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待会你上哪去?”
“我想去东边那家新开的胭脂铺瞧瞧。昨日来的时候经过那好多人在排队。一起去如何?”
“好,那正午去聚宝楼用饭如何?欸兰溪你去吗?”
迷迷糊糊听见耳旁有姑娘的谈论声,阿福悠悠地转醒。睁开眼又是新的一天。
噢。现在她是杨瑞福。
转头去寻找秋实,只看到整齐的床榻。看来起了挺久了,居然都不喊她。她也赶快起吧。
在这里连赖床的毛病都能治,周围都是人,谁能继续躺着。
坐起身来,发现头已经不疼了。左右摇了摇,没问题。昨天没见着的三个姑娘正在对面梳头打扮,见着她起来,其中一个笑着跟她打招呼:“你是阿福吧?昨日回来你已经歇下了没来得及认识,我叫兰溪。”随后她边上的琴儿、蓉儿也一一转过头来打了招呼。
“阿福我们今日打算出去逛逛,你有事做吗?一起去吧?”
“那个,我和阿实有事约好了,抱歉不能同你们一道。我先去洗漱,你们聊。”
阿福拿着脸盆从屋里出来,走到廊下才略松口气。
是宅习惯了吧,还是刚醒有陌生排斥感?起床一直是她意识最柔软的时刻。突然见着陌生人,有些陌生的恐慌。
走到花树下,深呼吸口气,阿福甩甩头,洗漱去吧。
净房门开着,里面有水声。阿福走进去就看到秋实在倒洗脸水,莫名地就心安了些:“阿实早。”
“你起来啦?头还疼吗?觉得怎样?”秋实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近阿福。
“不疼啦,全好了,”阿福嘻嘻地笑道。
“那你快洗漱,我去拿早饭回来。”秋实端详了下阿福,看到她神情自然,心就放下来了些。
“你也刚起?”阿福看到秋实拿着脸盆准备出去。
“不是,刚练完功再过来洗个澡。”阿福看到脸盆里已经洗好的衣服。
净房里的内室传来哗哗的水声:“有人在?”
“阿明在里面,她也很早起来练功。”
“阿明也会武术?”出乎意料让阿福有些惊愕。
“会,而且不差。”秋实眼中又浮现早上看到的招式,阿明是个学武的好料子,“我先去拿早饭。”说着就走了出去。
有意思。阿福突然就对未来兴致满满。周围都是不一般的人,这么好的资源,她可没时间闹情绪。她要变强。站到同等的高度去看看更广阔的景色。或许,还会去更高更远。这里是她向往过的古代。如今不是来了吗。丧什么气!
思及此阿福从大瓦缸里舀了一脸盆水,把布巾摁进去,拿出来拧干就往脸上死命地搓——给我打起精神来!
“哎哟喂!痛痛痛痛痛——”不小心擦到有伤的额角,疼得她龇牙咧嘴。这以后要多注意了,受伤真的很痛啊。
对了先刷牙——唉牙刷没有,只能漱口。
陆续有人进来洗漱,阿明也从内室出来了。相互简单问候,阿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抱着脸盆走出了净房。
院里的早晨空气格外的好。这季节小院里绿植不多,却也引得数量可观的鸟儿飞来,房檐,墙头,枝条稀疏的花树顶,都有它们在欢快闹腾。入耳很舒心。
“阿福,怎么傻站在那?进屋,有你爱吃的肉馅包子,还热着。”阿福闻声侧头,就看见秋实抱着一扁竹食盒走进院里。
话说这儿的包子,尺寸很大啊。昨日第一次吃的时候她就发觉了,直径大概在十五厘米的尺寸算正常吗?
嘛,无所谓啦,真的是很好吃!
秋实看着边上吃得一脸陶醉的阿福愁得直叹气:明日就要启程前往京城,如何是好?
“真无大碍?不如还是回同庆吧。”秋实看着阿福发了会楞,越发觉得还是回去为好。
阿福拿起第二个肉包咬了一口:“你看我胃口多好,昨晚那是伤口疼,很正常啊。谁磕着碰着不疼的?一下子就能好的?”
“可我总觉得还是回去的好,拖下去万一出什么事不是更糟?后悔都来不及了”
“昨日郎中不是已经瞧过了吗?连郎中你也不信了?再者也给家中捎了信,想必快来人了。你就好好把心塞回肚子里吃早饭,我自个选的有事我担着,又不是你架着我来的。不专心用膳是对粮食的大不敬哈,你可知罪?”
秋实忧心地瞥了一眼阿福:“话是这么说,”想想信也送了,有些事她也做不得阿福的主,就随她的意吧,“知罪知罪,这就吃。”
二人又聊起了别的。屋里昨日入住了八人,虽没住满但也显热闹。阿福秋实吃着早饭,边上不时有人走动着。阿福瞧着来来去去的人,正值最好年纪的女子啊,不可思议她居然会在这里,和她们一起奔着前程。此去经年,不知彼此又会是何光景。
可时光是不会停下的。
阳光不知何时照进了院里,差不多该出门了。阿福伸手又拿了一个包子--真好吃!<>