天白日阳光灿烂,阿福一准话都说不出口。她怕极了蛇鼠之类的东西,刚刚那响动她第一反应就是有蛇!差点没一头栽河里。

等了一会没有回应,秋实一鞭子挥过去,那挡在她们和那人之间的杂草齐齐整整被拦腰截断,顿时露出躺在里面的人来。

“阿于!”秋实定睛一看,惊呼出声,忙奔过去查看。阿福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来了精神!跟着秋实的步伐也奔了过去。

啊!果然是那个人!一看身形肤色装束她就知道!只见他此刻已然晕过去,嘴唇发白,是冷吗?

秋实查看了他的伤处,“手臂被箭擦伤,伤处发青黒略肿,怕是箭上有剧毒。看他样子应该已经解过毒了,不然也撑不到现在。”秋实试着掐了他的人中,却没有效果。四处查看,只有从河里爬上来的痕迹,其他都没有异常。

“他就是阿于?”

“嗯,是他,救你那天我见过,认得。”难道是还有余毒未清?现今体力透支才陷入重度昏迷?

“那现在要怎么办?先给他换身衣裳?”她看着阿于浑身湿黏黏的,她看着都觉得冷,更别提当事人了。

“我们给他换?还是回去喊马护卫他们来帮忙的好。”

“不可,阿于他现在是中毒逃跑,有人要害他,我们都不知道害他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原因,他能在那种紧要关头救了我说明武功不差,可见伤他的人更是不一般。贸然让马护卫看到这种情形,怕是不肯出手相救,就算出手相救,路上遇到来追杀的询问,很难说他会不会帮我们瞒着,毕竟他得考虑这一车队的人。到时就危险了。”

“你说得也有理。可不告知马护卫,凭我们俩如何安置他?”眼前这状况,确实如是。

“先换衣裳,边换边想。”阿福此时只能默念马护卫他们整顿久些,拖住时间。

秋实虽说是女子,但习武之人生性豁达,况且眼前这人还是救了阿福性命的人,故也只是沉吟片刻,“好,阿福你包袱里有衣裳吗?把你的男子衣裳拿出来。”秋实个头不及阿福高。虽然她们的衣裳目测阿于是不合穿的,但是现在情况也只能将就着。有总好过没有吧。

“有”也是巧了,放这包袱里的两身衣裳里有一套是男装。

两人七手八脚地把阿于抬坐起来,这男子可真是够沉的。秋实力气大负责定住阿于,宽衣解带换衣裳就交给了阿福。

她不是不知道他身材会很好,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不就是给男人换个衣服吗,想她堂堂一个现代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再说她也是有过男朋友的人……去去去,想什么别添乱!阿福甩甩脑袋集中精神看向阿于。伸手解开他的腰带,拉开他的外衣和里衣后她还是老脸发烫了——她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陌生男人的胸膛啊!

秋实早已经紧紧闭上她的眼睛,这坑队友的妹……阿福调整了下状态,可不能让阿实看到她这样,太丢脸了。

“阿实,睁下眼,松下手才能把他衣服脱下来吧。”

“哦”秋实应声而睁眼,目光直视,一派清明。

“我说松手你就马上松,然后我把衣服褪下你立马就扶住。来——松手”阿福察觉到秋实松开手的瞬间就把阿于的上衣一股脑全脱了下来。

秋实面无表情地再次抬手去扶,待她指尖刚触及到阿于的皮肤时下意识猛地就往回撤——

“嗳——!”阿福刚把她自己的男装里衣拿到手抖开,余光就看到阿于的身子突然往后倒,吓得她忙大喊着扑过来拉他。

秋实听到阿福的声音顿时清醒过来,赶紧出手去推阿于,谁知力道没有控制好,一推就听到阿福“哎哟”地叫了声,来不及多想忙扶好阿于半站起身来越过阿于的肩膀去看阿福。

阿福此刻正倒在阿于的腿上捂着她的右颧骨直哼哼,脑袋里晕乎乎了几秒钟意识才回笼,疼死她了哇…他肩膀是铁做的吗?!

“阿福你怎么了?!”

“没事,来,扶好了喔”她忍痛爬起来,去把她的里衣和干布巾拿过来,快速地给他擦一遍身,虽说这日头正好,可是已然是冬日了,又有风,不快点的话要是再加重着凉,怕是要受更重的苦。

利索地给阿于穿上里衣——好吧,是小了几号,再穿上外衣,嗯,总算是收拾好上身了。然后,下面怎么办——

“阿实,咱们先把他抬到这里来躺着。”阿福从包袱里找出了一件襦裙,利索地铺在旁边。

“好,你抬他脚。”

艰难地把阿于的上半身挪动到铺好的儒裙上后,阿福把他湿透的鞋袜脱掉,然后让秋实转过去闭上眼睛。

“你真要给他换吗?阿福这可是事关清誉!”

“难道就让他这样躺着?他救了我的命不是吗?”阿福瞧着阿于的脸,这是个陌生人,然而他眉眼间透着一股正气,给了她莫名的亲切感。况且,这个人,救了她的命。所以,值得她如此。

“可是,可是你呢?!被人知道后你这辈子就毁了!再不行,我来吧”

“阿实你喜欢他吗?”

秋实不解地望着阿福,摇头。

“这事你我他不说,就没人知道了。阿实,不能事事都是我依赖你不是?偶尔也让我出来替你挡一挡,况且这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来报恩,理所应当的。”傻姑娘,普通女子,就算没人知道,可你看了男子的身子,心里也会留下阴影吧?待日后遇着喜欢的男子,嫁与他时,心里面还不得有沉重的负罪感?要是与他一说,就这时代,有几个男子受得了?她不愿阿实承受这些。

“那阿福你喜欢他吗?”秋实认真盯着她的眼睛。

“喜欢,所以你快点转过去,我要给他换了哈——”说着就去解阿于的裤头,不要去看就是了,就算看到了就看到了吧,她可是现代人,所以肯定不会影响到她的。对的,就是这样。

秋实看到阿福真的一脸凝重认真快速地去解阿于的裤子的时候,慌乱中不自觉就转过身去闭上眼睛。待心中平静下来她才回过味——那个闯了祸会拉她一起受罚,有好东西总拉她平分,一起玩一起闹的阿福,真的成长了。

这头阿福默默念着色即是空色即是空,麻利地扒光阿于的裤子,拿布巾大致擦一擦,抖开白色里裤以她最快的速度给他穿好,紧接着把藏青色的裤子套上去扎好裤头腰带,待做完这些,她深深地呼吸了几口,舒缓了脑后的紧张。

“阿实,可以了。来,咱们再把他抬过去一些。”秋实一转身,就看到一身清爽的阿于。衣裳勉强拢得住他的身躯,裤脚短很多。嗯,将就着也能穿。

待确定阿于躺的地方都干燥后,阿福拿了双她的袜子给阿于穿上,再翻找出裤脚带绑好,鞋子他是穿不进了,但是当拖鞋穿,也勉强可行。

秋实在一旁再次认真检查阿于的伤口后,便从她的包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拔开塞子把药粉倒在了阿于手臂的伤口处:“这药粉份量不多,幸好只有这一处伤了。否则天天上药可有得头疼。”接过阿福递过来的布条——其实是阿福从裙子内衬上撕下来的。熟练地包扎好:“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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